第55章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第1页)
疗养院。静谧的走廊里,苏溶月纤细又小小的身体缩在角落,大概是伤心过度,哭的累了,她一张脸颊枕在胳膊上,闭着眼眸,意识有些沉重,浅浅的睡着了,眼角的泪痕还没干。尽头处,一道男人身影缓缓走来。男人的个子很高,长款大衣都挡不住他的长手长脚,一张英俊的毫无瑕疵的脸,眉目之间俊逸非凡,气场极强。到了面前,看着眼前的女人陷入昏睡中的模样,他眸里清晰的闪过了一丝心疼。眼前那一张小脸精致却苍白,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刷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她眼角还湿湿的,此刻红唇轻抿,呼吸均匀。顾西洲心里幽幽划过一声叹息,随后脱下了大衣,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这个动作让苏溶月醒了过来,她缓缓睁开眸,眼里还红通通的,看着来人。“顾西洲??”“嗯。”男人浅浅的应着,单手扶着她的胳膊拉她站起身:“地上那么凉,先起来。”苏溶月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声音嘶哑:“你怎么在这里?”顾西洲看了一眼四周:“这里风大,换个地方说。”两分钟后,病房里。苏老先生躺在病床上,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睡,身上连接着很多管子,监护仪上代表生命体征的波浪在缓慢起伏跳动。苏溶月和顾西洲分别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看着昏迷的爷爷,苏溶月心脏都不由自主的收紧。医生说,爷爷昏迷的时间会越来越长,直到最后会变成植物人或者脑死亡……想到这里,眼底的酸楚再次狠狠袭来。顾西洲看着苏溶月垂着眸,就连哭都安静无声,仿佛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模样。“月月。”他低低开口,男人的嗓音沙哑低沉,如同轻柔的夜风吹过。苏溶月怔了怔,随后抬起眸看着他。顾西洲的声音很好听,眼神也格外认真:“月月,我们是旧相识,虽然你不记得我,但是在我心里,我已经认识了你很多年,所以在我面前,你不用遮掩,更不用故意坚强,我会心疼。”男人长臂伸过来,修长的指尖上,是一方干净的手帕。苏溶月停顿了两秒,安静接过:“谢谢。”她随即又问:“你怎么在这里?”顾西洲直来直去,没有隐瞒:“无意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我来找你。”苏溶月看向顾西洲十分清澈的眼神。他的眼神里对她的关心,很轻柔也能恰到好处,不会让人心生抵触,眼神也是温润如玉,没有丝毫杂质。她勾起嘴角,微微苦笑一下:“我们其实才算是见了第二面,顾总,您不用这样,我甚至记不清你的名字。”顾西洲没有半点不快,反而笑的愈发温柔:“没关系,那我再自我介绍一次,我叫顾西洲,月月,你忘记了我就告诉我,我可以再告诉你,千千万万,无数次。”眼前这个算是陌生人的善意,让苏溶月今天跌落进了谷底的心勉强有了一丝丝的暖意。顾西洲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温和的问:“告诉我苏老先生情况,也许我能帮得上忙。”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苏溶月,陈医生的话还在耳边,他说也许找到了更高医术的人,爷爷还有的救。她思忖了两秒,认真的点头,然后事无巨细的把爷爷的病情详细的告诉给顾西洲。整个过程,顾西洲会偶尔问及一些问题,还有短暂的对话,那种交谈之间的分寸感拿捏的刚刚好。这种感觉,让人莫名觉得很舒服,还带着一种亲近感。好一会儿之后,苏溶月才停了下来。顾西洲神情很认真:“好,我知道了,我会去尝试想办法。”苏溶月脸上闪过了明显的欣喜:“真的吗?太谢谢你了。”顾西洲勾唇一笑:“真的谢我要不就过来抱我一下?”说着,他就张开双臂,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苏溶月看着他,尴尬的笑了笑。门口,一道冷酷薄凉的男人嗓音蓦的贯入空气里。“顾西洲,你如果敢碰她,只怕后果你承担不起。”病房里,两人同时一顿。苏溶月看向了门口,看到了病房门前一身冷戾的男人。厉宴臣。他一米九零的身高,几乎就要顶到了门梁,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上此刻十分锋锐,薄唇冷抿着,唇色就生出几分冷血感。他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和顾西洲,那个目光让人非常不舒服。傲然又睥睨。苏溶月拧眉,他怎么在这里?顾西洲看着来人,剑眉微微一挑,对于他说的话没有半点意外,反而是从容的站起了身。厉宴臣眯起黑眸,冰冷扫向顾西洲,冷笑:“顾西洲,你的功课倒是做的挺足。”顾西洲淡淡挑唇:“彼此而已,厉总找人调查我一样很肆无忌惮,你既然有我的全部资料,我自然也没什么查不到的,我知道你和月月已经领证,但是是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正在离婚,不是吗?”当听到顾西洲嘴里蹦出月月两个字的时候,厉宴臣瞬间脸上略起嗜血的冷意:“你叫她什么?”顾西洲闲庭自若,重复:“月月,从我很多年前刚刚认识她时,我就一直这么叫。”厉宴臣周身的气场蓦的更加冷鸷。苏溶月轻易就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可怕气场,这会儿也没兴趣去问顾西洲怎么什么都知道了,她走上前,挡在了两个男人中间。她看向厉宴臣问:“你来干什么??”厉宴臣黑眸冷射过去,问他来干什么?她和一个男人孤男寡女在这里聊天谈心,还问他来干什么??他没说出来,缓慢的调整着呼吸,母亲电话里的话还回荡在耳边。“厉宴臣你个臭小子,溶月的爷爷病情严重了,主治医生的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这件事你都不知道吗?溶月现在听说去医院了,现在的溶月肯定还需要陪伴和安慰,你呢,你死哪儿去了!”厉宴臣缓缓的平复着呼吸,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眼尾还带着可疑的泪痕,一张巴掌大的脸上凝着苍白的神色,眼神也很疲倦的模样。厉宴臣的掌心无意识的收紧。更多的是责怪自己。明明她正承受着煎熬,他竟然还在民政局门口质问她的别有用心他还是人吗?黎清韵拿走他的手机查资料,他到了跟前才发现她已经拨通了苏溶月的电话。厉宴臣一口冷气呼出,耐下心,沙哑开口道。“我来看爷爷。”听到这句话,苏溶月心里蓦的一拧,她冷笑着质问:“你是来看爷爷,还是来看我的笑话?三年了,你来看过爷爷一回吗?”厉宴臣看着她委屈质问的模样,心里紧了紧。“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