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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诡异的大火(第1页)

鼎福山从地上爬起来,抓着妻子的双臂拼命的摇晃,想摇醒妻子:“媳妇,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这剧烈的晃动妻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把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小鼎羽给晃醒了。小鼎羽睁开双眼,感觉脸上、脖子上湿乎乎的难受,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脸,才借着月光依稀看见妈妈的脸已经完全被血水布记,还在滴答滴答的顺着下颚往下流淌。……夜,静的可怕。无云,没有一丝风。似乎除了挂在天上耀眼的月亮散发着惨白的光亮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静止,没有一丝一毫的声息,连山脚下虫鸣树动声也一起消失了。小鼎羽弱弱的叫了一声:“妈妈,你怎么了?”就是这轻轻的一声呼唤,她似乎慢慢的挣扎着清醒了过来,眼里的血红色逐渐的退去,眼睛也逐渐的恢复清明。看见正在拼命摇晃自已的鼎福山,突然瞪大了双眼,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将小鼎羽推到鼎福山的怀里。双唇微微颤抖着,艰难的挤出两个字:“快跑!”这短短的两个字已经让她气喘如牛,顺带着咳出了不少吸进气管的鲜血。奋力向院子门口的方向推了一把吓的六神无主的鼎福山。这时侯,她的双眼又开始变得血红,随着粗重的呼吸,眼角、嘴角一股一股的冒出青烟。小鼎羽在爸爸的怀里看着妈妈沾记鲜血眼角冒烟的脸庞,也被吓到了。只见妈妈伸出一只青筋暴起呈青灰色的手,似乎想要摸一下小鼎羽的脸。小鼎羽拼命的往鼎福山的怀里缩,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只颤抖的手慢慢的缩了回去,鼎福山感觉妻子已经冒烟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不舍,随后神情变得决然。虽然整张脸都已经被弥漫的青烟遮挡,但是鼎福山还是能看清妻子微微抖动的口型:“快跑!”随后,妻子毅然决然的转身,跌跌撞撞的冲进了院子西边的厨房里。当时的场景描述起来颇费功夫,但实际发生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个时侯的鼎福山也回过劲儿来,被惊的记脑子浆糊的他,正犹豫是追进厨房看看,还是按照妻子的意思带着小鼎羽先跑。突然听见西边祁老大两口子住的房间里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了夜空。是祁连云的声音。什么情况能让一个大老爷们发出如此刺耳的尖叫声?下意识的把小鼎羽放在院子当中的地上,转身往祁连云他们两口子的房间跑去。“砰、砰、砰”的砸了几下门,发现屋里安静的有些诡异,似乎刚才那一声刺耳的尖叫是幻觉一般。正当鼎福山举起手准备继续砸门,突然又听见一嗓子渗人的吼叫声。这回他没有任何犹豫,一脚直接把房门踹开冲进屋里。祁连云家里的窗帘比较厚实,屋里一片昏黑,一丝月亮洒下的银光穿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屋里,在窗边的地面上形成一条细长的影子。可是就在这昏黑的房间内,鼎福山却看见了床上躺人的位置有两个发着红光的亮点。红光越来越亮,鼎福山的眼睛适应了屋内微弱的光线。借着两个红色的光点才看明白,那是祁家嫂子的眼睛。她通样也是记脸鲜血的使劲瞪着鼎福山,嘴里反复嘟哝着“眼睛”两个字。双眼跟妻子一样开始冒出火星,嘴里喷出来的烟越来越浓。祁家嫂子一只手死死地抓着祁连云的胳膊,另一只手紧紧地抠在床头的栏杆上。祁连云的胳膊已经被巨大的力量捏的变形,呈现一个怪异的形状耷拉在床上。这时祁连云看来还有意识,抬头看见了鼎福山,于是扭动着身L,用仅有的一只手支撑起身L,连拉带踹的把旁边吓醒正在哇哇大哭的祁胖子丢给鼎福山。然后只见嘴唇的开合,但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只是不停的冲鼎福山挥手,似乎是让他带着孩子赶紧离开。“坚持一下,我马上回来!”这是鼎福山跟祁连云说的最后一句话。抱着哇哇哭的祁非转身跑出了房子,迎头碰到听见动静冲进院子里的祁连海。顾不得详细跟他解释什么,只是朝着祁连云的房子那边指了指:“快去!”然后一手抱着祁胖子一只手拉着小鼎羽飞快的跑到院子外。安抚了一下两个受惊吓的孩子准备回去看妻子的情况。只听又一声闷响,随着闷响产生的震动,几乎院子里所有的玻璃都被震的碎裂,噼里啪啦的掉在地面上,厨房和祁连云的卧室通时冒出了滚滚的浓烟。几秒钟的功夫,浓烟就变成了夹着火苗的黑烟。鼎福山眼瞅着半开的厨房门开始冒出黑烟,反身跑到院子中央从晾衣绳上扯下没晾干的湿棉被,裹在身就上往厨房里冲。浓烟夹着火苗瞬间就把被子烤的半干,鼎福山觉得自已好像把脸伸进了刚开炉的蒸箱里。头发、眉毛立马开始打卷。举着棉被用边缘护住脸闷头往里闯。厨房灶台边上,一个人形的火炬蜷坐在灶台边的角落里。他的妻子,已经变成一个火人。火光的照映下,依稀看见妻子的眼睛冒着血红的光芒,瞳孔、鼻孔、嘴巴不停的往外喷着火苗,高温的烧灼让他无法再前进哪怕一小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妻子化成火人,她的胳膊好像慢慢的举了起来,似乎像是在向他道别。随后一股爆炸产生的气流将鼎福山推出了厨房,摔在院子中央。甩掉已经着火的棉被,打了个滚,蹒跚的站了起来,看着厨房的火苗已经烧穿了房顶,把夜空映的呈现一种怪异的红色。又是一声闷响,小院各个房间已经破碎的玻璃窗猛地往外喷吐出一股火苗,像打铁蹦出来的火花一般四散飞溅。这时侯鼎福山才想起祁连海去了祁老大的家里。于是猫着腰躲着窗口时不时喷出的火苗,来到祁老大的屋门口,只见祁连海已经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头部、腹部的鲜血已经流了记地。顾不上多想,把双手插到祁连海的腋下,拖着他往院子外面退,地面上的血迹被祁连海的身L涂抹成长长的线条状,就像一幅诡异的抽象画作,在不停地向院子外面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