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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捉奸在床(第1页)

翌日一早天没亮,伴随着一声尖叫,偌大的侯府骤然从睡梦中被惊醒。“啊啊啊!”陈嘉月惊慌失措地拢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像是看见鬼一样,惨白着脸往墙角缩去,“表……表兄,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会在我的屋子里?”魏霆琰从头痛欲裂中醒来,听到一阵刺耳的尖叫,头疼得越发厉害。他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睁开眼就看到缩在墙角的陈嘉月,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忽然听到“砰”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魏老夫人带着人匆匆而来:“嘉月,你怎么了?嘉月……霆琰?!”最后两个字骤然扬高八度,震惊而又不敢置信。她死死盯着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人,瞳眸骤缩,脸色一点点铁青下来:“你……你们……”“我……”魏霆琰坐起身,迷茫地转头四望,“母亲,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魏老夫人厉声开口,脸上如罩寒霜,“这是你表妹的屋子!”魏霆琰一怔,猝然转头看向缩在墙角的陈嘉月,再看看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衫,忽然间犹如五雷轰顶,脸色煞白。“快,把门关上。”魏老夫人突然反应过来,急声吩咐,“快把门关上!”丫鬟领命去关门,走到门边却突然僵住,眼睛一瞬不瞬望着门外,像是大白天见到了鬼似的。魏老夫人见她不动,怒斥道:“你愣着干什么?把门关上啊!”“老……老老老夫人……”丫鬟哆哆嗦嗦地开口,一双眼径直望着门外,“少……少少少夫人……”魏老夫人脸色一变,缓缓转头看去。面色憔悴的萧南舒抬脚跨进房门,声音淡淡:“老夫人这么着急关门做什么?难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话音落地,空气忽然凝滞。萧南舒身后还跟着孟春四人。屋子里本来就是乱糟糟的一团,再来五个人,好像连落脚的地儿都没了。“你……你怎么来了?”“我若不来,又怎么欣赏到如此精彩一幕?”萧南舒望着内室,目光落在衣衫不整的魏霆琰脸上,“新婚夜新郎官不见踪影,原以为是想一个人静静,没想到却是在表妹这里相亲相爱,魏家真是好教养啊。”魏老夫人听到这句话,顿时眼前一黑,差点又要晕过去。她昨晚就没睡好,想到魏霆琰被萧南舒完全拿捏,外面还有罪臣之女这个风险存在,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早打算利用敬茶的时间好好跟萧南舒解释一下,没想到就听下人说表姑娘院子里有贼闯入……她急忙带着人就来了,忘了安抚去敬茶的萧南舒。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一幕,她打死也不会让萧南舒有机会过来。“贱人,是你算计我?!”魏霆琰看见萧南舒,骤然从床上起身,“这一切都是你算计的……啊!”太过剧烈的情绪牵扯到头上的伤,魏霆琰疼得跌回床上,一手捂着脑袋,脸色惨白,一双眼死死地盯着萧南舒,咬牙怒问:“你到底要干什么?”萧南舒冷漠而厌恶:“侯爷自己做下这般丑事,却问我想干什么?不觉得可笑吗?”“霆琰,你头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魏老夫人方才太震惊,没发现儿子鬓角血迹斑斑,此时见他两鬓和发丝皆是干涸的血迹,不由惊惧,“这是怎么了?你受伤了?”魏霆琰一双眼落在萧南舒脸上,想说这是被毒妇砸的。然而抬头对上萧南舒那双冷漠嘲弄的眸子,魏霆琰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浑身血液都像要停止流动似的,忽然就冷静了下来。他不能冲动,暂时还不能跟萧南舒撕破脸。对,不能冲动。深深吸了一口气,魏霆琰力持镇定地解释:“南舒,我昨晚喝多了酒,不知怎么就来了表妹的院子,但是我保证,我跟表妹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陈嘉月忽然捂着脸,呜呜痛哭起来。“所以侯爷是打算把陈嘉月纳为妾室?”萧南舒声音冷冷,“妻妾同娶,侯爷好福气。”魏霆琰脸色僵硬,百口莫辩:“我……”“嘉月怎么能做妾?”魏老夫人震惊地看着她,“萧南舒,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嘉月是陈家女儿,皇后亲侄女儿,怎么可能做妾?”萧南舒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么老夫人的意思呢?让嘉月做正妻,我来做妾?”“这……”魏老夫人一噎,脸色青白交错,“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被算计的!”陈嘉月厉声说完,忽然起身朝萧南舒扑过来,“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陷害我!你是为了报复我——”“嘉月。”魏霆琰脸色一变,急急伸手将她拦住,“你冷静一点。”陈嘉月失声痛哭:“这个贱人毁了我的名节,我冷静不了!表兄,我冷静不了!”“都已经捉奸在床了,还喊冤?”萧南舒冷冷看着这对狗男女,“你们昨晚去我新房捉奸的时候,连奸夫都没看到,就敢给我安一个水性杨花的罪名,今日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们身上,且捉奸成双,证据确凿,反倒成了我的过错?”魏老夫人这一刻特别想去死一死。死了是不是就不用面对这一团乌糟事?她克制着不断加剧的晕眩感,抬手阻止萧南舒和陈嘉月的争执,力持平静地问道:“南舒,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那就请陈家主事之人过来商议吧。”萧南舒转身走了出去,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感情波动,“陈嘉月名声已毁,除了给魏霆琰做妾,别无选择。”做妾只是他们需要做下的决定。而接下来魏霆琰需要面对的,绝不仅仅是纳妾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他要解释为何新婚夜不跟自己的妻子圆房,反而跟表妹睡到了一起?新婚夜妻妾同娶,他把护国公府的脸面置于何地?陈嘉月身为陈家女子,不顾廉耻,在表兄新婚夜爬上他的床,不知陈家又该如何自处?想到很快就有一出热闹的大戏可看,萧南舒嘴角掠过一抹冷冷的弧度,心头不由生出几分期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