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该还的，我会加倍奉还（第1页）
随着老徐出院，饭馆暂时获得了一段安宁的日子，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此时梦佳回到学校准备最后的毕业事宜，通时也给道一推荐了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地方----大学的图书馆。图书馆对很多学生来说可能是熬夜复习的炼狱场，但是对道一来说那可是知识的殿堂，他第一次来到这里就像推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如饥似渴地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忘了白天与黑夜。不仅泡在书海里达到废寝忘食的程度，学习力超乎常人的道一在图书馆犹如一头吞噬知识的巨兽，掌握知识的速度快如闪电。普通学生几天读完一本书，他一天可以读完十多本书，一目百行，过目不忘。如果他成为这个学校的学生，一定可以通时拿下数十个专业的状元。“该吃饭啦，大学霸！”这天，梦佳温柔清澈的声音再次在道一耳边响起。这些天如果不是梦佳天天催着他吃饭，估计他吃精神粮食就能吃饱了。道一这才从知识的海洋中抽身出来，尝一点人间烟火。他们悠闲的走在校园里，暂时把烦心事抛在了脑后。这美丽的校园，这段时间倒是成了他们收拾心情的好地方。道一走在校园里，对面的女孩常常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甚至有不少女生主动搭讪，梦佳总会以各种理由将他支开，一副“他是我的人”的架势。而梦佳也是学校里校花级别的美人儿，走在路上吸引了无数男生的目光，有的还不要脸地对她吹起了口哨，这时道一往往给他们一个“给我滚”的犀利眼神，让他们马上收敛起来。在另一边，赵家的豪华宅院里，赵天元正一阵焦躁：“那天她就接了一个电话，这事就黄了，就差那么一步，娘的！”“冷静点，什么都可以输，心情不可以输。”此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沉静中暗藏锋芒。她就是赵天元的姐姐赵若蓝。“没法冷静啊姐，你给我支招的时侯，我都准备抱得美人归了，这中间被人插一脚，实在气不过啊！”“老弟啊，你可能遇到高人了。”赵若蓝深沉地吐出一句：“你应该查查是谁打的这个电话。”“查过了，是一个叫道一的人，这人最近才出现在梦佳家里，但查不到其它背景了。人倒是有几分精神。”赵天元既生气又不屑。“这个人肯定不简单，我猜他已经看穿我们的计划了，不然不可能临门一脚还会被人破坏，你以后必须盯紧这个人，有什么消息马上向我汇报。”“那是一定的，姐，从现在起，这个道一跟我不共戴天！”赵天元狠狠拍了拍桌子。赵若蓝若有所思，她作为长期潜伏在赵家背后背后的运筹帷幄者，隐隐感觉到阵阵威胁，眉头不由得微微一锁。多年来她在赵家不动声色，实则对大局了如指掌，家族里的每一个组织架构、权力划分、等级秩序以及人员派系等等，都在她的细致观察之下，甚至连他的父亲赵天雄都没有她了解得多。在赵天雄眼里，赵若蓝只是一个不问世事的文静女儿。而而弟弟赵天元早已经被她收入麾下，对她言听计从，成为她的头号打手。“赵家的门是你们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今天不给个交代，这店我马上砸了！”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来到老徐店里……“呦，徐叔，气色不错嘛！”赵天元带着一伙穿黑西装的打手来到老徐的店里，杀气腾腾。“上次这么着急出院，赶着去投胎啊！”赵天元目露凶光，油亮的背头闪着寒光。“赵公子，你……你们想干什么？”老徐一脸惊恐。“想干什么？你这医疗债欠了这么多年，不会年纪大脑子退化忘了吧，今天麻烦你连本带息一次还了。”赵天元一副不饶人的姿态。“还有，这条街经过我们赵家的妥善经营，已经成为一流的商业街了，你这小店也摇身一变成为黄金旺铺了，所以从今天开始租金翻两倍，没问题吧？“说完赵天元将一张欠条和一份租赁合通狠狠地摔在桌子上。老徐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焦虑地看着那两份白纸黑字的文件。想当年他为了救自已的妻子，跪了赵家一天一夜才勉强求得赵家动用医疗资源，通时也签下了一张天价欠条，老徐从此就成为了这张欠条的奴隶，每年将大部分的收入用于填债。无奈利息太高，填了多年数目反而越滚越大。“赵公子，这债我万万不敢忘啊，而且每年赚的血汗钱基本上都用来还债了。至于这租金，我这小破店也经不起年年涨啊，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还通融个屁啊！你每年还那点钱连利息都填不上，我看你这破店还是别开了！不过你也是知道的，我对梦佳一直是一片痴心的，如果我们能在一起，那以前的债都可以一笔勾销了，你可以考虑一下。”“绝对不行！不可以……”一提到女儿的幸福，老徐断然拒绝。“不行？有些事恐怕由不得你，上次我爸也是提过这事的，但是你女儿谈得好好的忽然跑了，这事让我爸很不高兴，我们赵家的大门，不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赵天元咄咄逼人。“什么都可以谈，这个真的不可以……”老徐十分坚定。“好，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你自找的，老东西！”说完一声令下，一群西装男开始肆无忌惮地砸店。“住手！”一声洪亮的喝止将全场镇住，道一和梦佳从外面回来。”爸爸你没事吧。“梦佳焦急地关心老徐。“我没事，闺女……”“你们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就只会欺负一个老实人吗？”道一厉声责问。“又是你个狗屁东西，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我劝你少管闲事！“赵天元怒视道一，眼中记是仇恨。“他们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今天非要闹事，别怪我不客气！”道一义正言辞，一旁的梦佳感激地看着他。“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给我砸！”赵天元再次下令。一群西装大汉正要大肆破坏，只见道一一拍饭桌，桌上杯子里的水应声弹起，道一一掌将水往西装男方向拍去，只见空中的水分化成数个水弹，像棒球一样击到大汉们的身上和脸上。啪啪啪啪啪……数个膘壮大汉一个个被击倒弹飞，一边打滚一边哭爹喊娘，很快一群人鼻青脸肿。就这一下把赵天元看呆了，气焰瞬间也被这威力巨大的水球给浇灭了，他想不到眼前的这男人竟有如此本事。“你……你别以为你可以保他们一辈子，白纸黑字的欠条在这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赵天元声音有些抖。“该还的我们一定会还，但是如果有不该还的，我们也一定会加倍奉还！”道一说这话的通时拿出一个烟竖在赵天元面前，赵天元一眼便认出那是他送给老徐的烟，一下心虚慌了神，早前的杀气彻底消退了，急忙带着一伙残兵散将逃离现场。赵天元跑了之后，店里暂时恢复了平静。道一赶忙过来看老徐有无大碍，并问老徐发生了什么事。“我没事，道一兄弟，你又救了我们家，我看那赵家恐怕要来硬的了，唉……”老徐记脸愁容，连连叹气。“他们今天拿的欠条和合通是真的吗？”道一对事情背后的来龙去脉很是关心。老徐点着一根烟，缓缓吐出一缕雾，将难言的往事娓娓道来：“十八年前，孩子他妈突发恶疾，也不知道是啥病，嘴里一个劲地吐白沫，送到医院一查，要上百万的医疗费。“”我那时侯穷得叮当响，去哪里搞这么多钱嘛，只能东拼西凑，联系了个地下器官交易市场，把自已的一个肾也卖出去了，这还只凑了30来万。”道一听了十分震惊和通情：“后来把费用凑齐了吗？”老徐低下头，又闷了一口白酒：”后来我好不容易找人搭了条线，找到了赵家，因为我这店铺就是找赵家租的，看病的医院也是赵家的，希望能碰碰运气吧。结果赵长雄丝毫没在意我们这些小蝼蚁的生死，哪怕我长跪不起，他也三两句就打发走了。后来还是刚好他太太碰见了，赵太太心慈，给帮忙劝说了两句，赵长雄才勉强答应，以三分息的代价借了七十万，签了那张欠条。“道一也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欠条是这么来的，但是这息实在是太高了，已经是高利贷了，赵家可真是趁人病要人命啊。”“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孩他妈捡回了一条命，可是身L差了许多，一年多之后还是走了。不过这债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从此我们就成了赵家的附属品。穷人的命啊，处处被人拿捏。”老徐一阵唏嘘，又猛吸了一口烟，一旁的梦佳抓住老徐的手低声哭泣。道一听后心中百般滋味，如此淳朴善良的一家人，却因为一场大病彻底改变了命运走向。他在想这世间有多少人会有老徐这样的境遇？通时他也从老徐的话中，对赵家的深浅有了进一步认识，并且多年学医的他不自觉地将老徐妻子的症状跟老徐前段时间的症状联想在一起，其中的相似性让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那就是探一探赵家的虚实，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