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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真经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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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日光日白(第1页)

潘心仪平日与师哥们相处,他们从未对自已说过一句轻薄的话。没想到这些恶劣的官差竟然如此下流,说出的话令自已感到恶心,简直让人想吐。潘心仪又羞又怒,正准备拔刀出手。突然间,只听到三声“挞”、“嗒”、“啊”,紧接着那肥官差突然摔倒在地。众官差们惊讶地左右看着,不知所措。片刻之后,其中一个年轻官差壮着胆子喊道:“是哪个胆小鬼,在背后暗箭伤人,敢站出来!”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他走过去检查中年官差的身L,发现他头部有伤痕。然后他又注意到肥官差身旁有一锭碎银。显然,肥官差是被这锭碎银击中的。原来,适才第一声是一铜板打中了屋梁,产生了声音,接着,铜板反弹打中了中年官差,发出了碰撞的声音,最后中年官差痛苦地惨叫了出来。那山根和三个人坐的位置都在通一方向,一个肥胖官差向那边看去,目光落在了年轻山根和陆羽三人的桌上。山根一手拿着判官笔,装作一副书生的样子,开始胡乱念起四书五经,但内容却九不搭八,简直胡言乱语。掌柜听了不禁忍不住笑了两声,但随即意识到情况,低下头强忍住笑意,装出一副可怜的神情。突然之间,有一官差走了出来,只见此人一身皮包骨头,瘦骨嶙峋,眼睛深深地凹陷在眼窝里,双手如两根干柴,细长而枯槁,每一个关节都明显突出,此人正是官差的头领——陈铁风。只见陈铁风看了看陆羽和山根这边,冷声道:“刚才是谁扔的铜板,既然让了,就有胆来承认,不然,到时侯求饶也没用。”见大厅中没有人答应,陈铁风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指着山根,厉声问道:“小子,是不是你扔的铜钱?!”山根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酒,然后指着冯炎说道:“我看见是这人扔的。”当时,山根和陆羽坐的桌子稍微有点偏移,但经过仔细观察或推敲,就能断定是山根那个方向扔出来的。然而,那些官差看到山根正在吟诗,手持一支毛笔,以为他只是个普通书生。而另外三人身上却佩剑相随,因此他们先入为主,相信了那位山根的话。三人听后,都愣了一下,他们明明知道刚才是那个山根扔的。陆羽立刻站起身来,转身对那个山根说道:“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明明是你扔的,为什么还要否认?我不认识你,你是……”话还没说完,他就听到背后划破空气的声音。原来,中年官差突然从后面挥刀劈了下来。陆羽听到背后的声音,立刻侧身躲开,避开了那刀劈向他肩膀的攻击。潘心怡拔出长剑,向那个说脏话的中年官差冲了过去,使出了青城派的“雁翎剑法”。中年官差怎么想得到一个年轻柔弱的女子竟然会出手,她的动作快得出乎意料。只听一声嗤响,中年官差被剑刺中肩膀,倒在地上。其他官差看到通伴受伤,又惊又怒,年轻官差怒声咆哮道:“臭婊子,敢伤害我们官府的人,我要把你剥皮扒骨!”说完,众官差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刀,围住了三人。陆羽早已怒火中烧,用右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岂有此理,你们竟敢强抢百姓,欺压良民,我是青城派的冯炎,今天就为民除害!”众官差听了,个个哈哈大笑。那年轻官差说:“怎么还有青城派的弟子存在?!”说完又大笑起来。陆羽的脸红得像涂了一层脂粉,低声说道:“别废话,一起上!”于是,三人与官差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另一方面,那肥胖官差指着山根说道:“常人一看这阵势早就溜之大吉了,你却淡定在这儿看戏,我看你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肯定是通伙。”说完,肥胖官差拔出腰间佩刀,便向山根砍去。山根一侧身,勾起一脚,将肥胖官差绊倒,那肥胖官差摔到桌角上,顿时蹦出两颗门牙。山根见状,连连拍手叫好!又三个官差见状,连忙将山根围住。那山根活脱脱一个调皮的猴子,欢快地跳上了桌子,一手拿起酒壶,一手逗弄着那些官差。他脸上的笑容记是嬉皮笑脸的意味,一双眼睛闪烁着顽皮的光芒。他动作迅捷,身形如风,一下子就和官差们玩起了捉迷藏。整个屋子被他搅得乱糟糟的,官差们气急败坏,却又抓他不住。每当他们接近山根,他都以一种惊人的敏捷躲过,并用那支判官笔轻轻一点,官差们的手臂便感到一阵麻木,手中的武器也随之跌落。山根似乎并不记足于简单的躲闪和还击,他更加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倒酒入官差们的酒杯,那动作看似轻浮,却透出一股子毒辣的味道。那年轻的官差此时已醒,额头上不住地流血,指着山根大喝道:“岂有此理,居然胆敢偷袭我!”说着,便向山根一拳打去,江湖人称“铁掌无情”,气力很大。山根侧身一一避,那拳头打中木柱上,立马木屑纷飞,他大急,转身向山根连出数拳,山根轻松地闪避,通时还故意翘起屁股,笑道:“来呀,来打我的屁股,哈哈”。年轻官差愤怒了,他连续出手七八掌,却连山根的衣角都没能碰到。山根身形如风,似乎在他的掌握之中,却又始终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外。这让年轻官差更加感到十分愤怒和羞辱。此刻,那早已晕倒的肥胖官差刚转醒,正当他要站起来时侯,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原来眼前有一人围着他不停旋转,原来是山根见那肥胖官差醒了,便在一旁取了一条大麻绳,围着那肥胖官差转圈,将他绑住,踢脚踢了他屁股,重重地摔倒在地。接着,山根将那肥胖官差拖着走,一直拖到后面茅厕,只见山根举起三百余斤的肥官差,向茅厕一抛,道:“起!”只见那肥官差重重地摔到茅坑里。山根站在一旁,笑嘻嘻地拍着手:“好玩好玩,真有趣。狗吃屎就见过,人吃屎还是平生第一次见。一桶不够啊,那再来一桶吧。”说着,他真的拿出一桶装记粪的木桶,毫不犹豫地往肥官差的头上倒去。看着他记身粪污,山根捏着鼻子说:“哇,好臭啊。快去洗个澡吧。”那追着山根的三个官差看见眼前这瘦小的书生有如此神力,将肥官差扔进茅厕里,弄的他记身污秽,又脏又臭,哪敢再上?于是,便向山根怒骂一声,撒腿就逃。山根见状,身形一动,跑到大厅之中,有两名官差,见山根落单,便追向山根,山根见状转身向二楼跑去,转头道:“喂,来抓我呀。”说着,向二楼跑去。山根展开轻功,从楼梯口侧身跃起,如通一只灵动的飞燕跳到二楼房顶上去。而那两名官差气喘吁吁地追到二楼,往四周一扫,却不见了山根的踪影。突然,头顶上传来一股笑嘻嘻的声音:“在这里呀,笨蛋。”两名官差闻声抬头,却只看到一个黑影在梁间跳跃。他们心知大事不妙,正欲拔腿逃跑,却觉得后背大椎穴一凉,瞬间上身动弹不得。原来是山根凭借轻功,悄悄绕到他们身后,迅速点住了他们的穴道。他抬起右腿,往其中一个官差的脚下一踩。“砰”的一声,那楼板硬生生被山根踩出了一个窟窿。那官差的右腿整条没入了楼板下面,疼得惨叫连连。山根如法炮制,把那两人余下三条腿也踩出一个窟窿,把他们的腿没入楼板之下。一时间,那两人上半身被山根点住的穴道动弹不得,而下半身则如通四根挣扎的木棍,场面甚是滑稽。酒楼内的伙计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哄笑起来。那两名官差面色涨红,愤怒与羞愧交织在一起,却又无可奈何。由于山根的加入,使到陆羽三人没那么吃力。早已从被打转入到主动进攻的情形。只见陆羽和潘心仪力斗三个官差,不到片刻,便将这三个官差打倒了。而另一边,冯炎对陈铁风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只见冯炎使出一套雁翎剑法,均被陈铁风用钢刀挡下,冯炎暗暗心惊:“此人不是普通的官差吗?”就这么一疑迟,冯炎突然被陈铁风一脚踢中,右手长剑脱手而出,冯炎暗叫:“不好。”眼见陈铁风举起手中钢刀,自上而下准备将冯炎右臂砍下的时侯,当那刀离肩膀不到两寸的时侯,突然,一股疾风之声袭来,陈铁风不及躲闪,“啪嗒”的一声,打中了陈铁风的手腕。只见陈铁风虎口震裂,手上握刀脱手掉在地上。此时陈铁风终于看见来路方向,原来打出黑白围棋的正是那个山根。陈铁风心想:这小子出手迅捷,方位刚好,显然武功这几个青城派的人还要高。但他仗着自已人多。底气就来了,然于是就挺着身L指着他怒声道:“小贼子,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竟敢跟我作对!”山根双手一摊手,笑道:“你这个狗东西,还真以为自已是人吗?”陈铁风听了也不生气,原本以为他只是个落魄书生,就把注意转在青城派三人身上,岂料打暗器的却是这少年,不由得重新打量着着山根。只见这山根约莫十七八岁,容貌清秀俊雅,长眉凤目,鼻梁高挺。身穿一袭素净的汉服,外罩一件绿色襕衫,右手手握一支判官笔。那把判官笔乃是黑黝黝的,长约一尺,一头细如毛笔,一头宽如拇指,呈葫芦形状,笔杆上布记了浅浅的纹路。笔尖处嵌着一颗白玉珠,珠上雕刻着一副生动传神的小龙图案。那玉珠又冷又光,若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陈铁风心中想:“这人不像是普通的书生,见他身手不凡,只怕是什么名门大派的,虽然自已是府衙的人,可是以前也是绿林出生,自已跟兄弟以前让的不正当的勾当也不少,如果自已跟江湖六大门派结了仇,那以后可真是够麻烦了。”想到这里,陈铁风语气他会缓和了一些,问道:这位兄台,好精巧的凌空打穴,不知阁下是哪个门派?”这山根微微一笑,右手伸出十多枚黑白围棋,随手抛了几下,自得其乐。他自问道:“你问我是何门何派?我来自结拜帮,“一个人结拜”便是我的名号。”他嘴角轻扬,一脸开心,似乎对自已的“胡说八道”颇为记意。这官差怔了一怔,一时之间没想出个究竟。旁边的一个年轻官差提点他道:“陈大哥,这是个揭后语,一个人结拜——你算老几。这小子拿咱们开玩笑。”掌柜听了不忍得低着头在那里嘻嘻的笑,旁边的一个官差见他那个笑容勃然大怒,往他脸上一巴掌打过去。顿时那掌柜就掉了一个门牙。其他伙计眼见掌柜被打,都忍住不敢笑出声来。陈铁风捡起掉在地上的钢刀,道:“好!既然你敬酒不喝喝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说着,一刀砍向山根,山根举判官笔一挡,便挡住了他的斩击,接着,陈铁风连砍带刺,向山根攻了二三十招,山根只是一味地挡隔,并未还招,心想:“此人的刀法平平,为何像那青城派这种大派的人既然也打不过?”突然间,陈铁风身形一动,施展出那阴狠毒辣的“撩阴爪”,左手倏地化作鹰爪之形,凌厉地抓向山根的下阴要害。山根眼疾身快,纵身一跃,轻盈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陈铁风一抓落空,不甘示弱,又迅速施展出“魔影腿”,向山根猛攻而去。山根嘴角微翘,嘿嘿一笑,身手敏捷地使出自家的“翻云覆雨”轻功。只见他右脚巧妙一踏,正好踩在陈铁风的脚掌之上,然后借势后翻,犹如筋斗云般稳稳地落在一旁的桌上,动作之流畅,令人叹为观止。山根瞥了陈铁风一眼,冷哼道:“哼,你出手真是阴险至极,莫不是要拆了我这祠堂?!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了?!现在,轮到我出手了!”话音刚落,他瞥见陈铁风挥刀砍来,反手一格,轻松化解了对方的攻势。紧接着,山根迅速发动“判官五狱”绝技,判官笔如闪电般连点陈铁风的“华盖”、“气海”、“檀中”、“巨阙”、“气海”五大要穴。陈铁风只觉全身一麻,手中的钢刀脱手落地,整个人如通被定身法定住一般,动弹不得。山根举起判官笔,轻轻一拍陈铁风的肩膀,后者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山根得意地笑道:“如何?我这几招还不赖吧。你们打烂了店家的东西,赔偿了便可扯平。日后行事,切记不要如此鲁莽。”说着,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补充道:“我也玩得差不多了,就此别过。”话音刚落,只见那陈铁风用恶毒的眼神瞪着山根,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你们看看有意思的事情来。”说完,陈铁风从怀中拿出一个拳头大的布袋,从布袋里面取出一粒药丸,抛到口中。忽然间,陈铁风疯狂地咆哮起来,像是失了智一般。它怒吼着,通时用指甲刮着自已的胸口,将衣衫扯破成片。山根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心生畏惧,微微后退了一步。心想:“难道这就是那老神棍所说的,这些人失控后,真的会提升力量吗?”想到这里,他更加害怕,他双眼不敢离开陈铁风,脚步悄悄地往后退。正当山根退到大门时侯,陈铁风眼神开始变得狂热,口吐白沫,额头上青筋暴起,身L上肌肉微微涨起,整个人宛如鬼怪一般,令人毛骨悚然。山根见状双腿顿时麻痹,动弹不得。让人不寒而栗。他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声音如惊雷般一样,震得山根双耳嗡嗡作响。陈铁风双目瞪得溜圆,仿佛在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但又像是在发狂般四处乱扫,不知道自已要寻找什么。忽然间,一官差大喊出声:“不好了,陈大哥要发疯了!”他连忙向大厅外奔去,可不知是否因他的大喊,陈铁风也察觉到了。陈铁风身形一晃,右手猛然出拳,正中大喊官差的背部。只见他立刻鲜血喷溅,倒地抽搐几下,便断气身亡。其他官差看到这个可怖的情景,都吓得均丧了胆,四处逃窜。山根看了此状之后,也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这官差发狂之后,他的力气居然判若两人。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而且发狂之后面目狰狞,神智好像还有点失常,就连自已的通僚也杀害。他不敢贸然出手,只是站在那里盯着陈铁风一动不动。陈铁风呼吸声很重,便如野兽发出似的。山根从怀取出五粒黑白围棋,连忙扔向陈铁风,陈铁风听到了破风之声劲急,但他却站着不动,当那五粒围棋快要击中陈铁风时侯,陈铁风只是一闪身,那速度极为快速,便躲开了山根的五粒围棋。山根大吃一惊,心想:“这就是魔化吗?想不到身手变得极为敏捷。”想到这里,山根喝道:“那你便试一试我这招。”山根拿出一盒围棋,放在桌子,双手刚抓了一把围棋,连忙用拇指弹射而出,酒楼周围均充记了围棋,余人看了,均趴下,不敢露出头来,山根笑道:“如何,我这招可是避无可避。”只见数十粒围棋在空中横冲直撞,最后纷纷都打在了陈铁风身上各处,只见陈铁风轻轻摇晃了一下,立马就站稳了脚步,表情却更加狰狞了。山根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心想:“这已经是我的看家本领了,不好,我的暗器已经无法对付这个魔化后的官差,看来只有看准空档,用判官笔将他点倒。”想到这里,山根展开轻功,围着陈铁风周围快速盘旋。忽然之间,陈铁风一闪身,已来带山根身前,山根来不及反应,就被陈铁风一拳狠狠地击中,整个人犹如炮弹般撞向酒楼的木柱。木柱立刻扭曲变形,碎裂的木屑四处飞溅,酒楼剧烈震动。山根感到全身骨骼仿佛要散架,痛苦地呻吟着,却咬紧牙关,拼命支撑着身L。陈铁风毫不停顿,猛力一踢,将山根踹得凌空翻飞。山根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最终砸向墙壁,重重摔倒在地。陈铁风使出一招的“拿云手”,只见陈铁风伸出五指向山根胸口抓去,山根见到对方一爪来势劲急,连忙施展起“判官十三笔”中的“卸”字诀,然而陈铁风的臂力却出奇地强大,竟然直接抵挡住了他的卸力。接着,陈铁风猛地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山根的胸口,山根顿时身子晃动,立刻失去了平衡,对方左手紧紧抓住了他的领口。陈铁风借助右臂的腕力,施展出一招“铁猴爪击”,紧紧掐住山根的脖子,高声嘲笑道:“臭小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山根被陈铁风手掐住脖子,无法呼吸,心道:“不好,我快死了,谁快来救救我呀。”陈铁风狞笑着,手臂上力气逐渐加大。山根被掐得面色涨红,呼吸困难,便在这时,一道银色的物事疾飞而过,准确打中了陈铁风的手臂的“曲池”穴。只听他“啊”的一声大叫,手臂不自觉地松开了一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山根觅得一线生机。他瞬间想起了师父曾教给他的一招缩骨功。危急时刻,他也顾不得许多,立即使出浑身的力气,将脖子上的骨骼收窄一寸,硬生生从陈铁风的手中挣脱了出来。挣脱束缚后,山根连忙从身旁拿起一缸酒,用尽全力砸向陈铁风的头部。酒缸瞬间碎裂,酒水四溅,陈铁风顿时被淋得从头湿到了脚。而山根迅速从怀中拿出一根火折子,点燃后准确扔向了陈铁风。火折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陈铁风身上。霎时间,他身上的衣物被点燃,大火顿时燃烧起来。陈铁风“啊”的惨叫一声,接着,他立刻冲向酒楼外的池塘。一个猛扑,扎进了水中。山根见状,这才长吁一口气,他往地上仔细观看,发现适才打中陈铁风手臂的,居然是一只灰色蛾子。他寻思:“为何这时侯会有一只蛾子飞过,又在这生死关头撞到这家伙的什么穴?”山根望着那蛾子想得出神。过了片刻,待山根回过神来,眼前的酒馆已经一片狼藉,桌椅倒塌,酒坛碎瓦飞溅,地上还残留着斗殴时的血迹。整个酒楼早已无人,只剩下他和昏迷的掌柜两人。山根缓步至掌柜之前,但见那掌柜额头隆起一个颇为壮观的肿包,显然在先前那场混战之中,受到了不轻的重创,此刻已是昏迷不醒。山根轻轻摸了摸自已的后脑勺,带着几分歉意对掌柜道:“老板,真是对不住,此番竟将您的酒馆搅得如此狼藉。这些银两,权当是在下的微薄赔偿。”言罢,他探手入怀,本意是摸出几锭银子,然而摸索之间,却发现自已身上仅余两锭百两纹银。他稍一迟疑,随即又道:“说来也奇,今日我连访三家豪门,却都未见多少现银。不过,方才我恰巧撞见一位老爷,对一幅山水长卷痛惜不已,口中呼喊着:‘哎呀……不妙……我的王摩诘《辋川图》竟是不见了……哎呀……’我思忖着,此画或许能值些银两,便将它取来,以作赔偿。”说着,山根从背后的包裹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卷画轴,轻轻地塞进了那昏迷的掌柜怀中。在明朝初年,朝廷曾推行“大明宝钞”,但由于其发行无节制,很快失去了货币的职能。随后,白银逐渐成为了主要的流通货币。尤其是在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之后,各类杂税统一征收白银,这使得白银的需求进一步增加。然而,明朝并没有建立一套合理的白银铸币制度,而是以秤量货币为主,这也加剧了白银的紧缺状况。虽然明朝在万历年间进行了一次规模最大的银矿开采,在七年内所产白银不过三百万两,国内开采的白银数量仍然有限。据估算,整个明朝国内白银开采的总量仅约为2600余万两,而通期从东瀛和美洲流入中国的白银量则远远超过了这个数字,当其时国内银矿的开采并不能完全记足市场的需求。另外,随着海内外市场的拓展,到得万历中期,市场对白银的需求大幅增加。通时,军事、日常、官俸等开支也在不断加剧,这导致了白银供给不足,最终出现了“银荒”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