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1页）

见乔书敏失望的眼神，陆方念温声告知：“你早一天找到律师，就能早一天知道他的消息。”乔书敏强撑着笑：“谢谢你告诉我，我先走了。”她起身要走。“乔小姐。”陆方念突然叫住她：“麻烦你以后不要来纠缠……我男朋友了。”“你只是他的一个任务目标，不是唯一，也不特别……你明白我意思吗？”她明明在示威，却坦荡又磊落，神情与陆谨时挑明真相时如出一撤。乔书敏攥紧了手指，几乎无地自容：“我明白。”然后匆匆离开。出警局后，乔书敏第一时间去找了以前和乔家有往来的律师。然而那些以前巴结奉承的人，通通避而不见。乔书敏四处碰壁，从天亮找到天黑，也没能找到愿意接手的律师。恍惚间，她走到乔氏集团。原本门庭若市的大楼，此刻萧条破败，无人问津。门口拉开的警戒线更是刺红了乔书敏的眼。沉思间，乔氏集团的门从里面打开。穿着藏青色制服的陆谨时和他的同事们走出，落日余晖照在他的徽章上，熠熠生辉。或许是觉察到她的视线，陆谨时看了过来。四目相对，他漠然移开视线，像是从来不认识。那样陌生的神色，让乔书敏心脏一阵紧缩的痛。她还记得一年前，自己和陆谨时出国旅游，恰好遇上动乱。他们被困在全是歹徒的大巴车上，对方人数众多，纵使陆谨时身手不凡，也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受了伤落入下风。眼看歹徒手里的刀就要落在他身上，乔书敏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冲上前替他挡了一刀。那一刀在她洁白的腿上留下将近十厘米的伤痕。陆谨时看向她的眼里满是心疼。乔书敏一边安慰他“没事”，一边担心避免父亲知道这件事为难他，此后再没穿过裙子。当时，陆谨时温柔的抱紧她：“星星，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乔书敏笑着问他：“无论什么事情吗？”“对，无论什么。”陆谨时郑重许下承诺。乔书敏以为永远不会有提出要求这么一天。没想到短短一年，一切天翻地覆，她家破人亡……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人，是她全心信任，深爱的陆谨时！乔书敏深吸气，忍下眼里的湿意，叫住陆谨时。“一年前你说过会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还记得吗？”陆谨时回眸冷睨她，脸上满是不耐：“你想说什么？”乔书敏怕他拒绝，赶紧开口：“不会让你为难，只是问一个问题。”“说。”乔书敏攥紧了手指，尽量的不问案情，不提要求。“我想知道，我爸爸他……在里面好不好？”乔书敏霎时眼眶通红，情绪累积到快要绷不住。她忍了又忍才问：“为什么？你明明说过……”“此一时彼一时。”陆谨时冷漠打断她，“如果不是为了让你爸落网，我绝对不会对你许下那样的承诺。”残忍的真话，伤的乔书敏体无完肤。她咬紧了牙关，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陆谨时没错，他是为了抓罪犯。那她呢？又做错了什么？“为了完成任务，就可以利用我的感情了吗？”陆谨时冷嗤一声：“你觉得你很无辜吗？”他钳住乔书敏的手腕走向乔氏集团大楼的背面。那里坐着不少蓬头垢面的人，干巴巴的啃着冷硬的馒头。陆谨时指着他们：“他们都是拿不到钱的工人，你穿的爱马仕，背的路易威登都是你爸从他们身上剥削来的！”“乔书敏，你知道多少人被你爸的集团逼得家破人亡吗？”陆谨时的质问回荡在耳边。乔书敏这二十三年都活在父亲的隐瞒下，从不知道真相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