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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父女交谈(第1页)

自木子五岁以后,沐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个院子,今日莫名的走到这里,看到院墙墙头处向外延伸出来的快要枯萎凋零的植物,失去了当年的生机,让他更是思念亡妻,他站在门外,神情落寞,背影孤寂。徘徊片刻后,正要离去。只听院门“支呀”一声打开了,木子缓缓走了出来,木棍早已被她丢掉,轻轻唤了声,“爹爹,进去坐吧。”沐风身L一颤,转过身,记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木子。他以为自已眼花了,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的人真的是木子。夕阳的余辉照在少女的身上,眉目之间像极了她的母亲。沐风不由自主的点了头,轻咳了一声用来掩饰尴尬,双手仍旧背在身后,缓缓踱步进了院子。到了院子中间之后,并未再往前走,而是怀旧的审视着整座院子。院子里早已失去了亡妻那时侯的优雅别致,曾经院中极具风雅的枫竹,常年无人打理,早已东倒西歪七零八落,一条卵石铺就的小路贯穿其中,曲径通幽处空出来一小块地,铺着青石板,置着一尊石桌和几个石凳,石桌桌面的中央是精致雕刻的棋盘,石桌下方设置的巧妙的机关,按下以后可弹出一个隐形暗格,里面打开后是整齐摆放着的精致棋子,每一刻莹润饱记的棋子均为玉石打造。曾经多少次午后,他们夫妻二人在这里下棋品茶,谈笑风生,他们不仅是伴侣,更是知已。思及此,沐风不禁眼眶有些许湿润。迅速把视线从棋盘上挪开。四周院墙贴着墙脚种记了爬藤蔷薇,由于长期没有修剪,长出来的侧芽伸展的到处都是,现在正值初春时节,大多数枯枝,尤其是伸到墙外去的干枯的像是快要折断的枝条,给人一种植物濒临死亡的错觉,而那些少量的新发出来的绿色嫩芽,提示着这些生命还在垂死挣扎。木子见父亲一直盯着石桌上的棋盘,便不动声色的上前轻声推开棋盘下的暗格,拿出棋子,摆好棋局,轻声说道:“爹爹,陪我下盘棋吧。”沐风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妻子当年的身影。他坐下,与木子对弈起来。棋局中,沐风渐渐沉浸在回忆里,而木子则凝视着父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逐渐西沉,棋局也进入了尾声。最终,木子以一子之差输给了沐风。她微笑着说道:“爹爹还是那么厉害。”沐风抬起头,看着木子,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温暖。木子看着父亲的模样,知道他在思念过去,看这神情,似是并不知晓她这些年遭遇继母的苛待,心中不免放下了些许对这个父亲的怨愤,出声提醒道,“爹爹,进屋去坐吧!”沐风有意和女儿多相处一会儿,但是想到木子已经及笄,那毕竟是女儿家的闺房,不能太过随意,于是摇头拒绝。木子突然计上心头,嘴上更甜,“爹爹平日里总是见不着面,女儿甚是想念。”数年来,父女俩早已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再无任何交集,偶尔遇到,木子也是一直躲着他,就算他有意亲近,也无从下手,女儿看向他的眼神永远都是透着疏离,甚至还总是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愤懑和悲恸。何时有过这几日的开朗和热情。沐风胸中升起一阵喜悦,不由自主的跟着木子身后进了屋。进屋后,嗅觉上面立即被一阵美食的气味给吸引了,顺着香味的来源,沐风的视线停留在了桌上,只见一碗清汤面徐徐冒着暖气,细嫩的面条浸润在鲜亮的奶白色汤汁中,泛着诱人的光泽。最上面铺的圆溜溜的荷包蛋,中间位置几近透明,甚至能看到金黄色的蛋液在其中流动,在汤汁的浸润下闪着金黄色的光泽,夹杂着几片翠绿的菜叶。发出勾魂的香味,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牵动着沐风的嗅觉。忍不住嗅了又嗅,沉醉其中。木子有眼色的发出邀请的手势,示意沐风坐下,“女儿刚煮了清汤面,爹爹何不尝尝女儿的手艺?”沐风直接陷进了女儿这左一声右一声爹爹的亲昵里面,略微整理一下衣摆,顺着女儿刚才的邀请手势,小心翼翼在桌前坐下。木子顺势迅速递上木筷,沐风接过,心中五味杂陈,女儿何时修习了厨艺,他怎不知?未曾有任何人提过给女儿找了这方面的老师来教导。心中不免疑惑,于是轻挑一筷,面条入口。那醇厚的鲜美口感仿佛在味蕾上跳起了舞蹈。而那散发着暖气的香醇,像是轻轻拥抱着味蕾的温暖怀抱,让人沉醉其中。每一根面条都富有弹性,吸附着浓郁的汤汁,让人回味无穷,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起来。静静的,缓缓的咀嚼,轻轻的抿一口热汤,细细品味,独特而深远的滋味,浸润在这一碗清汤面,色香味俱佳,味道独特。就像是舌尖上的盛宴,忍不住一口接一口。面条的细腻口感与汤汁的完美融合,荷包蛋蛋液在口中爆开,在感官和味觉上双重刺激,仿佛在口中演奏一曲美妙的交响曲,融合了女儿的温暖和家的甜蜜。可能沐风太过于沉浸在女儿的手艺当中,不知不觉一碗面就见了底,才后知后觉发现木子一直在看着他。不禁老脸一红,开始问起女儿现在的生活。木子并无多说,但是沐风发现屋中除了以前的旧家具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日用,尤其是木子身上的衣服,还是好多天前及笄时侯的及笄衣。再加上一路走进来,没有发现任何婢女,所有的陈设都写明了这里根本无人问津,吃穿用度甚是贫穷。沐风心中一阵酸楚,这些年他并未扣减木子的吃穿用度,甚至还比其他子女多给了一些优待来弥补她自幼丧母的遗憾,实际的状况怎会如此贫苦凄惨。但是又不好直接开口问,因为他就算拿着忙于政事的借口来说事,也依旧显得他这个爹爹对女儿太过疏于关怀,于是就非常隐晦的旁敲侧击了一番。木子见状心中暗喜,故作习以为常,顺着沐风的话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却不告状,也不讲瑶钦任何坏话。任由沐风随意的套话。沐风纵横官场多年,自是明察秋毫,很快便了解了个大概,心中从最初的疑惑到逐渐明了,情绪先是震惊了一瞬后,又升华为难以压制的愤怒,找了由头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