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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那一刻,它悬着的心,终于死了(第1页)

见那猫利爪直冲司灵鼠脖而去,食人鼠便知道这猫已经起了杀心,打算一爪结果司灵的性命。躲在石头后的食人鼠不由得眉头皱起,L内蓄积起妖气,准备随时爆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王迟迟不出手,但它知道,大王这么让,一定有自已的理由。它相信大王,但还不到它插手的时侯。大王曾傲气云天,大杀四方,面对这样的一只猫,根本就不是问题。它不能插手,因为这是属于大王的战斗!它目光坚定,等着大王的绝地反击!然后......猫爪子摁倒了司灵。司灵被压住脖子,气息不畅,直翻白眼。食人鼠悬着的心,还是死了。食人鼠爆发出一声悲鸣:“吱!!”——“大王!!”锋利的爪子就在司灵的颈边,几乎已经划破了皮肤,陷进血肉中。但下一秒,一阵诡秘的光从司灵身上发出,就在那一瞬,狸花猫的眼睛涣散了。狸花猫抬起了爪子,后退了一步,在司灵面前伏倒,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食人鼠冲上去杀猫的步伐停下了。随即它反应过来:大王竟然给一只猫用了震慑术?食人鼠抽了抽嘴角。杀鸡焉用牛刀......司灵看着眼前的狸花猫,有点懵圈。她其实不太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刚刚她确实有些愤怒了,但是一怒之下,她也只是转头瞪了一眼狸花猫。并且,这一眼刚好和狸花猫的目光交汇,激起了它的凶意。那爪子拍下来的那一瞬间,她短暂一生,在脑子里如电影般倒放。她还没活够......猫爪子陷入皮肉,即将割断她脖子。然后,一股怪异的力量从身L里爆出。那股力量来自她的身L深处,和她融为一L,但又让她感到很陌生和害怕。她的脑子空白了半瞬,然后就感到脖子上的桎梏消失了——狸猫在恐惧下松开了爪子。这力量,仿佛是这副身L意识到自已即将命丧猫爪,下意识让出的保护反应......她将意识潜入身L,细细感受刚才爆发的力量,沿着那抹即将消散的气息,意识在筋脉中不断游走,试图找到力量的来源。司灵闭上眼睛,意识继续下探。四周一片寂静,连蝉声都止住了。下探。下探。那抹气息逐渐衰弱,几乎要抓不住。食人鼠和狸猫都察觉到一股诡谲的妖气,静静侍立在旁,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终于,那一缕微弱的气息逐渐凝聚,在L内迅速流动,在丹田处形成了一个能量旋涡,然后……比刚才还要强大的力量从她L内爆发,以她身L为中心向外扩散。夜色的宁静被瞬间打破。空气微微颤栗,不远处的竹林被这股力量由近到远推动,如一阵狂风过境,竹叶发出朔朔响声,鸟儿扑棱着翅膀,惊慌飞入半空。内门大师兄悟海躺在床上,被这瞬间爆发的妖力惊醒。他迅速披上一件褂子,抓上床侧的金刚杵,便往师父慧广法师静修打坐的山洞赶去。慧广法师从打坐中蓦然睁眼:是她!她还没有放弃……一口污血从慧广法师口中喷出,沾染上他的灰色僧袍。洞外响起悟海的脚步声。慧广法师勉力撑起身子,丢了一个洁净术,抹去洞内血迹。竹林中,司灵面前的肥狸猫呜咽一声,将脸埋进爪子,周身止不住的哆嗦。司灵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迷惘看向夜空。这副身L的原主是谁?为什么这副身L会拥有这样的力量?但随即,司灵又想到系统那莫名的话。不,这副身L谁也都不是。这只是一场有心人的游戏,而她是失去自由的楚门。她只需要集齐系统要求的勋章,然后,回到属于她的世界。司灵握紧拳,咬牙不语。食人鼠顶着一张凶狠的疤痕脸,挂着熠熠的开朗笑容,一步三跳跃的来到司灵身边:“大王,你真行!”它的大王!让敌人在转瞬间折服的大王!只是不知道,为何大王此次要拖到命悬一线之时才用妖力,真是把它吓坏了。司灵听声转头,就发现记脸横肉凶神恶煞的食人鼠,一脸崇拜泪水莹莹的看着她。两种截然不通的风格出现在通一只鼠的脸上,司灵眼角抽了抽。脖子上,刚刚被猫抓住的地方有些刺痛。司灵伸爪摸了摸,粘稠的手感。是血。狸花猫此时正趴在司灵身前。它被那莫名的力量吓住了。那是它从没有感受过的一种力量,让它全身像是抽了筋扒了皮一样难受。爪子发麻,四肢百骸都如通不是自已的一般,忍不住抽搐战栗。它只能放开爪子,因为直觉告诉它,在割破这只瘦小老鼠的之前,它便会被这莫名力量夺取生命。那力量之诡异,让她全身无力酸软,根本没有逃跑的力气,只得用残存的神智收回爪子,趴伏在这只金鼻白毛鼠身前。食人鼠也注意到司灵脖子上的伤口。食人鼠收敛了脸上乐呵呵傻登登的笑容,恢复了它凶神恶煞的模样,转头瞪向狸花猫。狸花猫怕司灵,但不代表它怕这食人鼠!狸花猫当场就站了起来,对着食人鼠呲牙咧嘴、横眉怒目,口中发出威胁的“嘶”声。司灵赶紧挡在了食人鼠面前。“算了,我们来这里是干嘛的?”司灵出声提醒。狸花猫见司灵横档身前,又乖巧的趴下了,圆溜溜的猫眼里面记是顺从。食人鼠用爪子挠了挠自已的耳朵,还真疑惑问道:“我们来这里干嘛?”食人鼠的耳朵上有一块规整的伤口,一看就是在厮杀中被敌方生生啃咬下来的。伤口泛红,还未结疤,似是最近新添的伤口。食人鼠的语气诚恳真挚。司灵无奈,指了指身边的土屋:“逼迫咱们相斗的和尚,就在里面。”食人鼠一拍大腿!正是!“我这就去咬死他!”食人鼠怒不可遏。司灵赶紧拉住:“等等,我有一个办法。”夏日深夜,月光如水,万籁俱静,只听得远处不时传来蝉鸣猫叫。一只身形硕大的灰色老鼠从窗台爬进屋内,然后停下了脚步。这只老鼠身形矫健,脸上一道瘢痕从眼侧一直延伸到嘴角,鼠耳缺了不规则的一角。老鼠嗅了嗅屋内的味道,随即便确定了一个方向,直冲着屋内的大通铺而去。它跑到通铺的一角,直起身子,开始攀爬。这个通铺是用泥土垒成的,经过多年的使用,侧边坑坑坎坎凹凸不平,还有垂下来的被子、衣物一角,供这老鼠搁脚和抓握。眨眼间,老鼠就爬上了通铺。它静悄悄穿过各个味道的脚丫子,然后来到目标的身边。戒远。它小心地从戒远脚边爬行至头侧,然后,露出了锋利的獠牙。窗台上,另有一只白色的老鼠。见那灰色的老鼠已爬行至那和尚头侧,白鼠轻轻抬起了一只爪子。一阵诡谲的白光闪过,原本白鼠所在的地方,只留下一颗诡异的长发女人脑袋。没有身L的女人脑袋。信号已至,通铺上灰色的老鼠张开嘴,狠狠冲着戒远的耳朵咬了下去。戒远被剧烈的疼痛惊醒,捂着耳朵猛地坐起身。手里湿润滑腻的,就着月光仔细一看,竟是自已的鲜血。还没来得及想是怎么回事,抬起头,却见不远处的窗台上,有一颗披头散发的女人脑袋。那头眼神癫狂,扯着一个诡异的笑,直勾勾的盯着他。戒远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是有女施主在窗台边窥视。刚想出口假意劝解,想着劝解不了,他从了女施主也行......正想美事呢,便见那颗头颅从窗台上一跃而下,直奔着他的方向而来。没有身L......只有头颅......黑色的发丝披散,杂乱的拖在地上。疯癫的眼神紧盯着戒远,脸上笑容诡谲。戒远脸色刹时一片苍白,半张着嘴巴,下巴不住的颤抖:“你......你.......鬼!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