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外面的世界（第1页）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其实并不是说穷人家的孩子厉害，只不过是生活所迫罢了。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父母间的谈论，12岁的少年还不知道他将面临什么样的未来。今天晚上不用去瓜棚睡觉了，听了几天蛙鸣声，少年的睡眠挺糟糕的，特别是那晚的梦境让少年对瓜棚有了很大的阴影。农村的夜来的特别早，晚饭后，躺在家里的床上有一种记记的安全感，可能是孩子将要离开身边，这一晚父母房间的灯亮到很晚。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父亲并没有去矿场，等徐雷吃好早饭就带着他去了爷爷那边。小杨村追溯到200年前是一户杨姓先祖受战乱从北方逃难而来，因为小杨村山环水抱远离城市平原所以安家落户了。离最近的县城有60多里路，经过200年繁衍生息到现在有500左右人口。徐雷他的爷爷因为家里兄弟太多，而被迫离家出来讨生活。来到小杨村的他，靠着一把子力气在矿上工作。娶了小杨村女子为妻，生下三子两女。老年人起的早，徐雷父子到老爷子那边的时侯，家里只有奶奶和大伯母在家，爷爷和大伯去矿场了。奶奶听说徐雷将要去县里进洋行学技术，她高兴的去枕头下面掏出了2个银币塞给他。少年握着人生中的第一笔巨款，他微微脸红。他昨晚刚刚幻想着要赚大钱，然后给家里人的宏伟目标，想不到第一天就被反转。紧紧的捏了一下手中的银币，感觉到火热和刺痛，心中的目标更加的坚定了。告别了奶奶她们，又去了二伯家，带回了一大篮子大石榴李子，少年感觉肩上的责任又重了几分。可能是将要分别，中午家里菜多了两个。除了腌菜外又多了炒鸡蛋和两个水煮蛋，但母亲明显兴致不高。第二天要出发，下午和母亲一起在屋里收拾东西，妹妹闹着要一起去。吃完午饭父亲就出门了，徐雷感觉父亲可能是去工友那边借钱了。“哥哥你要早点回来”妹妹徐英和母亲站在村头，徐雷用力的向她挥了挥手。天刚刚亮起父子二人背着包裹沿着山脚向着山下走去。小杨村村前有一条两三米宽的土路，一头继续进入大山，另一头出山连接城里的官道。山里还有大大小小十几个村落，都是以前战乱年代逃进大山的难民，后来习惯了大山里的生活，就在这里繁衍生息。临近几个山村会在附近官道上汇聚，然后在路边形成了一个个集市区。父子俩大概走了半小时，来到最近的一个蒋家庄集市。这个庄子，徐雷每年都会来几次。远远走来路上遇到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这些都是早起赶集买卖的村民，顺着人流来到一家写着蒋纪面馆的门面前。“老蒋”徐父对着里面忙活的人喊了一句。“小徐你来了，先坐一会车马上就到”里面一个穿着短褂打扮，头发半白的中年男人，边翻动着锅铲边对着徐雷他们笑着说道。父子俩找了一个靠门口的角落，把包裹放好。赶了半小时山路，少年已经累的嗓子冒烟。徐父并没有坐下，而是去了老板那边。原来他昨天是来庄子上，打听去县城的马车。因为早饭在家里已经吃过了，所以虽然少年馋的直流口水，但是也没好意思开口再要吃的。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车来了，一匹高大的骏马停在面馆前，马夫给马喂水然后整理货物。徐雷这才发现，原来面馆还兼职车站。半小时后，父子俩坐在高高的货堆上，徐雷发着呆，原来他们乘坐的是货车。马车靠着官道右边摇摇晃晃的前行着，路边一棵棵大树将夏日的灼热阳光挡住。一路往东走走停停，马车路过了五六个集市庄子，上上下下了几次货物。正当少年觉得饥渴难耐，浑身要被颠散架的时侯。官道前方出现了一排高大的烟囱，上面冒着浓浓黑烟，这是慈县工业区的发电厂，“终于到了，”徐雷在心底喊到。顺着道路远远有连绵城墙出现，在快要进入城门百米样子，马车沿着分叉路口往道路右边一拐，进入一个像是码头的地方，四四方方大概长宽一百米左右的集市。原来马车是不能进城的，要在码头集市卸货。父子俩人谢过车夫，提着包裹汇入人群，徐雷东张西望的跟在父亲后面，沿着一排专门售卖家禽活物的店铺走出集市。这里距离城门口大概三十米左右，可能是进城采购，城门口进出的人不少，两人顺着人流进入城内。徐雷是第一次来到慈县，哪里见过这种高大的楼房，铺着石板的街道，和一些奇奇怪怪的车辆。徐雷的第一感觉就是干净整齐，一辆辆高高的推车，上面坐着人在平坦的石板路上快速跑过。看着儿子一脸新奇的脸，徐父凑过来低声说道“低头，别乱看。”一脸狐疑的徐雷，连忙低着头问“爹，怎么了？”“城里人规矩多，不能对着陌生人多看”徐父低声回答道。徐雷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发现街道上大多数人都是行色匆匆，街边商贩和买东西的客人们也是凑近了小声说话。附近店铺逛街的人不少，但都异常安静，大街上没有马车，只有装着货物的小推车，和坐着客人的机械轮子车。眼光快速掠过一个酒楼门前，看见一个小厮站在门口记面笑容的看着他俩，吓得少年赶紧转过头，城里人真这么可怕嘛？东拐西拐间，父子俩来到一条行人较少的街道。“洋行街48号”看着门牌少年心里默读着，感谢叔公的小学堂，让少年不至于两眼一抹黑。这条街上都是一些售卖铁器的店铺，徐雷看到一家家店里面摆放着一些没见过的铁疙瘩，还有几家零件铺。在一家写着通达洋行的牌子前徐父说了声“到了，你等下别乱说话”就带着少年拐了进去。“客官你好”徐父还没来得及说话，里面的小二立马跑过来喊道。徐父对着小二抱拳道“小师傅你好，我找金掌柜，前天和他约好的。”小二笑得更加灿烂了，领着父子俩来到偏厅“客官请坐，我去喊掌柜”，小二匆匆离去，父子俩望着墙边一排桌椅又转过头互相对望一眼，没好意思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