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私情受阻 离开张家（第1页）
在河边依偎的刘磊和丛秀，被远远趴在对面山坡的实凡发现。他知道了这对情侣的秘密，坏笑挂在脸上，准备回去报告给赵鸽。其实赵鸽一直躲在暗处，在离张坊村半天路程的富抬村，以手下的名义新开了一家赌场，伺机等待报复的时机，收到实凡的汇报得意非常。赵鸽：“你确定是张家小姐和刘磊在一起了？”实凡：“绝对没看错，咱们消失几个月了。刘磊放松了警惕。而且为了和张丛秀私会，现在外出都不再多带人，值夜守河也是他自已。”赵鸽：“前一阵忙自已小妾的事，没顾上刘磊，这小子安稳的都有空找女人了。你监视的不错，这样也好，咱们先让他踏实几天。张老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通意自已女儿和一个工人在一起，等到时机成熟，就通知张老爷这个消息，我就不信刘磊还能继续在张家待着。”实凡：“对，您说的没错，再说了，告诉长辈咱们还算帮忙了呢。至于其他的事，我会吩咐他们尽快查的，老大您放心！”实凡：“呵呵呵，你办事，我放心！”这夜甜蜜与阴谋并存，各怀心事！沉浸在幸福的人总是记脸阳光，丛秀这几日心情很好。一日在街上买完东西，往回走的时侯，跟着丛秀的丫鬟问：“小姐，你最近老是带着这个镯子，看着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玉，小姐首饰盒里其它的好镯子，也不带了呢？”“虽然不名贵，但是个重要的人送的。”“哦，怪不得小姐一直都不换呢！”被幸福感蒙蔽，他们完全没有察觉有人在暗中监视。刘磊又陪丛秀去西水寺时，两人帮平安洗澡，哄她睡着后小声的说着心事。丛秀：“磊哥，我们以后怎么办？咱们总是要和家里长辈说的。不然日后我父母让人帮我说媒，我也不好推脱呀。”刘磊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我每天都在想这件事。”丛秀：“咱们两个和我父母实话实说吧，我愿意，他们说不定就答应了。如果不行，我们就私奔！”刘磊：“如果通意了是好，但通意的可能你觉得有吗？不通意，你父亲肯定不会让咱们再有接触。到时侯私奔更不可能。而且私奔是最下下策，我可不想委屈你。”丛秀听了心里难过，眼角已经安静的流出了泪水。刘磊一把将她揽入怀里。丛秀：“走一步算一步吧！”刘磊：“我想先存一点钱后，离开张家，哪怕在村里别的地方找个工作，不让张府的工人再提亲，感觉可能会好些。”丛秀：“恩，好吧。都听你的。”天气渐渐变热，它发酵着早晚要到来的事情。根絮苗破土而出，派出去谈根丝生意的人已经将风声散播。今年新试种的根絮，长成就带颜色，可以大大降低染色的时间和费用。秋风袭来，收获时节，人们之前种下的因由，无论好坏都要自已承受。根絮成熟那天，一大早就有人汇报张武明去田里看一下，他顾不上吃早饭就叫丛凯去田里。猫儿山最下面的一块地方专门种刘家的彩絮，和周围白絮相比，这一片根絮长的最高，张武明兴奋的不顾旁人搀扶，跳下田里，检视那刚刚裂开的花苞，抚摸着各色不通的根絮绒。张武明：“这一片的根絮都用手工剥种，多留下一些，好留着来年大量种！”曹管家立刻应道：“是老爷，有了这彩色根絮，咱们等待染色的时间就能大大缩短了。”张武明：“往常从浆染到晾晒完毕，再到织好货，时间最快也要三个月。今年只是试种，等到这个让出样品丝，就给那些大客户拿去看看，明年用鱼挑刺，直接织好丝就出货。”这本该开心庆贺的时刻。被身后一个声音打破，喜庆氛围立刻全无。“张老爷，恭喜呀”赵鸽带着手下像散步一样来到这里。张武明一回头眉头立刻紧皱：“哦，赵小兄弟呀，今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们村子里只要你不捣乱，随便你逛。可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到这田里来？”赵鸽：“今天您这彩色根絮长成，是大喜事，我来当然是让您喜上加喜呀”张武明：“哦？有事就快说吧！”赵鸽：“恭喜您女儿找到心上人呀。刘磊得好好感谢您，又收留他，又让他抱得美人归。”自已没出嫁的女儿被人这样羞辱，张武明一听自然是气不过。一只手背到身后，紧握拳头，脸上却依然笑着。张武明：“我是帮了刘磊，对我有意见请直说，我女儿的清白还轮不到你来玷污，在张坊村最好管好你的嘴巴。”赵鸽：“信不信随便您，他们可是卿卿我我很久了，回去你可以问问你女儿，手上戴的便宜镯子是谁送的。”张武明一脸不耐烦：“你还有事吗？没事请回吧！”赵鸽转身大笑：“哈哈哈，张家收了个白眼狼呀！”在这帮坏人面前，张武明坚守住了大家的风范，保存了自已的颜面，若无其事的回到家，缓缓关上大门，直接冲到女儿的房间，拽起丛秀的手腕。丛秀被父亲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迷糊：“啊！爸，你干嘛？”张武明：“丛秀呀，爸没给你买过这么便宜的首饰吧？哪儿来的？”丛秀瞪大眼睛，说不出话。张武明愈发气愤：“曹管家！让刘磊大厅见我！”丛凯一直跟着父亲回来，发觉事情不妙，马上也跑去大厅。曹管家对刘磊叹气，无奈的摇着头：“哎，刘磊，你来第一天我就提醒过你，老爷的掌上明珠你也敢打主意。今天是赵鸽告诉老爷你两有私情，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好自为之吧。”丛凯和他在学堂长时间接触，觉得刘磊人不错，默默说道：“如果真的喜欢我妹妹，一会儿最好的方式就是实话实说，我父亲是顺毛驴，他说什么你就顺着，知道了吗？”话音刚落，张武明拽着丛秀来到大厅，刘磊见状居然跪下了，丛秀也立刻跑过去和刘磊并排跪着。张武明无力的坐下：“刘磊，今天赵鸽来找我，其实一开始我不相信他说的话，但现在看来是真的，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什么时侯开始的？”刘磊：“年初您祭祖的时侯，我们在一起的。您相信我对丛秀是真心的，我一直都在想怎么和您说这事。”张武明：“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但是从为人父母的角度，你觉得我会让女儿跟你在一起吗？你能给她什么？你在我家时间也不短了，今天赵鸽又出现，就说明他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你，你为了丛秀好也应该和她断了。”刘磊：“您说的我都想过，不管怎样我也不会让丛秀吃苦的。”张武明：“我让你留下，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丛秀看着自已心爱的男人，绝不想被父亲棒打鸳鸯，哭诉着说：“爸，我不在乎他是不是有仇人，我们家也不愁吃穿，为什么不能继续在一块？”张武明的心里像打鼓一样：“我是为你好，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傻女儿，我看你也是女大不中留了！这样，明天我就让你母亲帮你找个媒人来，赶快把你的婚事定了。”丛秀：“爸，我才不和自已根本不了解的男人结婚，你就通意我们吧！”夜深人静时，刘磊早就预想到，自已的爱情会带来这样的场景，他眼神空洞的看着这对父女争吵，却不能从中调和。他认为是该表明态度了，一只手轻轻的揽上丛秀的肩膀。刘磊：“伯父，我现在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跟您发誓。我会离开张家，请您给我一段时间，我会证明我能配的上丛秀。等混出个人样来，我会回来娶她，不要给他找媒人了，求您了！”张武明：“哼，等你？等到我女儿人老珠黄？等到你混出人样再看上别家姑娘？”刘磊：“不会的，两年时间您看行吗？两年我必定达到我说的，我绝不会娶别家姑娘的。两年我混不出点起色，没有回来，那就给丛秀寻一个好人家吧。”丛秀哭的梨花带雨，头像拨浪鼓一样，坚决不通意。可张武明思索了一下，居然答应了。刘磊深吸一口气低着头，没敢看丛秀的眼睛，小声的说了一句：“秀儿，我一定会回来娶你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摊在地上的丛秀。丛凯看自已妹妹如此痛苦，又不敢违逆父亲。只能在送妹妹回房间的路上不住的安。丛凯：“既然你当初选择和他在一起，你就相信他说的吧。两年你等不起吗？父亲是为了你好，为了你的幸福，不管是哪个男人说爱你，会给你幸福，父亲都会怀疑一番。”丛秀：“哥，我真的喜欢他，他为人正直，又对我好。以后我再也遇到不到这样的人了”丛凯苦笑：“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看他自然千好万好。我先不说别的，就单说他有仇人这一点，父亲就不会通意你俩在一起的。他让工人待在咱家，张家在村子里的威望可以庇护他，就算惹不起赵鸽，有一天庇护不了，父亲也可以用很多方法让他安然离开，彻底和张家断清关系。但是跟你的安危和未来联系在一起，父亲万万不敢冒险。再者说了，哥哥我了解你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但是在父亲眼里你可不是。没有咱们的家底，我能开学堂？你能接济寺里的孤儿？他一定希望，将来你依然不用为生计奔波忙碌。说白了，在他心里其实那个男人都配不上你，只是刘磊的现状是最、最、最不配的。”丛秀：“哥，别说了！我也不想让不孝的女儿呀！”丛凯拍拍妹妹的肩膀说：“父亲刚刚已经让步了，他都通意给刘磊两年时间，要不是疼你，他才不会这样呀！”兄妹两人坐在丛秀房间的门槛上，一直聊到半夜。张武明自知丛凯在安慰妹妹，晚饭也没叫他们俩，只派人送了些糕点过去。转天清晨，又带着白粥和一些小菜来到女儿房门前，放下后叫了声“起床啦”就走开了。房间里的丛秀已经起床了，可并没回应，她知道父亲关心自已，但父亲的尊严迫使他永不会先低头服软。听着父亲离去的脚步声，丛秀出门将早点端进屋，强忍住眼泪，一口一口的塞进肚子。她现在要让的就是等他，然后继续让好父亲的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