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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白月光,是我多年密友(第1页)

4没错,晨雪和我是多年密友。过命的。大二那年,爸爸去世后,我深夜跑去沿江大桥寻死。是她一把拦住了我,然后轻轻抚平我凌乱的发丝对我说:“活下去!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活下去!”后来,我们淡如水地相处着。没有人知道,同一所学校,不同系不同专业相差如此之大的两个人,竟然私下里是过命的闺蜜。我们远远地坐在图书馆的两头,用眼神鼓励着彼此。她会在我思念父母的时候及时出现。她会在我备受打击的时候送上关爱。没有晨雪,就没有后来快乐幸福的我。可是就在大四那年,她忽然消失了。她跟我:“不要找我,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我从不过问她去了哪里,过的怎么样。但我们总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互相送上祝福,让彼此安心。她知道我毕业了,她知道我旅游了,她知道我结婚了。直到我怀孕了,给她发了一张我和孙志谦的合照,向她证明我的幸福时,她慌了。“他不是好人!离开他!”晨雪的话吓坏我了,她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她知道什么秘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出现在了我面前。她丢给我许多照片:“看吧,他在老家有孩子。”“可是、可是他的确是未婚啊?”我疑惑不解地追问。“哼,大概是想吃你绝户吧!”“你怎么知道的?”晨雪的眼神低沉晦暗:“我就是知道,他不是好人。”可我依然不信,但是她说:“你生不下来这个孩子的,而且你一定会死的!”于是,只要我一人在家,就会不停地翻找。真的让我找到了。婆婆的房间中有大量的流产药,以及一些粉末状的三氧化坤。俗称,砒霜。我惊坐在地。流产药,先杀掉我的孩子。砒霜,然后慢慢地让我死去。我摸着肚子,给晨雪发了消息。5晨雪带着我去了一家私立医院。果然,我的孩子保不住了。最多一个星期,就会流掉。他们做的太小心了。看来每日的饭菜中,婆婆都会单独给我的米饭中加入少量的流产药。这样,日子一到,看起来就是因为我身体不好,而没个保住自己的孩子。我哭着将面孔埋进晨雪的臂弯中。她的面色越来越阴沉。“他们不得好死。”她悠悠地说。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是的,孙志谦和他妈不得好死!”她忽然扭过脸来看着我:“不,不只是他们俩,他们,统统不得好死!”晨雪的眼中充满了悲凉的憎恶。原来大四那年,她经历了暗无天日的无妄之灾。晨雪是孤儿。舅舅将她抚养长大,送到了大学。她一上大学,就开始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无论是节假日,还是风雨雪天,日日不落。我曾经提出过要帮助她,可是她却说:“人就要勇敢坚定地活着,如果我都没有能力养活自己,你指望我未来如何跟你做老闺蜜呢?”我笑笑,随她去吧,反正年轻时吃的苦,都会成为长大后坚硬臂膀上的鳞甲。片片相拥,护自己周全。大四那年,她去了一家清水KTV做服务生。工作内容很简单,就是给各个包房端果盘和酒水。一天下午,她遇到了几个同校的大学男生。晨雪本就漂亮,是学校出了名的美人。追求她的人很多很多,可是她似乎天生就排斥男人。甚至连个眼神都不愿意回应追求者。于是,大家都叫她冰山美人。那日,她端着果盘进了105包房。噩梦,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6“哟?这不是咱们学校那个冰山美人吗?”一个男生大声地喊了一嗓子。富二代赵牧阳噌地站了起来,慢慢地靠近晨雪。晨雪放下果盘,头也不抬地转身要走。可是一把被一个男生拽住了手腕。而赵牧阳也紧紧地贴上了晨雪的后背。晨雪明显能感受到他的反应。他吞吐着急促的气息,在晨雪的颈间留下冰凉可怖的感受。晨雪努力甩开那男生的手腕,却怎么也无力挣脱。赵牧阳给其中一个男生一个眼神,那男生立马拖过一把椅子,把门抵住了。赵牧阳一把将晨雪按到了茶几上,晨雪跪了下来,侧脸贴在茶几冰凉的台面上。门口的男生脸上浮现出焦急兴奋的神态,掏出手机,开始录像。另一个男生哈哈大笑着打趣:“论变态,还得是孙志谦啊!时刻不忘记录美好时光!”没错,那个录像的男生,就是我日后的老公。“哈哈哈哈哈哈!”几个人张狂地笑着。他们把晨雪的嘴紧紧地堵住了。然后,一个一个地......四个人尽兴后,晨雪流了一地的血,虚弱无力的瘫成一团。孙志谦也想要上前。可是赵牧阳却挥挥手把他赶走了:“别弄了,再弄就死了。”孙志谦悻悻然不舍得地退后了几步,但是眼睛依然落在凌乱不堪的晨雪身上。就这样,晨雪成了孙志谦心目中那道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未得逞,就会一直惦记。晨雪于孙志谦来讲,就是那个童年时候想要吃却没钱吃到嘴巴里的糖。不得手一次,永远都是遗憾。而孙志谦是个欲望强烈的人,他怎么会放弃医院里那样好的机会呢?晨雪说的没错,那次,他像疯狗一样扑向她。他跟着她走进卫生间,竟然都不抬头辨别一下性别。他把晨雪按在墙上啃咬着。“你不怕你老婆发现?”“发现又怎么样?那个快要死掉的臭婆娘。”晨雪一惊,她猜的没错。果然他娶我,原本就是奔着吃绝户来的。“我想死你了,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一直心里都是你!”孙志谦跟她诉说着自己肮脏的情感。“我夜不能寐啊,满脑子都是你,可是那个臭婆娘,给不了我一点安慰!我一辈子都在等你。”孙志谦忘我地进行着,到了关键时刻,晨雪却掐住他的手。“还不行哦。”他急切地问:“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轮也轮到我了!”“你看,我现在就是一个小护士。”晨雪故作娇羞,“本来就穷,难道,你忍心让我做小吗?”孙志谦如释重负地笑了:“就这个啊?你放心,她活不长了,最多几个月。到时候,我带着万贯家产,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怎么样?”晨雪一个闪身躲开了他:“这可是你说的哦,八抬大轿娶我进门,那我等着你咯!”7而后的日子,孙志谦从未得手。晨雪拉扯着他,吊着他。他从来没有想到,晨雪会比两年前更漂亮。原本就美丽的面庞中,又多出几分妩媚之态。撩的他心痒难耐。而这个时候,他每每回到家,看到身体日渐衰弱、沧桑凌乱的我,那厌恶之情就溢于言表。婆婆照旧冷冷地在身后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照旧做着一日三餐,表演着一个合格的婆婆。这日,我们坐在餐桌前,准备吃饭。我已经连日找了许多借口,不在家里吃饭了。医院给我开出了轻微中毒证明,又给我开了不少药。我只能藏起来去外面吃。婆婆明显有些慌了。是啊,再这样下去,我不但不会死,反而会逐渐恢复。于是这一天,她提前打电话,找借口把孙志坚叫了回来。而原本与晨雪有约的他,被搅了好事,一脸怒气。我看着眼前的米饭,撇了撇嘴。“我有点不舒服,没胃口。”婆婆猝然皱起眉头:“又不吃?你这是找茬吗?天天不在家里吃饭?”“什么?你每天都不在家里吃饭?”孙志谦啪地一声把筷子摔了出去。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公司最近事情很多,分不开身。”我缓缓站起身。孙志谦扯了扯嘴角:“哦?是吗?我怎么没听说?”我抬起眼直视他:“我公司的事,你一向不过问,你又是听谁说呢?”似乎是被我戳中了脊梁骨,他眼神有些闪躲。婆婆立马起身调转话锋:“哎呦,我最近啊,这腰疼的厉害,医生说不是什么好事。”老公看了一眼她,立马闭上了嘴。“医生说,要花不少钱治呢。”她看看我,又看看自己儿子。孙志谦重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那个,淑莹啊,你能不能给妈转点钱?”她试探性地问我。“为什么不问您儿子要呢?”我头一歪,大胆地问。她面色忽然就沉了下去,阴险的吓人:“我天天给你做饭做家务伺候你,要钱救命,你让我找我儿子?”“那您想要多少啊?”“五百万。”8她倒是敢开口。我被气笑了:“哼,什么病?要五百万?这钱够买......”我话音未落,孙志谦起身一把薅住我的头发。“乔淑莹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跟我妈对你不错了,你少在这里跟我装千金大小姐!”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眼泪顺着眼角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你瞅瞅你现在每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劝你趁早把公司过到我名下,我还能帮你打理打理。不然的话,你死那天,怎么跟你爸爸交代?”他冷笑着,再也不想跟我多装一秒了。“孙志谦,露出真面目了?”我伸长指甲抓过他的脸颊,然后用膝盖重重地顶了他的下身。他痛的弯下腰。婆婆在一旁心疼极了。“我死也不会把我的财产转到你的名下的!”我愤恨地冲他们喊。“好啊!那我们就看着你死!”婆婆龇牙咧嘴地跟我对峙。“想我死?你们想得美!离婚!我要跟你离婚!”“什么?离婚?”孙志坚抬起眉,看小丑一般戏虐地冲我笑着,“你真的以为你离得了吗?”我慢慢地向后退去,从吧台上抽出一把水果刀。“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幅德行,像不像,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妈?”婆婆狞笑着说:“精神分裂。”“哦,对对对,精神分裂。”他慢慢站起身,冲我身后指了指,“你去看看吧,床头柜里,有医生给你开的精神分裂证明。”我手心沁出冷汗,紧紧地裹住刀柄。“去吧,去法院提起诉讼,你看是我跟你离婚,还是你进精神病院。”他又拿起筷子,开始自顾自地吃饭。婆婆举起给我盛好的饭碗,得意地对我说:“产后抑郁,是这么说的吧?来啊,吃饭!”他们好周全,如果我死不了,还可以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几天后,我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孙志谦只觉得好笑:“你不折腾一通,是真不会死心呀。好,我陪你玩。”法庭上,孙志谦将我的精神分裂医学证明提供给了法官。并且向法官阐述了我流产后的精神状态。明显的抑郁倾向。他居然还拍摄了我在家里凌乱不堪的样子。看起来,还真的很像精神病人。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我:“审判长,我太太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我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如果她离开我,要如何生活下去呢?”我知道,他想要激怒我。婆婆也愁眉苦脸地看着我,还抹了抹眼泪。我轻轻勾起唇角。我的律师开了口:“审判长,首先,孙志谦先生手中的精神分裂证明是伪造的,我可以证明。”孙志谦不削地笑了笑。可接下来我的话,让他们母女瞬间收回了笑意。“其次,”律师继续阐述,“孙志谦和孙志谦母亲,长期对乔淑莹女士进行投毒和虐待,致使乔淑莹女士流产,身体每况愈下。我们都有详细的医学证明及视频为证。”孙志谦激动地站起身来:“你放屁!”哦,这就急了?那接下来,你要如何应对呢?9我冲他笑了笑,用口型冲他重复着一个名字:“晨雪,晨雪。”律师继续陈述:“最后,孙志谦先生婚内出轨,证据全面,并且,出轨对象晨雪女士,愿意出庭作证。”孙志谦的脸色一下子晦暗下去,原本面色白净的他,现在不认识的还以为他是非洲混血嘞!律师话音刚落,晨雪步履坚定地走了进来。孙志谦长大了嘴巴盯着她。她路过他的时候,小声地说了一句:“八抬大轿看来是等不来咯!”她向法庭出具了孙志谦近一段时间来给她发送的各种消息,但这些紧紧只能作为参考。随后,她放出了大段在他们家拍摄的监控视频。视频的时间显示,孙志谦的确是在婚内的时候,频繁上门找晨雪求欢。而他无数次地声称,要将我置于死地,要将我的财产纳入他的名下。他也无数次地承诺晨雪,娶她进门。他亲口承认了,对我投毒致使我流产的事实。孙志谦看着视频中的自己,跌坐在椅子中。婆婆远远地操起一个水杯朝我砸了过来。“贱人!陷害我家志谦!”就这样,我和孙志谦顺利离婚了。我向法庭提起了投毒案件的诉讼。婆婆一个人包揽了下来。她因投毒未遂,被判五年。孙志谦则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法庭。他狠戾得意地走到我和晨雪面前:“没想到啊,你们两个是一伙的。”晨雪厌恶地笑了笑:“等不来你的八抬大轿了。”“哦?”他挑了挑眉,“走着瞧好了。”我们看着他得意地背影,总觉脊梁骨发凉。我忽然抓住晨雪的手:“雪,我好像知道他当年拍摄的那些视频在哪里了!”一定就是那些!那些他时常在深夜里拿出来消遣和排解的视频!那些他留存多年,就为了满足自己龌龊欲望的视频!还在家里电脑中,如果我们能将这些视频找出来,就能把他和另外四个恶魔送进去!他们不得好死。晨雪为了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是我报答她的时候了。10那天晚上,我和晨雪喝了点酒。庆祝我摆脱孙志谦这一家子变态。我们回到我家,看着空了一半的家,毫无失落之感,只觉自己新生了。还没死,留下一条命。还有大好前程。“谢谢你,晨雪,爸爸妈妈知道你救了我,一定非常开心。”她温和地点点头:“他们给了我们生命,就是希望我们能快乐地活着。”“走,电脑是我的,他肯定会留下什么痕迹。说不定真的能找到那些视频。”我有点难为情地看了看晨雪。“淑莹,你不必替我难过。我没做错什么,我不难过,我依然好好地活着呢。只是他们还没受到应有的惩罚罢了。”晨雪强大的内心世界让我感到震惊和踏实。我们在电脑中翻找了很久,竟然一丁点痕迹都没有。看来孙志谦清理的非常干净。我不免有些失落。就在这时,家里的指纹锁被打开了。坏了!我忘记把孙志谦的指纹清空了。可是,他回来干什么?我和晨雪躲在书房中,偷偷地往外看去。膨!膨!膨!客厅里传来巨大的声响。他不是一个人。晨雪满眼怒气,她低声对我说:“畜生们到齐了!”我屏住呼吸,双手捂住嘴巴!他们在客厅里疯狂地打砸着家具。“出来吧!我亲爱的老婆!”孙志谦叫喊起来。“哈哈!出来啊,让我们看看嫂子。”“嫂子,你在哪里啊?听说你腰细腿长,撩人的很呐!”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向后推开晨雪:“你躲起来,他们不知道你在,我来拖住他们!”她生气地一把将我扯了过来:“瞎闹什么!你当我是什么样的人?缩头乌龟吗?”“你走!”我继续推着她。可她却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牲口!!!”11“哎呦?这可真是惊喜啊!”孙志谦看到晨雪,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不是我当年最宠爱的心肝小宝贝吗?”他身后走过来一个男人,摘下眼睛上的墨镜,露出猥琐的笑意。“赵牧阳!?你怎么还没死!”晨雪厌恶地咒骂了一句。他附身向前,轻轻地说:“我死也要死在你的腿中间!当年不该放你走的,我后悔极了。”晨雪跳起来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发泄着这两年多以来的怨恨!其他四个人上前七手八脚地想把晨雪从赵牧阳身上拽下来。可是晨雪用尽了浑身力气,赵牧阳的耳朵渗出血来。其中一个人一脚踹在晨雪的小腹处。她这才疼的松了口,然后跌坐到地板上。孙志谦倒是心疼地凑上前:“妈的!别踢!踢坏了老子还怎么玩?”那人回:“你看不出来这娘们多狠吗?你还惦记玩?小心她咬死你!”几个人又跟着哈哈大笑,只有赵牧阳疼的笑不出来。“我把她绑起来不就行了吗?”孙志谦露出龌龊的嘴脸。“还是你小子行啊!这么多年都没变!哈哈哈!”“等哥几个玩够了,你死定了!”赵牧阳指着晨雪低吼了一句,转脸就一把扯住我的领口。“听说你是大家闺秀啊?我喜欢,没玩过!”说罢,就将嘴巴凑近我的脖颈。其他几个人有的去撕扯晨雪的衣服,有的凑到我身边想要动手动脚。而就在这一刻,赵牧阳看到了我耳后的那条耳机线。他大惊失色地一把将我丢开,冲其他人喊着:“妈的!中计了!快跑!”这时,大门被快速打开了。十几名警察冲了进来。我扶起晨雪,将她护在身后。然后笑盈盈地对孙志谦说:“谢谢你了,我亲爱的前夫。多亏了你的主意,我们才顺利把赵牧阳引了出来,答应你的钱,我会直接打到你的卡上的!”我第一次在孙志谦的脸上看到了慌乱害怕的神色。他往日的帅气烟消云散,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一样。“不是的不是的!”他双膝一软,跪倒了赵牧阳面前,“赵总,您听我说,不是她说的这样的!”赵牧阳几个人早就被警察控制住了,可他还是乖戾地一脚踢到了孙志谦的胸口上。那一脚,我看着都疼。警察没有再给他们几个折腾的机会,统统压着带走了。晨雪与我十指相扣,她沁出了层层薄汗。“淑莹,你怎么笃定他们一定会来?”劫后余生,我依旧能听得出她语气中残存着的惊恐。“我给他发消息了。”“发了什么?”她扭过脸来,温和地看着我。“我跟他说,警察发现砒霜袋子上有他的指纹,他完了!”12不得不说,孙志谦的胆子确实够大。也难怪,从上大学开始,就跟着有权有势的赵牧阳混。毕业后,就直接进了赵牧阳家的公司。赵牧阳不少脏事儿都是他帮着处理的。那年,赵牧阳几人祸害了晨雪后,把她拖进了KTV的地下室中。仗着KTV是自己家开的,赵牧阳带着他们四个人没少虐待少女。晨雪被关了足足一个月,依然卯足了劲儿活了下来。她找准了一个机会跑了出来。赵牧阳怕她报警,派人追了她很久很久。“那个时候,我只给你一个人发了消息。我怕你担心我。”“可你还是为了我再次出现了。”泪水朦胧了我的双眼,我要怎么感谢你呢?她笑了笑:“值得的呀!”“如果我早知道你身处险境,打死我也不会让你去医院装护士的。我对不起你,小雪!”她搂着我的肩膀:“好了,我总不能躲一辈子吧?你看,现在多好。”“小雪,你真坚强,如果换了是我,我一定已经完蛋了。”“不会的,傻瓜,你骨子里的倔强和勇敢,不是已经爆发出来了吗?”“为了你,我愿意。对了,你是怎么知道孙志谦在老家有孩子的?”晨雪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如她一般遭遇的女孩子有不少。同期就有一个刚上大二的漂亮妹子。听说也是个孤儿,无依无靠的。赵牧阳一伙人,就喜欢挑这样背景的女孩子下手。她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隔壁就是那个叫蓝悦的女孩子。他们折腾了她几个月,忽然发现她怀孕了。可是又没有办法送去堕胎。于是,他们找人帮忙做了DNA检测,发现蓝悦肚子里的孩子,是孙志谦的。孙志谦本来也不是什么善类,他永远都不会安稳地过日子的。提前生个孩子倒好,以后想怎么混就怎么混。于是,他把蓝悦送到了乡下老家。那个时候,蓝悦的脑子已经不太好使了。成日里疯疯癫癫的,而孙志谦那个丧尽天良的妈,又百般虐待蓝悦。直到她将孩子生下来,有一天,不小心摔下了山崖。孩子一直是孙志谦的妈妈在老家带着,如果这件事如果被你发现了,你必然会离婚的。所以他们只能瞒着你,直到把你的财产骗到手。听到这些,我后怕极了。人心怎么可以如此险恶?13赵牧阳这两年本性不改,不小心弄死了一个女孩子。这才躲了起来。警察找了很久,根本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处。其实孙志谦私藏的视频我早在提出离婚前,就已经保存好了。我并不想把这些视频作为证据,去惩罚孙志谦。可是晨雪说:“我没做错任何事,这个视频能拯救无数少女。交给警察!”我是哭着把视频交给警察的。他们让我们二人配合,把赵牧阳引出来。单这一条视频,就足够判他们十年的了。然而他们身上背的债,还远远不止这一点。赵牧阳家的产业涉及无数的违法行为。警察盯他们很久了。他身边孙志谦这四个狗腿子,也跑不掉。判决下来的时候,我和晨雪深深舒了一口气。他们的后半生,恐怕要把牢底坐穿了。我和晨雪找了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去探望了孙志谦和赵牧阳。孙志谦脸色苍白,瘦了整整一大圈。“老婆!老婆你还爱我的,对不对?你救救我,你把我救出去,我们拿着钱远走高飞,我保证,好好跟你过日子,绝对不沾花惹草,只爱你一个人,好不好啊?老婆!”他浑身颤抖,握着听筒的手剧烈地上下摆动。昔日情人如今如此陌生,真让人感到唏嘘。晨雪轻轻歪了歪头:“孙志谦,你的八抬大轿呢?”孙志谦这才发现,原来晨雪也来了。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孙志谦,我带着你的白月光来看你了。”我轻轻勾了勾唇角,“如果当初你去护士站问问,有没有一位叫晨雪的护士,想必今天你也不会被关在这里。”他忽然砰砰砸着玻璃板。“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们开始算计老子的!说!什么时候开始的!”狱警立马上前将他控制住,他依然疯了一般地向我们冲。很快,他的声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赵牧阳出现的时候,依然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他仰着头,用下巴指了指我的胸口。“扯开,给老子看看。”然后露出猥琐的笑。我心里一惊,恶心与羞耻感涌上心头。“赵牧阳,”晨雪在一旁轻轻开了口,“里面舒服吗?”赵牧阳被揭了短,自觉没面子,只翻了个白眼,并没有回答她。“你知道孙志谦为什么要陷害你吗?”“为什么?”他倒是对这件事十分好奇。“因为当年蓝悦生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是你的。他想要那个孩子,所以在你们的文件上动了手脚。”赵牧阳恶狠狠地咬着嘴唇:“妈的,老子原来有后!”“是咯,你有后,可惜,没人知道这孩子现在在哪儿。”晨雪耸了耸肩膀。“在哪!你告诉老子,他在哪儿!”赵牧阳激动地捶打着台面。晨雪并不理会,自顾自地继续说:“他知道你们完了,故意把你引出来,就是想那孩子到死,依然姓孙。”然后,她向后靠去,露出满意的微笑。13赵牧阳彻底癫狂了,听说他整日在里面找孙志谦麻烦。后来两个人终于大打出手,死掉的那个,竟然是赵牧阳。赵牧阳的爸爸自然不肯作罢,找了里面的人,让孙志谦给他儿子陪葬了。不知道孙志谦的妈妈听到这个噩耗,会作何感想。她想要毒死别人家的宝贝女儿的时候,有没有过那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她在深夜里思念自己儿子的时候,是否会对往日卑劣的手段进行忏悔?随她去吧。正如晨雪说的那样:不值得的人,不配花费我的时间和精力。“雪,为什么你的内心世界如此强大?可以完全不在乎他们带给你的伤害?”她平静地看着我,浅浅开了口:“因为,他们不是第一个这样对我的人。”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再往下问去。她苦笑了一下:“我舅舅......不过,他已经到地狱中去遭受惩罚了。”(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