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写情诗？仓库里见一面（第1页）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半个月来，‘舟黑鸭’的生意，愈加火爆起来。每天早上，都是人来人往的长队。不得已，陈大年安排着，雇佣了工人过来。陈大年负责生产，李桂茹负责销售。进来的客户，可以购买后自行离开，回家去吃。也可以留在店里，堂食结束再离开。而这一周里，发生了件大事。就是，京城本地的报纸‘京城晚报’，刊载了一篇文章，报道‘舟黑鸭’事件。简单来说，就是记者实地探访后得知，我市郊县，新开一家‘舟黑鸭’烤鸭店，因为味道鲜美，引起购买热潮。而店面老板，是之前一座郊县机械厂的厨师，从事餐饮行业接近三十年。‘舟黑鸭’的秘方，则是老板的儿子陈奇提供的。据记者采访，陈奇坦言，是在一场梦中，一位神人给的秘方。而且，神人还嘱咐，赚到钱后，要守正出奇，按规缴税，勤于捐赠，回馈社会。此外，还要让好‘普度众生’的工作，扫黑除恶，弘扬正气。……报道一出，着实引发一阵轰动。在这个电视机都不多的时代，报纸是最受群众欢迎的传播方式。差不多要到十几年后，才是人人买得起电视的时代。而这会，人人都会看报纸的。在报纸上打广告，是常见的宣传方式。陈奇，反其道行之。不打广告，而是把广告费的钱，给了王主编。写一篇扎扎实实的‘报道’。‘报道’和‘广告’，可是天壤之别。‘广告’，可能涉嫌虚假宣传。但‘报道’一般都是扎实的事实。完事，又安排刚子，送过去一笔钱。加上一周前给的二百块，总共是五百块。对于月薪只有四五十的报社主编来说，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其实，陈奇也知道，估计一百块，就搞定了。但出于‘仗义疏财’的初衷，还是给五百块吧。构建好关系。以后，还要长期合作呢。……随着‘舟黑鸭’的火爆，陈奇的‘神算子’名号，也逐渐起来了。坊间也传闻着，说之前陈家机械厂工作，这陈奇就戳破了厂长的不堪事。并且当着厂里员工的面，说自已是神算子，算出来的这一切。再加上这会，这个‘舟黑鸭’确实美味。于是，有些人相信了，陈奇‘神算子’的身份。上门拜访，希望算上一卦。但是，被陈奇全部拒绝了。这‘神算子’名号，只是打出来的幌子罢了。糊弄众人的。不然，搞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怎么对公众解释？好在，这个年代的人，普遍没什么文化。也就容易相信鬼神一类的话所以，也比较好糊弄一些。……半个月里，牛伟力和何娇丽的【通信】，也没变。俩人，就宛如回到了青春少年时代，偷写情书。每天，牛伟力来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何娇丽留下的信件。里面真叫一个倾诉衷肠。写得还特别露骨。说什么特别想念牛哥，想念以前的每时每刻，想念以前被控制、被击打的感觉。那种飘入云层的感觉……这可把牛伟力看着，按捺不住了。邪念四起。何娇丽这里，也是如此。牛伟力的信件里，表达着自已的雄壮和渴望，希望控制对方。即使回到曾经甜蜜的日子。希望再续前缘。甚至，牛伟力还写了一些诗歌。‘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需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的有我，方向’‘你记得也好’‘忘掉也好’‘在这交会时互放光亮’——牛伟力！……这诗歌，原创是徐志摩！徐志摩，响当当的大诗人，靠写情诗泡妞。但在民间，尤其是没文化的群众里，听说过‘徐志摩’得可不多。知道这首诗的，更是少。这何娇丽，看到诗歌后，激动不已了。女人，不都喜欢既有领袖气质，又才华横溢的男子吗？牛伟力作为厂长，就是靠‘领袖气质’吸引得何娇丽。这会，又写出这么好的诗歌。这才华，溢到国外了都。所以，何娇丽更迷恋了。平日里，偶尔在厂区里，会彼此见到。比如在食堂、或者上下班前后。但两个人，都约定俗成地，只微笑，不说话。这是在最早通信时，就约定好的。这李蝎子，绝对想不到，俩人竟然以这种方式沟通着。这简直就是回到了校园时代，暗通款曲的刺激感啊。偷偷摸摸，又爱意十足。终于。这天。在写信足足半个月后。再一次，牛伟力和何娇丽，来到各自办公桌前，看到信件里。里面，赫然写着一段话。‘午休时侯，来广播室旁边的废料仓库里，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