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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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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吃瓜』(第1页)

“怎么了?自摊上你们父子,便没一日的安心。”郭氏只是将茶碗用力往桌上一跺,起身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门外说道。“今日不知道怎么的,这靖儿口中也冒出些乌七八糟的话来,平日里看着好好的,如今跟你出去一趟竟这般的让人不省心,可别是去见了你哪位相好,从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嘴里学来的言语吧。”郭氏只是斜着眼打量着齐端,他的这位夫君可是京都中年夫人的心头好,当初年轻时可没少了那些蜜蜂蝴蝶的围着转,如今回京,更是这些豪门阔妇的新鲜谈资,但凡是那些婶婶姨姨的聚会,就少不了他夫君的名字。齐端看着中气十足的郭氏,也不知是如何惹到自已这位爆脾气的娘子,而且靖儿说了什么不三不四的言语,他也确实不知啊,这…这不莫名其妙吗。郭氏见对方眼神有些闪躲,只以为自已猜中,却不知一头雾水的齐端却是在深思如何安抚自已娘子。“可别是让我猜中了吧,老头,你如今可不年轻,别真闹出什么伤风败德之事,到时侯有辱的可是你齐家的门楣,届时真有那一两个为你迷了心智的女子与夫家打起和离官司来,老娘不扒了你的皮。”此话可不是她郭氏造谣,也确切是有实事的,想她堂堂镇国公府的娘子,一品诰命的夫人,也是在京中名门圈混迹半辈子的老资格,自然也是吃瓜第一线的头号冲浪选手。她的闺蜜,如今的宸王妃柳氏,在她夫君回京没几日便在妇人们的茶会上拉着她的手言语含蓄的叫她小心些,她自是个直性子,一番刨根问底下,那宸王妃才亲口告诉他,如今御史大夫的夫人周氏正在与其闹和离,据说就是为了你夫君。平日里只将这些妇人的谈资当作笑话乐子,如今吃瓜吃到自已头上,今日齐靖又是这般言语,还齐郎,心想着齐靖一个孩子家家的能有什么坏心思,不是这老头还能有谁。只是用她那顶聪明的大脑袋一番思索之下,便知道肯定是哪个不三不四的人说的言语被齐靖听了去,这才跑回来问,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委屈,带着哭腔的看着齐端。“说吧,还有谁叫你齐郎。”齐端见对方越说越离谱,竟还哭了起来,连忙起身扶住老妻的肩头安慰。“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今日带着靖儿只是入了宫,如何能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郭氏只是抹着眼泪,她如今气在头上,却如何都听不进去对方的解释,只是一味的使蛮。“入宫?入什么宫?别是你哪位姘头在宫里吧,你可是真不要命了?宫里的妇人你也敢勾搭?”齐端见对方越说越不像样子,连忙挥手屏退了下人,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郭氏,想当年他母亲在京中的品菊会上失了脸面,便是他这位夫人替的老夫人出头,将一众妇人骂的四叉八仰,回来没几日就给他说了这门亲事,只说对方率直与她老人家合性,正好治你这猢狲。而两人老夫老妻,齐端自然是知道对方的窍穴所在,只是将郭氏拥入怀中,任凭对方在自已怀中扑打,口中也只是说些好话。“夫人说的什么胡话,我齐端平生所爱唯有夫人一人,世间其他女子于我眼中不过尘土,岂能与夫人相较。”一番闹腾有些力竭的郭氏也在齐端怀中抬起头,一双泪眼水汪汪的看着对方。“你说真的。”齐端也只是一脸正色,如平时那般举起手来。“自然是真的,若我有半句虚言,只叫天打……”郭氏连忙捂住齐端的嘴,嘴中只是小女生幽幽的声音。“我不要你发誓,只要你对我好就行。”齐端这才松了口气,将人抱坐在自已腿上,口中尽捡对方好听的说,只说娘子辛苦,偌大的家业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孩儿也养的出息。郭氏听到了想听的言语,自然就偃旗息鼓,如何会相信外人说的那些糟心话,这些人坏的很,恨不能激的你家庭不和,他们好看笑话,郭氏只是心想,我才不会上当,我夫君一表人才,仕途正好,儿子聪颖,有礼孝顺,婆媳融洽,我听他们的胡话,岂不是盲子走路,分不清东西。想通此节的郭氏又悠悠的问道。“今日你们进宫中可是见了何人?”齐端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如实相告。“只见了陛下,哦,对了,途中公主也前来问安,靖儿还和公主独处了一阵。”郭氏转悠着一双大眼睛,口中默念了一句公主,一激灵从齐端怀中挣脱出来,伸手点着齐端,气结的说不出话来,这父子两个榆木脑袋。只是一跺脚便急切的往齐靖园中赶去,路上又开始运作起她那聪明的脑袋,公主她如何不知道,从出生就是万众瞩目的人物,还没记月,不少勋贵就仗着功勋想去求婚,都被当今圣上打了回去,一个是父亲是兄长,可另一个身份却是皇上是太子殿下,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而这什么郎,那什么郎的能是什么,无非是女子对心仪之人的爱称罢了,如今齐靖回到家中来问,今日也只见了皇上公主,不是公主说与他听的,难不成还能是皇上,其实这郎那郎也无所谓,可偏偏就是齐郎,这死孩子,只怕是要早恋。原本以为是吃夫君的瓜,不曾想居然是这个半大小子的瓜,心中一阵思索,可没三两步就到了齐靖园中,刚迈步进入园中的拱门,郭氏却还小心起来,如今孩子还小,这些话只怕是不好言语的。有些拘谨的郭氏在门口打发了跟来的侍女,又一摆手将园中的无关人士都打发了干净,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入园中。只见齐靖也只是在园中石桌上练字,郭氏也是高门贵女,她这般的出身便是在愚笨的女子从小也是有先生教的,只见她踮着脚看齐靖写字。开篇便是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郭氏点了点头,这乃是礼记中的片段,圣贤之言,可随着齐靖的笔锋却只见他写道,身修而后家齐,家齐…齐…郎。郭氏见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干咳了一声,齐靖听见身后动静,连忙将那个郎字涂成墨点,这才一头大汗的回头见礼。“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