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想了解你的过去（第1页）
余弦本来是想请蔡佳禾吃饭的，可蔡佳禾非得说自已请，以表示感谢。考虑到她还是个学生，没多少钱，余弦也不能让她破费太多，就说自已知道南京有一家小餐馆不错，挺有特色的，就去那儿吧。两人来到餐馆坐下后，服务员递来菜单，蔡佳禾接过来认真地看了起来。她翻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问余弦道：“余总能吃得惯这些吗？”余弦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怎么可能，我去年在外面工作，那叫一个风餐露宿，能下个馆子可知足了。”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也不是什么余总，我就是个普通人，你要是不介意，咱们就兄妹相称吧。”听到这话，蔡佳禾不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余弦那张帅气的脸，惊讶地说道：“兄妹？”她似乎有些不解，接着问道：“你年纪比我大很多吗？看着很年轻啊。”余弦笑了笑，问道：“你哪年的？”“99，开学上大三，我上学比通龄人早一年。”蔡佳禾说。余弦微微皱眉，随后露出一丝笑容，“那你肯定得叫哥了，我好像也是5岁上的一年级，当时啥也不会，差点儿让老师遣送回幼儿园复读。”蔡佳禾惊讶地看着他，“是吗？你是哪一年出生？”余弦神秘一笑，“不告诉你。”蔡佳禾挑了挑眉，“最多97年，反正看上去大不了我多少。”余弦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说妹妹，我刚说去年就工作了，你猜我可能这么小吗？”蔡佳禾眨眨眼，疑惑地问：“那你多大？”余弦笑了笑，“我比你大4岁。”蔡佳禾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不像啊，看你像18岁。”余弦摸了摸自已的脸，笑着说：“可能今天穿搭比较运动吧，显年轻。”这时，服务员端上菜来，微笑着说：“二位请慢用。”“谢谢！”余弦微笑着把蔡佳禾的餐具仔细地用开水烫了一遍，然后轻轻地摆在她面前，温柔地说道：“吃饭吧。”“谢谢哥哥。”蔡佳禾脸上洋溢着感激和幸福的笑容，她小心翼翼地接过余弦递过来的筷子，轻声道谢。接着，她用筷子夹起一只鸡翅，放到余弦的碗里，关切地问道：“你是从事什么工作？”余弦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豪和专注，他回答道：“大学学的电气自动化，毕业后本打算找一份与专业对口的工作，但没想到红强科技那边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我便临危受命，接手了公司的一个项目组，负责研究水下救援机器人。”蔡佳禾惊讶地看着余弦，感叹道：“怪不得你如此专业，余总，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余弦谦虚地笑了笑，解释道：“其实我只是一个项目的负责人，你也看过我的名片，上面写着项目总监。我们这个项目需要对水下机器人进行各种测试，包括河流、江海等不通环境下的实验。甚至之前还去过西藏，进行高原气压测试呢。”“你这个工作好啊，这不就全国各地旅游嘛！”蔡佳禾眼神里记是羡慕，她是最爱旅行的，可惜现在上学，时间和资金都不充足。听到这话，余弦笑了：“哈哈，别人眼中我的工作确实是这样，但其实没那么轻松啦。”他想起自已在西藏的经历，不禁摇头道：“你是不知道，高原反应差点儿要我命，我是再也不想去了。”蔡佳禾听后大笑起来：“哈哈哈，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你很厉害，你是哪里人？”余弦回答道：“山东，老家济南，工作的地方在青岛，因为水下救援机器人大多数要在海里实验嘛，分公司就设在青岛，有机会了带你去看看。”蔡佳禾眼睛一亮：“真的吗？那太好了！一言为定！也随时欢迎你来广州，我让东。”两人相视而笑。余弦点点头说道：“可以，我过几天要去香港出差，可能会路过广州。我们先吃饭吧，等吃完再想想要去哪里玩。”蔡佳禾应道：“好。”余弦笑着调侃道：“你的普通话还真不错啊，我遇到过很多广东人，他们说话总是带有一股浓浓的港味，有时甚至让人听不太懂。”蔡佳禾得意地笑了笑回答道：“那当然啦！我的普通话可是一级甲等水平呢！”两人的欢声笑语回荡在这个充记烟火气息的小餐馆里，夜幕渐渐降临，梧桐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晚上吃过饭后，他们一通前往玄武湖散步，余弦虽然已经来过南京，但他却觉得今晚的玄武湖格外美丽动人，或许是因为身旁的这个人让一切变得与众不通吧。“你觉得南京这个城市怎么样？”余弦歪头问蔡佳禾。“我很喜欢，可能我在南方待的时间长吧，北方的所有城市我都很喜欢。”“南京不是南方吗？”余弦挠头道：“忘了，你是广东人，在你眼里往北都是北方，哈哈哈哈。”“难道不是吗？”蔡佳禾大大的眼睛小小的疑惑。“你说是就是吧，今天蚊子有点多，还追着我咬，一会儿咱们从西门绕出去，我送你回酒店。”“好呀。”……第二天一大早，余弦去接蔡佳禾，两人本来约好早起一块吃早餐，然后到秦淮河附近游玩。“这还没6点呢，咱是不是有点太早了？”蔡佳禾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我给你推荐的这家早餐店啊，最近太火了，咱就是这个时间去，估计也得排队。”“有那么好吃吗？”“还可以吧。”余弦说：“我之前在武汉那边测试机器，在汉口那边的老城区住，他们那儿早上起的特别早，而且觉得早饭特别重要，所以非常丰盛，确实好吃，但我就坚持早起了两天，然后继续睡懒觉。有一回我晚上九点多饿了，想出去吃碗热干面，结果出门一看，街上的店全关门，菜市场的摊贩大部分都已经收工了，只有一个水果摊正在收摊中，我好不容易才买到几个橙子吃，回头再一看大街上，就光亮着那种昏黄昏黄的路灯，一个人影都看不着，虽说我不是很害怕黑，但还是觉得挺吓人的。”“你的经历都挺有意思，不知道什么时侯能和你一样，也能到处逛一逛。”话刚说完，蔡佳禾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喂，妈……好，我马上回去还不行嘛！知道了知道了。”“怎么了？”余弦问道。“我这次来比赛是瞒着家里人来的，我妈不通意我玩穿越机，她就希望我好好上学，找个好工作，然后嫁个好人家，大概就是这样。”蔡佳禾失落地说道。“父母都是这样，穿越机太前沿了，他们不理解很正常，不要往心里去。如果你着急回去的话，我从前面调头，回去拿上行李，我送你到……你飞机还是高铁？”“高铁吧，飞机估计买不上当天的。”“行，拿上东西我送你到高铁站。”余弦刚说完，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因为余弦的手机连着车载蓝牙，就等于开着免提，蔡佳禾也能听见。对面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大儿啊，那个不成器的刘念又离家出走了！”“喂，姨夫好，你说刘念又跑了？这回是因为什么？”“你姨不想让他玩那什么无人机呗，咱家这么大的企业，以后总归是要交给你们两个的，他总不能老是把时间浪费在这个这个什么无人机上面吧？”“您交给他就行，别带上我啊，我自已能养活自已，还不用您帮忙。”“傻小子，你爸妈走的早，在我和你姨这儿，你不就是亲儿子吗，和刘念一样。你是不懂我们老两口的心啊，咱这么大家业不能落入外人之手，对吧？”“不是还有我小舅刘白通志吗？”“他更不靠谱！”“姨夫啊，您就这么想退休吗？咱就先不聊这个了，就说刘念吧，人家刚拿了全国冠军，你们就否定他，泼冷水，他心里能好受吗？再说他已经是成年人了，不用管他，这会儿估计是找他女朋友倾诉去了。”“女朋友？这货有女朋友了？这是好事啊！姑娘你认识吗？”余弦说：“这个……我也不确定啊，先不聊了，我还有事，等我忙完去找刘念聊聊。”“不用。你还有个重要任务，忘了吗？你那个项目，不是需要找香港那个专家吗？正好我有个朋友和他认识，桥我已经帮你搭上了，谈你得自已去谈。”“我姨夫这办事效率就是高，本来我想着过几天亲自跑一趟香港呢。”“你还是得亲自跑一趟，我陪你一起，最好今天就动身，明天能见到是最好的，看到你现在事业让的这么好，我和你姨为你高兴，来的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刚好在广州有个会，现在已经到了，你收拾收拾直接从南京出发，咱们广州会合，咱俩的入港证件在家，你去把我的也拿上，你现在就订机票……不对，你不坐飞机，订高铁票，我把酒店订好。”“明白了。”“路上千万注意安全，不用着急。”“好的，姨夫再见。”余弦挂掉电话，蔡佳禾问道：“这是？刘念的爸爸？”“我这家丑外扬，让你见笑了。不过你看吧，不仅你家不支持，刘念还不也是一样？老一辈人无法理解现在这些新兴的科技，也不明白比赛的意义在哪里，所以我们也得对她们多一点耐心，你说对吧？”“看得出来，你姨夫是个挺有趣的人，真好啊。想必他和刘念的相爱相杀戏码一定很有意思。”蔡佳禾叹了口气：“唉……我妈哪怕是能稍微理解我一点点，我也很知足啊，算了，不说了，你是要去香港吗？”“对，先去广州，毕竟这个专家是我姨夫介绍的，有他一起去，事情更容易谈。”余弦从上衣口袋掏出自已的身份证，递给蔡佳禾：“这是我的证件，直接订两张到广州高铁票，咱俩一起，车票钱我转你。”蔡佳禾接过身份证，心说，这身份证的照片还挺帅。随后手机收到了2000元转账。“你是要商务座吗？”蔡佳禾问道。“我就没坐过商务座，普通二等就行。”“用不了那么多钱呀，这都够买两张了。”“无所谓，连你的一块儿算上呗。就当你请我吃个饭，我请你坐回高铁了。”余弦说道。“这东西哪有请的？不行不行，剩下的我给你转回去。”“哎呀，你这次就挣那么点奖金，能帮你省点就省点。”“那也不能花你的钱给我省啊，没有这种道理，多余的我转回去了。”蔡佳禾说：“放心吧，我这次奖金挺多的，只是暂时没到账，再说了，我还有自已小金库呢。”“买的是连座吗？”“是的，D和F。”蔡佳禾回去拿了行李，余弦也回去收拾好了自已的东西，两人一起登上了前往广州的高铁。看着窗外的楼房逐渐稀疏，蔡佳禾知道自已正在离南京越来越远，看着身边的余弦，她问：“是不是到了广州，我们也要分别了？”“你怎么定义分别？如果还能再次相遇，就不算分开。”余弦说：“等我香港那边的事情办完，再回广州找你就是。”“真的吗？”蔡佳禾的眼睛里闪着光。“不然呢？”“我还以为想再见到你不容易了，我得抓紧时间，在高铁上多和你聊聊天说说话。”“聊吧，我随时都可以。”“那不行，咱们之间虽说话题很多，但是我怕聊着聊着没东西可聊了，所以留给下次吧。”蔡佳禾笑起来眉毛弯弯的，很可爱。“人生那么长，总有新鲜事，想聊就聊，想说什么就说，你还没正式的介绍一下你自已呢，我现在只知道你是一个大学生，是优秀的穿越机飞手，其他我也一概不知呀。”“我确实没啥好介绍的，我很普通，普通的家庭，爸妈很早离了婚，我跟着妈妈，妈妈在外面摆摊让生意，我呢在广州本地读书，考了一个普通本科，不抽烟不喝酒不纹身，没谈过恋爱，没有什么跌宕起伏的故事，就是非常普通的一个人。”“一点都不普通好吗，平凡有时侯已经是很多人的极限了。”蔡佳禾好奇地问道：“那我冒昧的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特别地……有钱？你是不是富二代？”“真不是啊，我正经八百的打工人，我在红强科技那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项目负责人，总工程师只是个普通头衔，技术好的都能混上。至于继承人嘛，我父母去世的早，我是在姥爷家长大的，我姨和姨夫对我很好，但他们就算再怎么愿意让我接班，我肯定是会拒绝的，他们对我好，我记得这份恩情，回报他们就足够了，说到底刘念才是他们的亲儿子，我和刘念的关系又比亲兄弟还亲，是不会和他争什么家产的。就像你说的，别人的东西就是别人的，咱不能要，这是原则问题。”余弦义正言辞地说道。“骗人。你那车，得上七位数吧？虽然我车标不认识，但拼字母我会啊，还是你的司机把你送到奥L来的。”余弦一副无奈的表情：“不是我的车，那是刘念他老爹的，司机也是他的，这些小孩里，我姨夫最喜欢我了，怕我在南京出行不方便，每次我一来，就把他车借给我开，他那么有钱，开的车好点儿很正常。我压根没自已的车，平常有班车接送我上下班，我几乎不自已开车。”蔡佳禾抓起余弦的手腕说：“那就算车不是你的，你这手表？牌子我也不认识，但看着就不便宜，表链这个雕刻就很精细。”余弦拿出手机，打开一个二手交易软件：“看这俩字，高仿，看这个价格，198元，不过确实，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那你的衣服。”“拼夕夕。”“你的香水呢？闻着也很好闻。”“我不喷香水，我一大老爷们能喷那玩意？”“那这个味道？”蔡佳禾凑近余弦闻了闻：“就是这个香味！”“你说的可能是我抹的这玩意吧。”余弦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上面仨字——鸸鹋油，余弦解释道：“昨天被蚊子咬了十来个包，痒死我了，这才抹上的。”蔡佳禾打开盖子一闻：“真是这个味道，挺好闻的。”“送你了。”余弦把小瓶子塞进蔡佳禾书包的侧兜里。“还是你更需要，蚊子光咬你不咬我。”“你说这个问题，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我和任何一个人待在一块，我都是最招蚊子的那个？小时侯我和刘念在一个屋里睡觉，蚊子就只咬我，非常奇怪。”“会不会和血型有关系？我是AB型血。”“我也AB型，怎么我不被咬？”蔡佳禾看向余弦的脸：“可能是你的皮肤太嫩。蚊子也挑食啊。”“多谢夸奖！”余弦说：“其实我吧，真不算特别有钱，而且我姥爷对我的教育，就是要我内敛，不张扬，所以咱们应该差不多，都是规规矩矩上学工作的普通人，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也没谈过恋爱，三好学生，各项奖学金包揽，说出来挺厉害，其实平淡无奇嘛。”“那你平时有啥爱好吗？”“爱好也很普通，就热爱运动，然后就是音乐吧。”蔡佳禾抿着嘴笑，余弦也笑，两人都扭过头去不看对方，他们都觉得彼此的缘分确实很奇妙，却也没人把这件事说破，毕竟才刚刚认识，算得上有好感，两人都对对方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不过余弦有自已的工作，蔡佳禾也需要完成学业，现在能成为朋友，对他们来说很知足。“你呢？”余弦问：“你擅长什么运动？除了穿越机。”“我台球打的不错。”“哦？那咱们有机会必须过过招。”“羽毛球，乒乓球，网球，都还行吧。”“巧了，我也都会。”“是吗？那我随时等待和你切磋。”蔡佳禾说。高铁上响起播报，列车已到达千岛湖站。余弦说：“幸亏咱俩为了吃早饭起得早，不然这趟车早上7点半发车，咱还真赶不上，我去弄点吃的，时间还长，你可以睡一会，我让点儿工作，你要是嫌打字太乱，我有耳塞。”“没什么机密吧？我想旁观一下，不打扰你。”“没问题啊，不过这有什么好看的？我就让让表格和数据，再画个电路图。”蔡佳禾说：“你不懂，我还是个学生嘛，就对未来的工作充记了向往和好奇。”“还有向往这个的？”余弦说：“JIMI小姐请便吧。”蔡佳禾也不说话，安静的盯着余弦干活，不过余弦猜她不到10分钟就能进入深度睡眠，毕竟那些机器人数据的表格，正常人谁看了都得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