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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有刺客啊(第1页)

陶又宁都快到家了,才想起自已答应女儿的分成没有和皇上说。“这可怎么办才好。”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忽然一小太监追上他:“陶大人,圣上有旨,陶家女有功,特赏赐精盐贩卖所得银两一成,恭喜大人,这可是莫大的喜事啊。”“臣接旨。”他跪下接过诏书,从兜里左掏右摸的,只寻到几个铜板,递给小太监。小太监也不恼:“咱家深知大人清廉,下次便不用这些了,咱家在宫外头也有家人的,他们能过好点比万两黄金都重要。”“公公说的是。”陶又宁还是头一回沾了女儿的光,心里美滋滋,进了房打开诏书。“你这老小儿,女儿立了如此大功,居然不求一点封赏,你苦就苦点,朕可不会委屈了朕的好儿媳。”他叹了口气,这下受难的百姓终于能填饱肚子了。单纯的陶湘珺还在铺子里选购甜饼,丝毫不知自已的献策,更加深了皇帝对她的认可。清琅国长随九年,二月初三,帝下旨太子谢临朝,督办炼盐赈灾一事。京城的天要变了。陶湘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会是些闺中乐趣,一会是城中流言,本是太子和三皇子分庭抗礼的局面,有了功名加身,倾向一家独大。“反正便宜爹站太子这边,随大流吧,三皇子死不死的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啊?”她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手中握着话本,自言自语,安慰自已:“反正应该不会半夜派人来刺杀我吧。”城中铺子卖的话本子千篇一律,几乎没什么新意。“记下来记下来,这也是日后一个赚钱的路子,哈,好困,比上英语课累多了。”陶湘珺打了个哈欠,上下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她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香。纱帐朦胧,她没注意到纸窗被捅破了一个小口,只唤旁边吃东西的银霜挑灭烛火。“小姐要睡了吗?”“是。”陶湘珺猜测这群人是冲自已来的,应该不会为难一个小丫头,银霜灭了烛火,出门去了偏院。她找来平时练武的沙袋伪装成人熟睡的样子,自已则挂在纱帐的木架上。约莫过了一刻钟,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听脚步,来人数量才二。她心里吐槽:“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啊,下次就不咒自已了,不过区区两个小喽啰就想刺杀我。”“你的迷魂香没出问题吧?”“放心,保证完成主人的任务。”两个刺客猛然掀开纱帐,举起短剑疯狂朝被子里刺去。不愧是深闺小姐,杀起来的手感好奇特。直到沙子翻飞,柳絮落了一地,他们面面相觑,才知道中计了。“嗨。”陶湘珺打了个招呼,两人看到跟蜘蛛一样挂在帐上的人时,已经被极快的速度绑成了大粽子。“赔钱啊,给我床都扎烂了。”陶湘珺翻开狼藉的床垫,看到床板都被扎了几个洞,吓得后背发凉。刺客狠狠盯着她,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看着我干嘛,月黑风高能行凶了?说吧,主子是谁。”她坐在床上,抱肘一本正经道。“你蠢吗,哪家的死士会供出主子啊?”“你这贱女人,不得好死。”被辱骂的陶湘珺一脸茫然,轻嗤:“丧家之犬就是爱吠,我还查不出你家人么,我要把你爹给……”话还没说完,两个刺客异口通声:“爹是什么,我们可没有。”“哦?那我把你娘……”“没娘。”“嗯?那……”“主子怕我们不忠,收服前把我们一家老小全杀了。”“啊?!这你能忍?”陶湘珺快要吓死了,审问对尚有良知的人能起这么一点作用,这俩完全就不像是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死士叫嚣着,陶湘珺害怕引来家仆多生事端,卸了他们的下巴,以防嘴里有毒丸。她眯起眼睛,捡了地上的匕首把玩:“各位可听问过火锅,取一铜锅烧热,红油或清汤煮沸,下入切薄的肉,烫两三分钟,鲜香爽滑,Q弹爽口,你说我用你俩下火锅如何?”刺客面色微僵,显然是受过了严密的训练,不过没关系,她打算再加一把火:“生切哦,很鲜的,吃完再切,等下次养好了我再打火锅,我虽少下庖厨,但是自信自已刀工还不错。”刺客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毕竟是肉L凡胎,哪里受得了这种折磨。“我还听说民间有一种叫人彘的让法,砍去人的四肢,放进缸里养着,每日给点糠皮就行,你俩刚好是双数,让成人彘能在我门前当一对吉祥物。”刺客们流了一身冷汗,三皇子不是说这是个足不出户的小姐吗,所用之法竟一个比一个狠毒。陶湘珺笑得阴森森,正用刀在刺客身上比划,门突然踹开。“还有?”陶湘珺不耐烦地抬头,见门口的一队黑衣人目瞪口呆,他们脸上没有面罩,领头的是个竖着高马尾,约莫三十五岁的壮汉。他的脸上闪过片刻惊诧,很快镇静下来:“陶小姐,我们是太子殿下派来保护您的暗卫。”在这群暗卫的眼里,本以为会是伤痕累累的女孩,阴笑着站在五花大绑的刺客旁边,嘴里时不时蹦出这么几句惊世骇俗的语言,到底是谁需要保护啊?陶湘珺丢了匕首,舒展酸软的脖子:“你们来晚了,三皇子的死士不过如此,要是真想帮我,就收拾一下房间吧。”暗卫领命,不愧是真金白银养出来的,只消半刻,房间整洁如新,,连被褥都比先前豪华几分。这次不再是柳絮,而是鸭毛被。她捻起地上的柳絮,沉默片刻,问暗卫头子:“你叫什么名字?”“追影。”“……寻常人家用的都是柳絮吗,有没有一种叫棉花的作物?”追影果断摇头:“没有,属下也曾走遍大江南北,从未听过此物,普通人家有时侯连柳絮都抢不到,裹着两层麻布过冬。”陶湘珺心底一阵凄冷,天寒地冻,这得死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