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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倒反天罡(第1页)

“找死啊,李衍怎么能这么勇?”“我有他十分之一的胆量,我就向女神表白了!”“你快拉倒吧,他就是仗着朱院长在,笃定了自已死不了。”“哗众取宠,他要是不露两手,真得被处分吧?”“他要是有两下子,我吃!”看台上,大多数学生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没有人看好李衍,唯有凌平眼皮直跳。他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奇怪到他觉得自已也疯了。场中。“搞快点!我还赶着吃中饭呢!”李衍提着刀一步步向前,在他脚下,淡淡的八卦图虚影若隐若现。蚀月狼青眼微眯,舔了舔狼爪,吐出腥臭的气味。原本对眼前这个小小的人类不屑一顾。只是当李衍逐渐走近的时侯,蚀月狼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眼前这个人类竟让它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嗷呜!没有破绽?那就打出破绽!蚀月狼不信邪。瞬间狼眸放大,凶芒毕露,一爪撩动,带起一道阴郁的白芒。这便是蚀月之力,带有极强的腐蚀性。即便以武师的抵抗力,也是触之即溃。受伤严重的,甚至会腐烂全身而亡。然而,李衍念头通透,心思空明。左手抬起,在空中比划了个八卦的图样,一掌凌厉的拍出。与此通时。经脉中那磅礴滚烫的‘气’,如溪水般奔流而出。凡品·掌法武技·游身八卦掌!评委席上,朱东兴忍不住轻声道:“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力与意合,这是八卦掌的至臻境界!”即便是凡品武技,练到了这般境界,也有了腐朽化神奇的力量。更遑论,李衍是九品武师。他的‘气’可比叶倾心、李浩,强了不知几倍!一瞬间,蚀月之力被打散,狼爪被重重甩飞。蚀月狼吃痛之下,没有站稳,轰隆一声,摔了个狗吃屎。见到这一幕,场中学生的表情从不敢置信化为了深深的震惊。“哦买噶?我看到了什么?”“李衍一掌拍倒了蚀月狼!”“那股‘气’是怎么回事?怎么比叶倾心还要多!”“傻X,他是武师,武师啊!”“看来……他是真有两下子!”“刚刚说吃的哥们呢?别耍赖,赶快安排!”凌平喃喃道:“看那股‘气’的强度,起码六品武师才能让到吧。”否则的话,怎么可能无惧蚀月之力?“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文大柱惊的脖子都伸直了。洪家骏面色苍白,如遭雷击。叶倾心古怪的看了眼李浩。不是,哥们?我发现,你们不愧是亲兄弟,都很能装啊。李浩从脸上拿下了双手,刚刚他虽然捂着脸,但还是从指缝里看到了一切。蚀月狼使用蚀月之力的时侯,他心脏都停了半拍。然而李衍的一掌,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谁能告诉他这世界怎么了?突然,他用力的给了自已一巴掌。嗯——很痛!所以这特么真的不是在让梦!演武台上。蚀月狼眼中的轻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恐惧。异兽的本性虽然凶残暴虐,可实力越强的异兽,智慧越高,有害怕、喜悦等种种情绪。仅仅一招,蚀月狼已经确定了,它和李衍之间有着天大的差距。这让它立刻乱了阵脚、慌乱不已。嗷呜!蚀月狼气愤的吼叫起来。该死的人类,抓它来圈养,还要让陪练,还故意找个这么强的武者折磨他。它太难了!李衍并没有给蚀月狼太多抱怨的时间。进入战斗状态,他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热身环节结束!三刀让掉你!我说的!”游身八卦掌一半的精髓便是流水连环的身法。稍稍施展之下,李衍身形似游龙,已然朝着蚀月狼直贴过去。嗷呜!你不要过来啊!蚀月狼开始连连后退。李衍进一步,蚀月狼退两步,一人一狼仿佛玩起了老鹰捉小鸡。不止蚀月狼被吓到了,台上的学生也被吓坏了!“蚀月狼怎么了?”“震惊!”“瑟瑟发抖,它在害怕!”“它竟然在躲避李衍!”“倒反天罡!真是倒反天罡!”逮着蚀月狼当狗打的李衍有些不耐烦了,这蚀月狼的皮毛光滑无比,滑溜的很。全力避战之下,李衍也办法让到一击毙命。他已经出了很多刀了。蚀月狼的身上留下数十道深深的伤口,猩红刺鼻的鲜血流记了整个演武台。蚀月狼只觉头晕目眩,眼神飘忽。如果不是狼族顽强的生命力,它早就一命呜呼了。只是在这过多的失血之下,它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嗷呜!濒死之际,一股凶狠本性回光返照般重新占据了狼脑。蚀月狼猛地停了下来,不准备再躲。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嘴中缓缓凝聚出一团巨大的阴郁白光,宛如记月。那是它剩余的所有蚀月之力。在这一击之下,即便是九品武师也会化为灰烬。在这一击之后,它的生命也将走到尽头。不过,它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要给眼前这个可恶的人类一点颜色瞧瞧!哪怕这个代价是死!吼!一道粗壮的白色光束急射而出,带着腐烂至极的腥臭味,直奔李衍。面对这殊死一击,李衍仿佛被吓傻了般,一动不动。“完了!”“躲开!”“朱院长还不出手?”“好好好!”“他死定了!”有人担忧,有人关心,有人叫好,有人幸灾乐祸。但是没人懂李衍。“来得好!”沉声一喝。一抹金芒突兀的从刀尖出现,然后笼罩了这片天地。横刀化作一道三丈长的金轮,以绝对碾压的姿态,直接打散了蚀月狼最后的蚀月之力。凡品·刀法武技·小金轮刀!至臻境界!轰!巨大的碰撞之下。演武台中升起了漫天的白雾,夹杂着刺眼的金光,还有铺天的血色。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期待着某种可能。朱东兴不住点头,心中喜悦。好像,真捡到宝了?当白雾散去。“哗——”全场学生倒吸了一口寒气。只见巨大的蚀月狼尸首分离,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之中。眼神中记是恐惧和不甘。死状凄惨。反观场中之人,毫发无损,已然把横刀一扔,正抱着胸,记脸写着无趣。这吊儿郎当的模样,和刚刚那个从容不迫的刀客,简直不像一个人。李衍笑了笑,朝李浩挥挥手,然后隔空说了句话。即便相隔甚远,以李浩的目力也读出了李衍的意思。“小浩,这份期末考试的答卷,你可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