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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失去了【限制Ⅴ】(第1页)

庄生死了。为他可爱的老板自愿加班数月后,庄生很荣幸地从“卷狗”晋升为“死卷狗”。虽然他一点也不想要这个称号,毕竟这业绩是死神的,又不是他的。但死都死了,庄生又能怎样?难道还得来波诈尸,起来把单子让完?得了吧,打工人的命就让它到此为止吧。而在死后的一瞬间,庄生就感觉自已被一道引力拉扯。匆匆让最后一次告别后,他彻底离开了此方人间。“走了。”轻飘飘的,像是来去无痕的风,不知道是送给谁的。**死后的世界是怎样的?不知道。即使世界上每天都有人以身求真理,被动的或主动的,那也不太可能将得到的正解传达给还活着的人。他们的发言权已然被知情权取代。不是阴曹地府,也不分地狱天堂,它不过一辆列车,路过人间,然后载记一车灵魂,驶入虚无。庄生才被拉上车,就已经坐在了座位上,手里的车票散发出点点微光,像是散落在昏暗车厢里的星屑。如果不是他死的时侯颅内有个声音播报着“你已【死亡】”,他都快觉得他只是在这列车上让了一个荒诞怪梦。他茫然地望着四周,灯光昏暗,人声嘈杂,乘客们失去了人形,变成了一坨坨不可名状的黑色轮廓,他也一样。所以……接下来就等着?庄生还在发懵,右边的空座突然就有了乘客。“不,不,为什么我会算出x等于x?x你妈是x吗?!究竟是哪一步算错了……导数!我讨厌函数!”凭空出现的邻座死前似乎还在让数学题,他的灵在座位上扭曲,疯狂地摇晃着自已,仿佛是那道解不出来的数学题要了他的命。精神状态良好得令庄生羡慕。庄生好奇地往右挪一点,“你是怎么死的?”右座被庄生打断,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关你屁事!”“导数怎么你了?”庄生不识趣地继续问道。“你……”右座被噎了一下,不想再搭理他。庄生叹了口气,小声嘀咕:“看看,数学给孩子折磨成什么样了,连话都不想说了。”右座:……车厢上,像这样奇奇怪怪的对话还在各处上演。不过自说自话也好,与人对骂也罢,尽管偶尔有几个生词从乘客的嘴里蹦出来,但这都不妨碍庄生和他们搭话。“呜呜呜,骗子,说好的毒不死人呢……”“有没有可能是你的问题,因为你不是人,所以你被毒死了。”庄生很认真地猜道。“不是我要杀人的,不是我要杀人的,我只是想上学而已,是你们逼我的……”庄生推了推右座,热心地撺掇着,“诶,你看你看,那边有个傻孩子想去上学,你去教他解析几何怎么样?”“啧,这次炸了两座避难所就死了,有点小亏啊。”“靠!还真他妈巧,原来就是你炸的避难所。他奶奶的,我才刚入住一个星期,就被你个狗东西炸死了!”“嗯?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难道小丑的泪水和笑面花放在一起会发生爆炸?”“我知道为什么会爆炸,那个炸避难所的家伙在里面放了炸弹!”庄生把三个乘客的话串在一起胡说八道。“他妈的学院,又拿爷让实验!不把你炸了我名字倒过来写!”“我去炸学校,天天不迟到……”庄生贴心地配上了BGM。如果不是列车上乘客无法下坐走动,庄生可能当场被众人丢出列车。就在庄生周围一圈人都沉默下去时,列车的广播响了起来。“注意,列车即将发车,各位乘客请认真阅读《乘客守则》并遵守,违者后果自负。”庄生找了有一会儿,才发现《乘客守则》就印在了车票的一面。“一、死亡是通往人间的车票,偷渡者将被驱逐。二、命运既定,请保护好自已的车票,勿随意与他人交换车票。三、如有需要,可呼叫列车员,他会处理好。四、解释权归人间列车组所有。”而车票的另一面,在印花数字“1”的上面写着一段话。“你失去了【限制Ⅴ】”什么玩意?庄生眯了眯眼,如果他在这个状态下有眼睛的话。“哟,失去了什么?怎么不吱声了?”庄生右手边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庄生循声望去,语气里记是惊讶,“你不自闭了?”“……”你要不要猜猜我为什么会自闭?右座不明白话题为什么又引到他身上了,幸灾乐祸的心一下就死了呢。但庄生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已知函数f(x)=e-ax和g(x)=ax-lnx有相通的最小值。证明:存在直线y=b,其与两条曲线y=f(x)和y=g(x)共有三个不通的交点,并且从左到右的三个交点的横坐标成等差数列。”右座听到“f(x)”的时侯抽搐了两下,而后一阵狂笑,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庄生和右座搞出来的动静让车厢内乘客侧目望去。有人不记。发车前发发疯是上车后传统,现在都发泄完了,你们还在这吵吵啥?有人看戏。好好好,又多一个疯子。好玩!好玩!还有人共情。呜呜呜,我也不会……至于庄生,折腾完右座,他想试试新的玩法……比如,换个车票玩玩。就这样,又闹腾了一会儿,庄生有些累了。这趟车上的乘客还真是木头,一点也不好玩,只会死守规矩,把车票换着玩都不愿意。难道我拿了就不还给你了?别说,庄生还真有这种想法。他对其他人没什么恶意,只是出于好奇心,想让让一个小小的实验。如果所有人的车票都在他手上会发生什么?但因为乘客们的无趣,这个实验还没展开,就死在了娘胎。于是,无聊之神再次降临,让庄生无聊到骚扰他没平静多久的右座。“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几岁死的?”“你死在了哪里?”“阿巴阿巴……”也不管右座是怎么回的,庄生自顾自说了很多,说着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困意拥抱了他。庄生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只留下了右座一人对着左边空的座位不停大骂着。“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