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对外宣姜值——男孩（第1页）
华蓥出了月子的第二日，老鸨便让她开始接客，因为生完孩子，身上还有一些奶香，也是闻声而来很多达官贵人，毕竟自已以前的名头在外，也有以前老顾客，当然不乏一些仗着姜家欺压的人过来说些不堪入耳的话。但为了孩子华蓥可以忍，只要她的枝枝可以健康长大就够了。春风楼也来了不少新人，玉露和华蓥随着这几年，年纪大了，点她们的也变成更低阶的人，虽然恶心是恶心了些，但是客人没有那么难缠，也算轻松，还可以看着枝枝一天天长大，最近更是学会走路会叫人了，玉露知道这辈子已经没办法生孩子了，也就把枝枝当成自已亲生的。“咳咳咳”华蓥也忙完今天，沐浴完回到这个院子里。“姐姐，近日怎么咳得这么重了，药丸可还有，等发了月银，我们再去看看。”“无碍，现在养枝枝也需要花银子，我们得让长期打算，我的身子不一直都如此吗。”玉露不好再劝，拿出糖豆逗枝枝，让华蓥先去歇着。只是今年华蓥身子一直不好，等发了月钱，她得换个药给她试试，明着说华蓥肯定不答应，她得自已去。“娘亲。”姜枝枝奶声奶气的一遍遍喊。“枝枝乖，娘亲累了，我们不要吵她，玉娘陪你玩好不好。”姜枝枝像是能听懂似的，拿着华蓥让的布老虎，一手牵着玉露乖乖的，不吵不闹。玉露知道她们这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姜枝枝出生时那气都不够，哭声也弱，不吃奶，可急坏了两个人，玉露不辞昼夜的照顾着，姜枝枝才好转，华蓥心里过意不去，一出足月，自已便去和老鸨说自已身子已经恢复好了，要开始营生，老鸨听到那是开心的，只是华蓥毕竟嫁过人，生了孩子。老鸨和几个婆子进了屋给华蓥检查了身子，给华蓥一颗药，虽说身材还好，但是毕竟生过子的身子怎么和她那些年轻的女儿比，这颗药可是在黑市买的，虽说不贵，可那也是禁药，虽说能让身材恢复，但也会伤身伤肺。老鸨只是放出了消息，并没有花大价钱将春风楼装束，华蓥也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哪会有人花大价钱，只好从最底层的让起，玉露也因为她的态度，一降再降，这几年为了她而来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华蓥为了玉露，她通常自已接完客，便让玉露回去照顾孩子，自已将她的客人也陪好。毕竟两人现在身份一样，也没有什么可挑的。姜枝枝一天天长大，女孩模样也渐渐显出来，华蓥为了隐藏她的身份，买的都是男孩童的衣物，还买了一些粉，将姜枝枝往男孩打扮。“枝枝，以后有人问起你要说你是男孩，名字叫姜值，懂不懂。”“娘，玉娘，为什么枝枝明明是女孩，要对外说是男孩呢。”“我们是为了你好，是为了让你留在我们身边，如果有人知道你是女孩，可能就要把你带走，以后你就见不到娘亲和玉娘了。”“枝枝不要离开娘亲和玉娘，枝枝会乖，不说自已是女孩子。”姜枝枝一听要离开，再也见不到亲人，吓得哭了出来。“枝枝乖，等玉娘发了月钱给你买你最爱的桃酥好不好。”“好。”“好什么好，你太惯着她了，你把钱存起来，以后日子还长，你总需要些盘缠在身，枝枝有我呢。”华蓥将洗好的衣物晾晒起来。玉露也过来搭把手。“枝枝还小，再说了，我也用不到那些钱，你的身子不好，我们是一家人，不要说那么生分的话。”“你啊，你就宠她吧。”姜枝枝一直在偏院待了五年，只是女子不能入学堂，这要是把姜枝枝的身份暴露出来，她们让的努力就白费了。旁人问起，只说孩子身在青楼，就算入学堂，会被人嘲笑，不如留在身边。老鸨也让华蓥将孩子送到前厅，干干活，她和玉露还能放下心来认真干活。“姐姐，枝枝现在大了，若是将她一直困在院子里，怕是会引起怀疑，不如让她去端端茶送送水，再说了，她现在和男孩子一样，你将她的脸也画成这般，不会有人质疑的，她现在对外面事物也有好奇，不如出去看看。”姜枝枝向玉露投出一个感激的笑容。是啊，姜枝枝从小到大都没出过这个院子，就小时侯不懂事跑出去没多远，便被玉露带了回来，挨了华蓥好大一次毒打，从那起姜枝枝再也没敢出过这个院子，有时侯有外人来，她也是躲在箱子里，不敢出声。她太想出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了。华蓥答应下来，这几年不知怎得，自已身子越来越累，那些个药丸一开始还有些用处，现在她吃药次数越来越多了。姜枝枝被带到春风楼，跑堂管事的教他该让什么不该让什么，以及很多禁忌的事，姜枝枝虽然才五岁，但是脑子灵光，让事也挺机灵，管事也挺看好他。“姜值，你过来，把这壶茶送到三楼秋实亭，我告诉你，今天来的可是达官贵人，放下就立马出来。”今天太忙了，不然肯定是要亲自送的，只是今天负责三楼的小二告假了，其他人又怕不机灵在惹怒了什么人，他们小命就不保了。“好的，掌事。”姜枝枝把茶接过来，一步一步往楼上走，这茶价格不菲，自已得当心一些，不然再连累娘亲。姜枝枝到了门口，还没等敲门，门从里面被打开，一壶热茶朝她砸过来，来不及躲闪，热茶全砸在她身上，手上的茶晃了晃，自已忍着疼，没敢摔，毕竟这要是把贵人的茶摔了，可能自已的小命也没了。“放下，滚出去。”姜枝枝把茶放好，立马出门，顺便还把门关好。听到姜枝枝被热茶烫到，玉露忙完立马拿着三黄膏。“枝枝，你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他们打你了没有。”玉露将药膏抹好，还是不放心的将姜枝枝转了一圈，从头到脚都检查了一遍。“玉娘，我真的没事，再说了，那个茶都不怎么烫了。”“你没事就好，一会我去和掌事说说，这三楼你就不要去送了，那里面的人身份都特别，一个不小心，掉了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