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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子超能打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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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砸你进墙(第1页)

任寄欢暗暗打量着佳人,她似乎很符合平凉王谢逸要找的高人,顿时眸光流转,心思活络起来。思忖片刻,小心斟酌道:“在下姓任,名寄欢。我与姑娘一见如故,不知是否有幸能够邀请姑娘上赋春楼共进晚膳?”言罢,咽了口唾沫,双手自然负背,悄悄蹭去掌心溢出的薄汗,希望佳人千万莫要误会,将他当成哪个不要脸的登徒子。“盐梅之寄,欢喜兴盛。好名字!江兰亭谢任公子盛情相邀。”好脾性!任寄欢心中长吁一口气,心情变得雀跃起来。能和那么美的姑娘共进晚膳,简直比他当年加官晋爵都要来得振奋人心。“倘若将姑娘不介意,便把这件大氅披上吧。”任寄欢从马背上解下自已的青灰莲蓬氅衣递给了江兰亭。她的容色实在过于美艳,亏得正值深夜,否则不知会引起多大的动静!“多谢任公子,你人真好!”江兰亭发自肺腑地由衷感激。上一世,藏经阁的吴长老是她的贵人。这一世,她又遇到了任寄欢。老天开眼!到哪儿都不忘喂她一口饭吃。随即,毫不矫情地接过大氅把自已裹得严严实实。秋深露重,寒风萧瑟。有了御暖之物,身子一下子暖和起来。江兰亭耸了两下微红的鼻尖,暗暗咬牙。假若自已的金刚不坏之身仍在,怎会被这点儿寒意打倒?可恶!柳稚雪这个蠢货,心思全用在风花雪月上了!赋春楼大沽城最大的酒楼。三更天,楼内依然人声鼎沸,宾客盈门。五层楼的恢弘建筑,红墙黛瓦,古朴典雅。紫檀木的雕花匾额高悬门头,三个大字笔走旋风,势从天落。“好字!”江兰亭重重地赞叹道。“这是平凉王谢逸的笔墨。”任寄欢微微一笑,将主题缓缓带入。不认识。沉默是掩盖“无知”的最好方法。江兰亭微微抬脸,将目光移到了前方来人的身上。“任小侯爷,您可算来了,如意阁的酒水早已备妥,就等着您大驾光临!”掌柜金崖快步上前记脸堆笑,眼神不时地瞟向江兰亭。奇了!小侯爷今日居然带了位姑娘来用膳。可惜,这位姑娘浑身上下遮裹得像只粽子,只露出绣靴的一点儿白色靴尖。“知道了。”任寄欢记意地掏出一块银锭丢给金崖,让江兰亭看红了眼。曾经的他两袖清风,如今的她清风依旧。要不自已也找家酒楼应聘让个掌柜?怎么看也比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日子来得舒坦。“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长乐侯府的任小侯爷吗?怎么今个儿转性了,还带了个姑娘?”一道清脆慵懒的男声响起。他那带着浓浓痞气的口吻打断了江兰亭的沉思。循声望去,潋滟的烛光下,一名身着大红缎袍的男子面如冠玉,两颊却泛着酡红,眼神迷离,带着几分醉意,正懒洋洋地倚身于二楼的雕栏处,右手扣着一尊上好的白玉壶顺着手腕轻轻晃动,不经意间泻下一泓醇酿。霎那间,酒香弥漫,醉人心旌。好一个翩翩美公子!可惜,性子差了些。“王长吉,三日不见,你的嘴还是那么臭气熏天!难怪本侯觉得今日赋春楼的空气不似以往清新宜人,原来是你在这儿放毒!这位姑娘是本侯的贵客,收起你那副油里油气的嘴脸,否则休怪本侯不给王大将军面子,一剑劈了你!”任寄欢面色紧绷,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竖了起来。什么叫冤家路窄,现在就是!打小只要遇上这个混球,准没好事!他忐忑地朝江兰亭望去,见她伫立在原地低着头,以为美人生气了,看向王长吉的目光不禁又冷了几分,左手不自觉地握上剑柄,似有锋芒呼之欲出。“呦,怎么,想动手?行!本世子就陪你练练!不过,要是本世子赢了,你身边这位戴风帽的姑娘就得过来陪本世子好好喝上两杯,再唱支曲儿给。。。”话音未落,洪亮的酒嗝从王长吉的喉间溢出。他用力睁了睁眼睛,支起身子晃了晃,稳下脚跟。“你找死!”“苍啷”一声,宝剑出鞘。任寄欢腾空跃起,重重挥出一剑。王长吉一个闪身轻松避开,玉砌的雕栏瞬间裂成两半砸落大堂。宾客惊恐万状,四处逃窜,纷纷离席。空间一下子打开了。剑风呼啸,电光火石间两人已经紧紧缠斗在一起。王长吉抽出腰间的软剑,招式凌厉,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哪还有先前半分纨绔的样子?江兰亭静静观察着这场交锋,陷入了良久的沉默。论招式,论速度,论力量,和自已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倘若硬要道出个词来,江兰亭认为用“云泥之别”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莫非这里不似先前的修仙大陆?那自已岂不是可以横着行走天涯?心念及此、她摸了摸下巴,眼中燃起无上斗志。她——江兰亭,要重建缥缈宗!“噗”。正当她在脑中激情构绘蓝图之际,任寄欢一个不敌,喷出一大口鲜血,从虚空重重落下。他紧拧着好看的眉毛,朝着腹部望去,一条狭长的口子破开官袍,连着内里穿戴的金缕软甲也被划上了一道明显的痕迹。王长吉下了狠手!“你没事吧?”江兰亭关心道。五根如玉笋般修长的手指搭上任寄欢的臂弯,细腻的触感让他心神一荡,都忘了抹去嘴角渗出的鲜血,借着臂上的力量忍下剧痛,剑尖抵地,堪堪站稳。“无碍。”任寄欢艰难地咽下喉间的腥咸,一张俊面早已涨得通红。今日,长乐侯府的脸面被他丢尽了!回去还不知会被老爹打成什么模样!不行!他得去平凉王府避避风头。“任小侯爷的口气比本事大多了,怎么样?还打不打??”王长吉右臂一振缓缓开口,刹那间寒光如星,映射在任寄欢眼中,亮得刺眼。他那不可一世又带着揶揄的口吻宛若一把尖刀,将任寄欢的自尊一劈为二。躲在暗处的宾客见交锋暂停,纷纷试着探出身子往大门方向悄悄挪去。“你们欣赏了那么久的精彩比试,也不拊掌表示一下?”王长吉阴恻恻地看向那帮怂货威胁道。话语刚落,掌声齐齐响起,如海浪般此起彼伏地互相撞击在一起,让任寄欢硬生生地又喷出一口鲜血。江兰亭再度伸出温暖之手,将其稳稳扶起。“多谢江姑娘。”任寄欢胸腔阵阵翻涌,眼角竟然不争气地被气出了两滴泪花。友情的种子是时侯萌发了!江兰亭蜷了蜷左袖下的食指,心里琢磨着该用多大的力气才不会把那个叫王长吉的男人给打死。“姑娘,良禽择木而栖,你和弱鸡在一起是不会有前景的。请吧!”王长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虽然他瞧不出江兰亭的身形和容貌。但是他绝对相信任寄欢的眼光。倘若不是哪个大美人,这只颜狗根本不会凑上去闻上一闻。“良禽择木而栖?说得好。可是我怎么觉得你看着更像是一块朽木呢?玉不琢不成器,木不雕不成材。你的容貌与你的口气并不般配。相逢即是有缘,今日我便无偿替你重新雕琢一番,不必谢我。”江兰亭没有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抡起任寄欢手中的长剑朝着王长吉轰去,只听“砰”的一声。仅一息,这位大沽城排名第三的高手一个定身,华丽地镶嵌在白墙之中,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