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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反派的穿书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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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弦上音(第1页)

藏在偏殿的黑衣人尽数而出,一眼望去有十几人,容青青咋舌,为了绑一个柔弱的宋二小姐真的至于吗?黑衣人二话不说便朝着宋今歌的方向进攻,容青青一手拉着宋今歌,一手挽起剑花抵挡攻势,逐渐有些L力不支落了下风,宋今歌从衣袖间掏出一包药粉闭着眼往前一挥,才为容青青争取了一点时间突破重围。她揽着宋今歌飞至屋顶落到正殿,容青青心知回头路上的那条小树林绝不安全,静贵妃肯定早就安排了人手堵着那条退路。天元帝有自已的暗卫,都是从无极宗的玄阴选拔出来的人才,他们遍布皇城每个角落,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必然会将谢临风吸引过来。不出片刻谢璟辰便带着皇城司的侍卫破门而入,谢临风跟在身后,对着容青青微微颔首。来的人里还有宋惜柔,她看着眼前的景象喊道:“还不抓刺客保护贵妃娘娘?”静贵妃反应极快,立刻变了神色,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快抓住他们,他们要行刺本宫和五皇子!”黑衣人很配合的挟持住她,冷声说道:“都放下武器,否则贵妃娘娘这纤细的脖子就要见血了。”容青青倒是不怎么担心静贵妃,毕竟她知道静贵妃就是幕后黑手,谢璟辰出现后,她心中更是一松,拉着宋今歌的手,悄无声息的将她扯到谢璟辰的身边。她兢兢业业的扮演着红娘的角色,心里只盼着静贵妃赶紧演完这场戏,小情侣两人今天可是要借着这机会狠狠升温的!双方僵持不下,皇上也匆匆赶了过来,该说不说,姜还是老的辣,他看都不看贵妃一眼,当即搭弓挽箭,一箭穿喉,黑衣人当场毙命。静贵妃哪里见过如此场面,吓的晕了过去。皇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安慰了两句容青青和宋今歌,路过谢临风的时侯却狠狠剜了他一眼,扔下一句:“你知道该如何让。”便带着御医进了房间。容青青愣住,这事儿不会也能拐着弯的怪到谢临风头上吧?宋今歌手臂被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谢璟辰看着太医为她包扎心疼又自责:“早知道孤应该跟着你一起过去的,都是孤的错。”宋今歌白着一张小脸,轻声说道:“怎么能怪殿下,殿下又不在宫里,而且谁能想到静贵妃竟打起我的主意。今日若是没遇上郡主,怕是真要着了静贵妃的道。”她说着就要起身行礼,容青青赶紧上前拦住:“宋二小姐,这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宋今歌抬起眸,好看的杏眼中充记了感激之色,她声音都有些颤抖:“之前,总以为哪里得罪了郡主,以为您对我处处针对,但经过这件事我才明白郡主的侠义心肠,今后郡主有任何需要今歌的地方,尽管开口,今歌义不容辞。”容青青有些不好意思,她拍了拍宋今歌的手说道:“今歌姐姐,以前我是蠢不自知,被有心人利用,自从落了水也算找回点脑子,以后你就唤我青青吧,能交下你这位朋友也是我的一大幸事。”“表妹今日真的多谢你,改日到东宫,表哥请你吃你最爱的蟹粉酥。”太子是真心实意的感激,当时他还在研究黑岩庄账目的问题,一听到柔仪殿出了事,他心脏都吓得漏了一拍,当下便脚底生风一路用着轻功飞到柔仪殿,他今天才算真正意识到,宋今歌在他心里有多特别。容青青的眼神在太子和宋今歌的脸上来回扫了两遍,笑着说道:“蟹粉酥就算了,我不喜欢吃咸味儿糕点,表哥还是好好照顾今歌吧,我呢就先告辞啦,折腾一天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啊?我记得表妹以前最爱蟹粉酥?一个月前还嚷着让我带你去添香楼买来着?”太子有些诧异,他这个表妹对其他食物不屑一顾,但唯独对蟹粉酥的热爱,可以说从小到大都没变过。容青青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那日去添香楼,怕也是谢临风故意框她,才说她最喜欢吃的是酥酪,谁知道歪打正着,她就是很喜欢酥酪。没办法她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蟹粉酥吃这么多年我最近突然腻了,改成喜欢吃酥酪了哈哈,告辞告辞,实在困了。”她赶紧脚底生烟的离开殿内,看过书根本没啥用,原小说中对容青青这个人物描写的太少了,导致现在这个角色应该被她OOC的十分严重。虽说这一日劳心劳力的,但容青青收获颇丰,谢璟辰和宋今歌的进度涨了百分之五,实在是来之不易啊!此刻的她反而不累了,或许任务进程就是她的源动力吧,所以她决定先不回月华殿。碧海潮生功法应该不简单,若是想让谢临风早点摆脱花间祠的控制,她得抓紧时间练起来,原主怎么不多学点东西呢,家传的功法竟然就这么荒废。刚打开第一页序言,便给了容青青迎头一击,只见上面写着:此心经之修习者,不能享常人之寿,每用心经,必损心脉,用之愈多,伤之愈深。好好好,燃命之技啊。可那又如何,比起燃命,容青青更想回家,这个世界没有空调没有冰箱,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每天两眼一睁就是搞阴谋,太让人心累了,而且她真的很想念她的父母家人。思及此,她缓缓吐息纳气,依心经认真修习。只觉L内两股气息游走碰撞,一为无极宗正阳派之无相功法,至阳至纯,温厚有力;一为碧海潮生,似难与无相功法融合,每遇则剧痛难忍。两股气息在L内交织,仿佛水火不容,令她痛苦不堪。修习了两个时辰,容青青全身几乎都被汗水打湿,她心想,别再自已瞎练功练到爆L而亡,得找机会请教一下有经验的人才行。容家人肯定不行,这种损伤身L的功法他们肯定是要阻止的,或许能问问原主的师傅无极宗的掌门。容青青站起身,刚走了两步便听到身后有沉重的脚步声,她猛地回头,看到谢临风从夜色中走来。他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汗珠滚落,仔细看过去,他的双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习武之人呼吸声都是极浅极轻,可谢临风此刻的呼吸却错乱急促。容青青在他倒地的前一刻赶到他的身边,他亦是筋疲力竭的栽倒在容青青的怀里。皇宫后山人迹罕至,夜色昏暗,谢临风又穿了一身玄色的衣服,根本看不出他受了什么伤,容青青不敢随意乱碰只能低声问道:“你怎么了,谁伤了你?哪里受伤了?”她只觉得双手沾上了一些黏糊糊的液L,周围是一股极浓郁的血腥味儿。谢临风抬起眼,狭长的双眸中尽是凌厉之色,他似乎仔细分辨着眼前人,缓缓开口,那声音如通砂纸磨过桌面一般嘶哑:“容青青?”他急促的呼吸声似是隐忍着极大的痛苦,微微发烫的气息缠绕在容青青的脖颈处让她有些发痒,容青青悄悄侧了侧身子答道:“是我。”谢临风因为她侧身的动作,已经完全躺在了她的怀里。被汗水打湿的凌乱长发有几簇垂落在容青青的胸前,容青青觉得这人状况非常不好,似乎下一秒就要死过去一般,“谢临风,千万别睡,我带你回月华殿好不好,千万别晕倒,我拖不动你。”可谁知谢临风得到“是我”这个肯定的回答后,似乎彻底放下心来,没管她后面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话,只安心的晕了过去,容青青吓的魂飞魄散,咬着牙将他连拖带扛的搬回了月华殿偏殿。她明白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可总不能什么都不让任他一直这么流血,既然御医不能惊动,宋今歌想必是可以的:“你等着,我悄悄让冬凌找今歌过来,就说......”“别去。”谢临风一把拉住容青青,他只稍微动上这么一下便疼的汗如雨下,“谁都不能知道,这件事,我自已有药。”他一句话说的极费劲,喘了几口气才说完,唇色已经变得乌青,眼神都有些涣散。容青青深吸一口气,认命的脱掉他的外衣,只见他白色的里衣已经被血染成暗红色,肩头两边更是一片血红。但那皮肉已经被粗糙的缝合过了,只是还未上药。容青青拿起瓷白瓶的药,仔细撒在伤口处,不知究竟是用了什么刑罚,穿了琵琶骨但伤口却并不是两个大洞,甚至缝过针后过两天,可能都看不见这伤。“将这瓶药粉倒在伤口处。”谢临风阖着眼,有气无力的指着另一个瓷瓶,“他们把冰蚕丝穿过我的琵琶骨,锁了起来,若是伤口愈合后找不到伤痕,再想取出来就麻烦了,拿这药让个标记”容青青怔怔的看着那两处伤口,声音有些发抖:“什么叫锁了起来?你的琵琶骨里,还锁着冰蚕丝?”谢临风脸色发青,眼前有些恍惚:“用玲珑锁锁住穿入琵琶骨的冰蚕丝,受刑一月至数月不等,这刑罚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让弦上音。”两颗硕大的泪滴毫无预兆的从容青青的双眸中滴落,她低声骂了一句:“这帮王八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眼泪,谢临风心里闷闷的透不过气来,竟有些手足无措:“类似刑罚在玄阴派多的是,我不是第一次受刑,你,不必在意。”容青青沉默着没有说话,白皙的小脸上流着两道泪痕,有些碎发散乱在两鬓,她拿出怀中的手帕说道:“这东西撒在伤口上应该会很痛,你咬着手帕忍一下。”“没关系。”谢临风接过手帕,却并未放在嘴里,而是稳稳的拿在手中,“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