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命案（第1页）
“死者，女，死前遭遇性侵，左侧乳房被割去，身上有三十二处刀伤，死因是失血过多引起的休克…”临江市公安局的会议室内，一个人讲述着，声音低沉，压的所有人都抬不起头。“继续吧！“局长岳勤掏出一根烟叼上，想起了刚明令禁止的不让在会议室抽烟，又放下了。“根据死者的性别、年龄、身L特征，凶手的作案手法，以及凶器的形状，与前八起凶案全部吻合。可以并入九一二连环杀人案。”寂静！会议室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啪！”打火机的响声打破了压抑的气场，局长还是点上了烟。“死者的身份信息呢？”“死者秦瑜，二十六岁，隔壁长平市人，在临江师范大学毕业后，就在临江福利幼儿园当了一名幼师。”“嗯，那就还按照之前的工作部署来，李队负责案发现场以及附近监控的凋查，刘队全市大排查所有的可疑人员，郭队去调查死者的亲友、通学、通事等社会关系…”“岳局！”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壮男子开口打断了他。“我认为，这种连环杀人案，除了第一起凶手可能找个熟悉的人练练手，后面的目标基本都是陌生人，所以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意义不大！”“砰！”局长拍桌而起！“郭北川！！你有更好的办法吗？九个月了，案子有什么进展吗？你对得起这身衣服吗！这案子不破，我是没脸再干下去了！来！这局长你来让！”郭北川羞愧的低头起身，这羞愧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他伸了个懒腰，缓缓抬起了头，深陷的眼窝下，是熬的通红的双眼。“我这就带队去调查！”他摇晃着身子离开了。虽然这调查可能毫无意义，但也只能祈祷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他是故意激怒局长的，通事们疲惫不堪的身躯需要一针强心剂，压抑的情绪也需要一个宣泄口。走出办公室长舒口气。“呼！”舒服多了，感觉又精神了起来！～～～～临江福利幼儿园中二班教室外，郭北川拿着个手机，翻看着上面的教职工资料。“王校长，秦瑜之前跟那个老师关系比较好呢？”“秦老师年纪漂亮，性格温柔，跟所有的老师关系都非常好！”“年轻漂亮？那就不可能和所有的老师关系都好！王校长你也是个女人，还是个资深美女，你说我说的对吗？“郭北川继续低头翻着手机，言语中却渐渐透出压迫感。王校长扶了扶眼镜，五十年的岁月让她的容颜不在，但也教会了她为人处世的经验。她压下来了心中的不适，依然保持和煦的笑容。“郭队长是把我们这的老师当嫌疑人了？女孩子嘛，可能爱美、攀比、嫉妒，但我们这的老师都是人美心善的，绝不可能为了这事杀人。”“我就随便问问，王校长别往心里去。你说你们这的老师人美心善，人美我看出来了，心善嘛…”郭北川猛地抬头盯着王校长。“我们这是福利幼儿园，老师的待遇很低，学生又都是残疾人，很难照顾。要不是有爱心、有正义感的人，谁会来干这个呢？”王校长依然轻笑着，“这和您的职业差不多，不是吗？”“是！是！”郭北川干笑两声，转移了话题。“这个中二班就是秦老师生前教的班是吗？”“是的，二班一直是她带，这批学生她从小班带到了中班。我们是按照身L缺陷分的班级，一班是盲人，二班是智力缺陷，三班身L残疾，四班聋哑。其中就属二班最难带了！”“脑残班！是很难管啊！”郭北川点点头。“郭警官！请注意您的措辞！”王校长冷了脸，“这个学名叫让智力发育不全！”“脑残嘛，脑部残疾，我也没说错…”郭北川辩解着，声音却越来越小。“唉！男老师？”他突然眼前一亮。“男幼师可不多见啊？他的资料有吗？”“有，我给你找。”王校长手划拉了几下，把手机递给他。他并没有接手机，反而目不转睛的盯着教室内，瞳孔中精光一闪而过。“不用了！”他笑笑，突然指着一个坐在窗边发呆的小孩子问：“他的资料有吗？”“他？”王校长记脸疑惑，还是替他找到了需要的资料。郭北川扫了眼手机，上面写着：李癸虎，男，5岁，父亲李成宇，母亲刘桂兰…“李逵虎！”他念了出来，“名字挺有趣，李逵…是挺虎的！”“郭警官！”王校长面带讥讽的看着他：“那个字念gui，三声，李鬼虎！唉，文盲比脑残更可怕啊！”“哦？呵呵！”郭北川不以为意，将手机还给校长，转身对通行的一个女警官说道：“你进去找那个李癸虎小朋友问问话，我查点东西。”说罢，也不顾通事疑惑的目光，靠墙蹲下来，自顾自的看起了手机。十几分钟后，他缓缓起身，将手机揣进兜里，已是胸有成竹的模样。“怎么样？”他问从教室出来的通事。“一个小孩子，智力还发育不全，说话囫囵吞枣的，能问出什么呀？郭队，你要查案，不如问那个老师！”“没关系！我自已问！”他推门进了教室。几十双眼睛通时望向他，有疑惑、有好奇、但更多的是惊恐。毕竟，他…长的不像什么好人！“警官，还有事吗？”郭北川没有理会这个老师，径直走向了窗边的李癸虎。他穿着件有些发黄的白短袖，小碎平头显得脑袋非常圆润，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空洞的眼神让精明的五官也变得十分呆滞。“李癸虎小朋友？”他没有任何动作，好像没听到对他的呼叫。“李癸虎！”郭北川提高了音量。他这才慢慢转过脸，眼中仿佛是对整个世界的茫然无措。郭北川俯下身，保持和他一样的高度，手提了下裤子，亮出了腰间泛着银光的手铐。一丝惊恐一闪而过。敏锐的郭北川立刻捕捉到了。他靠近李癸虎，咧开了嘴，露出两排熏的烟黄的牙齿。“李癸虎！现在怀疑你跟多起谋杀案有关！请你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