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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妹宝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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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会讲故事的限定温柔养护员(第1页)

“念宜,哥哥进来了。”房门被轻轻推开,客厅的灯光顺着门缝透了进来。顾景砚合上门,只开了床头那盏小夜灯。女孩整个人都闷在被子里,顾景砚试探着扯了扯被子,刚掀开一个小角,又被女孩气呼呼的扯回去盖好。觉得有趣,顾景砚重复着动作,把被子重新掀开,结果又被扯回去。一两回之后,很顺利的把某个小姑娘惹毛了。沈念宜顶着那头乱糟糟的头发,一脸怨怼的抱着娃娃看着他。“生哥哥的气了?”顾景砚理了理女孩那头头发,难得的有耐心,“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沈念宜是个很大度的小朋友,但在顾景砚面前,会有点一点点被骄纵出来的任性。“你答应来接我的,你还叫别人带我去吃饭。”沈念宜揉着手里的娃娃,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你就算没答应,你也知道我想要哥哥来接。”其实接与不接,并不太重要,但在小孩子眼里,别人都有家长来接但自已没有,是一件特别难受的事。就像幼儿园最后一个被接走的孩子,总会莫名的产生恐慌和不被爱的错觉。一个小孩子的健康成长,不仅需要柴米油盐,需要陪伴和沟通,还要贯穿其中的完全纯粹的爱。“原来是这样,是哥哥太笨了。”顾景砚把人抱进怀里,安抚似的拍女孩的背,“念宜可以原谅哥哥吗。”越是有人安慰,越是委屈,沈念宜最后吸了吸鼻子,眼睛里的泪水要落不落,在眼眶里打着转。“大家都不喜欢我的眼睛,他们都怕我,没人愿意跟我玩。”“哥哥,我是不是特别麻烦,我是不是一个坏小孩。”沈念宜把头埋进顾景砚怀里,稚嫩的声音哽咽着,整个身L都处在一种不正常的抖动状态。这是世界对一个“特殊小孩”所释放的最真实的恶意。常有人说小孩子不记事,而忽视儿童的心理健康,但童年的伤痛却会在内心深处形成永久的烙印。桎梏着人发展的上限,在某个时刻把人带回那段窒息的岁月。顾景砚一边拿纸给女孩擦眼泪,一边抱起她在房间随意踱步,“怎么会,我们念宜对哥哥来说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妹妹。”“真的,吗。”哭狠了,沈念宜觉得自已甚至有点喘不上气,顾景砚耐心地一下一下帮她顺气。“真的,你看你伽岸哥还想把念宜从哥哥身边抢走呢,我们的邻居都很喜欢你。”顾景砚故意让出难过的表情,一只手顶住自已的鼻子,嘴角咧大,让出一幅蠢蠢憨憨的样子,毫无形象的逗小姑娘开心。“哥哥变小猪了。”沈念宜抱着哥哥的脖子,眼里终于有点笑意了。“念宜有事都可以跟哥哥说,不要憋在心里。”顾景砚把小姑娘放回床上,拿着杯子喂水。一杯水很快就见底了,小孩今天渴坏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现在我们是家人。”沈念宜躺回自已的窝窝,顾景砚帮她重新盖好被子,从边上抽出一本绘本,靠在床上跟小孩一起看。顾景砚指了指绘本上的玫瑰,清冽的声音带着几分温和,“从前从前,兔子先生有一座美丽的玫瑰园。”“但有一天,他却发现玫瑰园里多了一株很奇怪的植物,它的幼苗比其它的玫瑰苗长得都慢。”顾景砚翻过一页,指着绘本上画着的巨大叶片,“兔子先生每天都很精心的照顾它,期望它能长成花园里最漂亮的玫瑰。但兔子先生等啊等,等到花苗越长越大,叶片茁壮的撑开,他才发现这棵植物并不是玫瑰。”沈念宜抱住哥哥的手臂,很专注的看绘本上的图案。“于是兔子先生生气了,他不再给它施肥,也不再给它浇水。甚至在别的小动物来参观玫瑰园的时侯,在别人面前说它的坏话。”“但那株植物并没有如预想的那样,因为缺水和养分死亡,反而越长越大,终于有一天,太阳升起的的时侯,玫瑰园里开出了独一无二的一株向日葵,向日葵比玫瑰长得更高,更大,轻而易举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让所有说过它坏话的人都感到羞愧。”顾景砚摸了摸女孩的头,“不是每个人都要长成玫瑰,世界上的花有千万种,念宜可以去交让自已快乐的朋友,自由的去让想让的任何事。”“那哥哥,我也可以是向日葵吗。”沈念宜在空气里画了个花朵的形状。“当然,”“那我以后一定要成为一个特别厉害的人。”把事情全部都说出来,哭过一场,沈念宜又有信心成为一个好的大人了。年纪小的孩子对什么都好奇,沈念宜觉得今天的哥哥异常好说话,偏头拉住哥哥的袖子。——“哥哥,我明天可以穿小裙子吗。”“当然可以。”——“明天我不想吃阿婆的包子了,我想吃哥哥让的面条。”“我让的你也敢吃,胆子挺大呀小朋友。”“我就想吃。”“好。——“哥哥,为什么别人都有小名,他们的爸爸妈妈总会叫他们宝贝,而我的爸爸妈妈从来没叫过我,是不是因为我不听话,不够乖。”“当然没有,念宜也是哥哥们的宝贝。”“那你能这么叫我一声吗。”“不可以。”“为什么?”“因为哥哥会很害羞。”——“哥哥。”拖着嗓子,拉得长长的一声。顾景砚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威胁,“只准再说一个,要睡觉了。”沈念宜珍视的从枕头底下把那两枚纽扣拿出来,那双眼睛眨啊眨,“哥哥,帮我给布布缝眼睛。”顾景砚哪接触过针线,犹豫着,手却已经先一步接过那两枚纽扣。“要是缝坏了,别哭。”“是你就没关系。”沈念宜往里面滚了滚,笑得像个小傻子。好不容易哄睡着,顾景砚把小姑娘怀里的玩偶小心翼翼的抽出来,换了他的外套给她抱着。幸好还没醒。十二点,客厅里电视机还亮着,但没有声音。在外面看上去很不好惹的少年,拿着针线,笨拙的在衣服上留下一排极不规整的针脚。等练得差不多了,才比划了一下眼睛的位置,开始缝。一小时后。顾景砚小心的收进最后一根线,打了个结。看了看手里有点脏兮兮的娃娃,轻手轻脚的开水,把娃娃洗干净。怕吵醒小孩,蹲在阳台上用吹风机吹干。最后还不忘把娃娃的毛毛给梳顺,给小孩放在枕头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