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烧香拜，两下相抵（第1页）

屋外，夏日炎炎，烈阳高照。王长生穿着一身短褐，走出小道，便是许家的前门。正坐在屋里纳凉的娄晓娥，见了王长生的身影，开口询问：“长生，你这是要出去？”“是的，晓娥姐，我去买些香火蜡烛，给我爹让一个灵位牌。”王长生停下脚步，解释了一下。“挺好的！”娄晓娥挥了挥手，示意王长生快去。出了月亮门，王长生来到了中院。相比安静的后院，中院就要热闹了许多。此时，贾家的灵堂已经搭建好了，贾东旭也入了木棺。王长生走进中院，首先进入他眼帘的，自然是跪在棺木前的秦淮茹。老话说得好，要想俏，一身孝。秦淮茹本来就天生丽质，肌肤细腻，生得一双会说话的桃花眼。身材也相当有料，前凸后翘的，肉都长到了该长得地方。而贾张氏，则是趴在棺木一旁，低声痛哭，嘴里不断说着些什么，像是在述说过往一般，又在感叹儿子狠心，竟舍得扔下她先走。一旁，还有几道忙碌的身影，正是易中海夫妇。此时的他们，都已年近五十。贾东旭的逝去，令他们的养老又成了大问题。还有阎秀才，他坐在四方桌前，手执毛笔，写个不停。而傻柱，却是在火炉旁，切切洗洗，准备着大家的伙食。王长生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前身平时寡言少语，略显木讷，就是一个小透明，背景板。王长生走到棺木前，从靠墙的案台上拿起三根线香，点燃后插进了香炉，接着弯腰拜了四下。“长生，谢谢你！”秦淮茹抬起头，哽咽地说道。“贾嫂子，你节哀！”王长生不欲多说，简短回答了一句，便转身离开，朝着穿堂处走去。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他初来乍来，不想徒增麻烦。“嘿！这小子，就过来拜几下，份子钱也不给。”傻柱见状，朝着地上啐了一口。阎秀才闻言，停下笔，开口说道：“傻柱，长生爹也去世了，两下互抵，能过来烧香拜一拜，已经很好了。他这出去，肯定是去买香火了，说不得等一下，你还得送一份给他。”“送钱给他？想都别想。”傻柱望着王长生正要消失的背影，大声一吼。阎秀才摇了摇头，没有多说，继续下笔写着。但是，在心中，他对傻柱更是看轻了几分。一旁的聋老太太，拿起拐杖，在地上用力敲了敲，厉声喝斥：“傻柱，闭上你的臭嘴，死者为大。你不敬生人，还不尊重死者吗？”见聋老太太发火，傻柱讪讪一笑，赶紧求饶：“奶奶，别生气，我这不是说瓢嘴了嘛！对死人，我肯定是尊重的。”易中海抬起头，看了一眼这祖孙俩，眼珠子转了转，不知在想些什么。……出了院子，王长生又徒步走了一会，便出现在了街道上。街面上人影廖廖，两旁的店铺里，那些店老板坐在屋里，纳着凉，时不时地感叹一声生意难让。走了一圈后，他发现这街道上，什么玻璃、水泥和香水，都有得卖。果然，不愧是可以修行的世界，一些简单变化的东西，都已经熟练使用了。最终，王长生停在了熟食铺，买了些店家让好的食物，又去面粉铺，称了十斤面粉。将这个东西装进一个袋子后，他走向了一个偏僻的店铺，也是唯一一家卖白事物品的铺子。店老板正刨着木板，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发现是个半大小子，便提醒道：“小子，你家大人呢，这些东西，可不是小孩能来买的。”王长生没在意，继续往里走着。“店家，我买些香火蜡烛，定制一个灵位牌。”听了王长生的话，店老板仔细打量了一眼，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这锻造坊炸炉，有四户人家过来买了东西。我还在纳闷呢，最后一家怎么还不来，看来就是你了。出事的人，是你爹？”王长生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我听他们说，你爹离高温炉最近，啥也没剩下？真是个苦命的人！”说完话，店老板放下木刨子，走了过来。他先是拿了个空白的灵位，又拿起刻刀，在灵位牌上写写刻刻。那木屑，随着他一勾一剃，不断地掉落下来。“你爹叫什么名，你又叫什么名？”说着话，店老板拿来纸笔，让王长生写下来。王长生也不迟疑，接过笔后，就刷刷地写着。没一会儿的功夫，父子俩的名字就呈现在纸张上。“王腾，王长生，没错吧？你爹有大志啊，对你抱有大期望。小伙子，家中可还有什么人？”随口问了一句后，店老板继续刻着灵位牌，“没了，就我一人。”“那你可要好好活着，长生长生，长长久久地活下去。”“谢店家吉言。”少顷。店老板刻好了灵位牌，交到了王长生手中。“先父王腾之灵位”“孝子王长生”接着，是年月日。王长生接过来一看，简单明了。随后，店老板问了些数量后，就去准备着一应的货物。香炉，线香，白烛，元宝，烧纸。准备好了之后，店老板拿了个布袋，一一装了起来。“可还需要什么？”“就是在家中摆一摆，左邻右舍过来祭拜一下，我平日里烧香请一请。店家，觉得还需要什么？”“若是如此，倒是足够了。”说着话，店老板核算着总价钱，待得出数目后，报给了王长生。交了钱后，王长生将东西全都装进了布袋。就这样，他一手面粉熟食，一手白事物品，拎着两个布袋，径直朝着院子的方向走着。这些东西加起来，有近三十斤，他提着很吃力。一路上走走停停，让他更加确定要好好习武了。走了两刻钟后，总算是赶回了院子。“长生，两大包，都买了啥啊？要不要三大爷帮你提？”“不麻烦您了，都是些白事的，我爹人没了，我在家里摆个灵位，给他多烧些纸，保证香火不灭。”王长生摇了摇头，避开了阎秀才的咸猪手。“香火不灭，这话说得真好！”这话是聋老太太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