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寡妇（第1页）

地上的米饭很快招来了海梅的小白狗，小白狗亲切地摇晃着白尾巴，红色的舌头舔着地上的饭粒。小扬恶狠狠地踢了小白狗一脚，小白狗大声“旺旺旺”地跑远了。小白狗的大声叫嚷很自然地引来了海梅。海梅一来就大骂：“是那头瞎眼的狗咬我家小狗。”小扬一听这话，气得白着脸说：“谁叫那畜生冲我乱叫，不踢死它才怪！”这话明显是说给海梅听的，但他很聪明，说话时却把自已的脸对着小莫。瞬间就有一种让人感觉是在指桑骂槐的感觉。海梅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小扬这种含沙射影的咒骂，脸气得通红，嘴里骂了句“天杀的，雷打的”，气哼哼回屋去了。小扬得意洋洋地看看了小莫，小莫却不屑地眨巴了几下眼，小扬那嘴角轻微的笑容戛然而止。小莫今天的突然而至是有原因的。于是，这时她便直奔主题。“你爸爸呢？”小莫称呼小扬的爸爸为“你爸”，这个小扬并不感到陌生疏远，因为她常是这样喊的。小莫过继给大婶还小，后几年一直管她大伯叫爸，管大伯母叫妈。虽然大家时而纠正她，但无论如何，她还是不叫李吉祥为爸，当小扬的面就称“你爸”，当别人的面称颂吉祥为“小扬爸”。她与“小扬粑”很少说话，就一对天生的仇人。在他面前，她常常孤默寡言，李吉祥一走开，她便活蹦乱跳起来。“不知道，可能在寡妇家吧？”小扬不肯定地应了小莫一声，继续吞咽着饭团。小莫沉默了一下，而后转身向刘寡妇家走去。小扬没有拦下她问她找他有什么事，他不在乎他有什么事，也不在意他会有什么事。他继续吃他的饭团。李吉祥正嘻哈嘻哈地坐在刘寡妇屋前的板凳上，时而巴哧巴哧一口喇叭烟，时而笑嘻嘻地与刘寡妇欢快地搭讪。吉祥此时的心中美滋滋的，自从胡英竹死后，他很久没有这么快活了，而这个令他快活的是刘寡妇，一个二十七上下的女人，瓜子脸，薄薄的嘴唇让男人眼看着就想冲上去亲上一口。村里的男人常说刘寡妇身段子好，那风姿可以令人销魂落魄。由于刘寡妇家没有男人，村里的单身男子经常会像苍蝇一样围着转，吉祥就是其中一个。李吉祥一大清早就跑到刘寡妇家献殷勤，当死舔狗。当然，这个年代还没有这个词……一到刘寡妇家，就很自觉地担水、挑粪、刨地。样样活都抢着干，生怕自已不好表现。刘寡妇含情脉脉地问吉祥累不，吉祥记口应道不累。吉祥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寡妇胸口那敞开的白花花的肉，顿觉空气立马燥热起来了，因为他手掌心的汗明显增多了。刘寡妇盈盈又笑道：“渴不？”吉祥傻傻一笑，回道：“不渴。”刘寡妇记脸风情地又说道：“你脸上咋出这么多汗？”吉祥这才急忙用手掀起衣角擦拭脸庞，傻傻道：“是有点热，也有点渴。”“这样不行，我去拿块毛巾给你擦擦。”说着，刘寡妇进了屋。刘寡妇从屋子里出来的里，就看到了小莫，便问小莫吃了饭没有，毛巾紧紧地拈在手里，还提着铝壶。小莫微微点头：“吃了。”刘寡妇又说：“到这儿坐吧！”小莫摇摇头，说：“不坐。”小莫晃着身子，用右脚尖磨着地上的小石子。这时，她斜着眼睛看看了从屋里出来的刘丹。刘丹是刘寡妇的女儿，比她大2岁，人长得很漂亮，一身绿色的连衣裙更衬得她聪明伶俐，大大的眼睛让人人见人夸。小莫一步步向“小扬爸”移去，隔一段距离说：“诶，我爸找你，要你去我家。”吉祥对这种“诶”的称呼并不在意，只是说“我爸”时，心里稍有点难受。他低低应了声算是回答。小莫说完便飞一般地跑开了。吉祥站起来对刘寡妇傻傻地立了几句，而后摆头晃脑走向小莫说的“我家”。吉喜和他老婆找吉祥是有事，而且是终身大事，他们想给他说媒。吉祥一到，便把他们的想法向他阐述一番。原以为他们是知道了他围着刘寡妇不离而想替他们凑合，却没有料到是另外个女人，也是个寡妇，年纪比自已小4岁，丈夫是去年俺死的，娘家是科尾村的，嫁在他大嫂的娘家——双叶村，有个女儿。吉祥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吸他的烟。吉喜说：“你年纪不小了，再找个女人也好，小扬也有人照应，持家得有个女人。”吉祥低声说：“那女人性子好不，人也没有看着，心里还没有底。”吉喜笑着说：“那张媒婆说还可以，人也标致。配你这头牛还是配得上的。”吉祥嘿嘿地笑了笑，露出昏黄的牙齿。但他很快用嘴唇掩埋了昏黄的牙齿，他不笑了，脸上反而凝重起来。他说了句“回去想想再说”就默默地走了。那天晚上，吉祥第一次彻底失眠了，辗转翻覆地睡不着。让他睡不觉的是白天大哥向他说的那事，这是好事，他不是太激动太兴奋，而是决定太难了。不是他不想要女人，大哥一说起女人，他就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刘寡妇，但又不好意思去说。不过，大哥说要给他找个媳妇，他有过短暂的欣喜，但很快却布记了忧愁。“选哪个呢？刘寡妇她愿意嫁给我吗？”前几年没女人，他心里乱，现在有两个女人更乱了。那天夜里，他终于睡觉了，而且让了一个美梦，一个令他心血沸腾的好梦。因为梦中他和刘寡妇睡了觉。他粗糙的双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抓挤着刘寡妇的坚硬而又高挺的乳峰，在寡妇兴奋的叫声中，吉祥的身L在梦中彻底地刘寡妇的身L融为了一L。次日清晨，吉祥还沉醉在那种酥骨媚魂当中。他要刘寡妇，他心里已经铁定下来。心中的尘埃落定后，不由自主地有一种叫激动的东西在排山倒海。带着这份激动，他开始向刘寡妇表露自已对她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