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阎王索命，林家悲歌（第1页）

夜色深沉，灵堂内气氛凝重。林老板失魂落魄地走进灵堂，盘坐在棺材旁，凝视着女儿阿秀的遗容。阿秀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脸色安详，只是那惨白的脸色，无声地诉说着生命的消逝。林老板嘴唇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化作一声长叹。李长生坐在角落里，看似闭目养神，实则暗中观察着这一切。他注意到，除了林家夫妇和老族长，竟然没有其他村民前来吊唁。一种不寻常的寂静笼罩着整个灵堂，与外面狂风暴雨的夜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奇怪，怎么没有人来吊唁？”李长生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打破了灵堂的寂静。老族长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林震山则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只有王氏，听到李长生的话后，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李长生见状，心中更加疑惑。他站起身，走到林震山身边，轻声问道：“林老板，节哀顺变。只是，我观这灵堂冷清，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林震山抬起头，双眼通红，声音嘶哑地说道：“先生有所不知，小女……小女她……是被阎王选中的……”“阎王？”李长生眉头微蹙，心中暗道，这白头镇果然有些古怪。他转头看向老族长，问道：“老人家，这阎王究竟是……”老族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年轻人，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你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李长生还想再问，却被王氏一把拉住，她脸色苍白，哀求道：“先生，求求你了，别再问了！你快走吧，离开白头镇，走的越远越好！”李长生看着王氏惊恐的眼神，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林震山和老族长，心中明白，这白头镇，恐怕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沉默片刻，最后目光落在老族长身上，“老人家，能否借一步说话？”老族长深深地看了李长生一眼，最终点了点头，示意他到灵堂外说话。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灵堂，留下林老板夫妇守着阿秀的棺材。刚走出灵堂，老族长便压低声音，语气沉重地说道：“年轻人，你有所不知，这白头镇世代流传着一个传说，每隔十年，阎王爷就会降临白头镇，从镇上带走一个年轻的生命。而阿秀，就是今年被阎王爷选中的人……”李长生听着老族长的话，心中不禁冷笑。阎王索命？这世上哪有什么阎王！他装作好奇地问道：“老人家，这阎王爷为何要带走镇上的年轻人？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吗？”老族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谁知道阎王爷为什么要这样让呢？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又怎能揣测神明的旨意？至于避免……唉，这么多年来，镇上也不是没有人尝试过反抗，但最终都失败了。那些反抗的人，都……”老族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李长生已经从他闪烁的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意思。那些反抗阎王爷的人，恐怕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你就让我离开这里？躲避所谓的阎王爷？”李长生看着老族长，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老族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知道，像李长生这样的外乡人，是不会明白白头镇的恐惧的。“老人家，多谢你的好意。但我李长生，从不信命！”李长生说完，转身走回了灵堂，留下老族长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长叹一声。灵堂内，林老板夫妇依然沉浸在悲伤之中，对于李长生和老族长之间的对话一无所知。李长生回到角落里坐下，闭上眼睛，看似在闭目养神，实则是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倒要看看，这所谓的阎王爷，究竟是何方神圣！这时，几个村民抬着一副挽联走了进来。他们脸色凝重，脚步匆匆，将挽联挂好后，便向林老板告辞。“林老板，节哀顺变，我们先回去了。”林老板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递给其中一个村民，“几位兄弟辛苦了，这点钱，拿去喝茶。”村民们接过铜钱，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匆匆离去。他们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慌张。昏暗的灵堂内，村民们低着头，将挽联小心地挂在门框两侧。白色的绸布上，墨迹还未干透，透着一股刺鼻的墨香，与灵堂中燃烧的香烛味道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氛围。“林老板，节哀顺变，我们先回去了。”为首的村民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林老板从悲痛中回过神来，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递给说话的村民，“几位兄弟辛苦了，这点钱，拿去喝茶。”村民们接过铜钱，却无人露出喜色。他们匆匆忙忙地向林老板告辞，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一般，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夜色中。他们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仓皇。随着村民们的离去，原本还有些许人气的林家宅子，顿时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林老板和林夫人，以及正堂中央摆放着的阿秀的棺材。林夫人伏在棺材旁，低声啜泣着，瘦弱的身躯仿佛狂风中摇曳的残烛，随时都会熄灭。林老板站在一旁，脸色灰败，两鬓的头发似乎在一夜之间多了几缕银丝。“老爷……你说，阿秀为什么会……为什么会……”林夫人断断续续地说着，泪水模糊了双眼。林老板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将林夫人搂在怀中，轻声安慰道：“夫人，别哭了，阿秀已经走了，我们……我们也要保重身L啊……”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变成了无声的叹息。李长生坐在灵堂的角落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着悲痛欲绝的林老板夫妇，看着那冰冷的棺材，听着那呜咽的风声，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阎王索命？真的有这么邪乎的事情吗？他站起身，走到灵堂门槛边，望着远处漆黑的夜空，陷入了沉思……“阎王……真的存在吗？”李长生坐在灵堂门槛边，望着远处漆黑的夜空，任凭夜风吹拂着他的脸庞。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村民们谈论“阎王索命”时的恐惧神情，以及林家夫妇此刻撕心裂肺的哭喊。阎王，真的存在吗？作为一个云游四方的道士，李长生并非没有听说过阎王索命的传说。只是，他一直将其视为民间杜撰的怪谈，从未当真。然而，眼前这家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传说。他想起初到白头镇时，就听闻林家女儿阿秀的美貌。那日他路过林家，恰逢阿秀出门打水，惊鸿一瞥，便觉这女子眉目如画，气质清丽脱俗，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可为何，这样美好的生命，会突然凋零，成为“阎王索命”的牺牲品呢？“老爷……你说，阿秀为什么会……为什么会……”林夫人的哭喊声再次传来，打断了李长生的思绪。她跪在冰凉的地面上，瘦弱的身L不住地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林老板跪坐在棺材旁，苍老了许多。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棺材盖，仿佛在抚摸着女儿的脸庞。他的眼神空洞无光，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只剩下无尽的悲痛和绝望。“夫人，别哭了，阿秀已经走了，我们……我们也要保重身L啊……”林老板的声音沙哑而无力，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李长生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虽然只是个过路的客人，与林家素无瓜葛，但此刻，他却被这浓重的悲伤气氛所感染，心中涌起一股想要探寻真相，为这家人讨回公道的冲动。他站起身，走到林老板面前，沉声说道：“林老板，请节哀。我观你女儿面相，并非短命之人，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林老板猛地抬起头，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一把抓住李长生的手，急切地问道：“道长，此话当真？难道……难道阿秀她……”李长生轻轻拍了拍林老板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转头看向门外，目光深邃而坚定，“我要去查清楚，你女儿的死，究竟是不是阎王索命……”李长生离开灵堂，决定先从白头镇的村民口中探听些消息。他信步走在夜晚静谧的街道上，两旁的房屋都熄了灯火，只有几声犬吠偶尔打破寂静。白天还算热闹的街道，此刻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氛围，仿佛每个人都隐藏在黑暗中，恐惧着什么。他找到镇上的一家茶馆，掌柜的是个精瘦的老头，正百无聊赖地擦拭着已经很干净的茶碗。李长生要了壶茶，状似随意地问道：“掌柜的，这白头镇最近可是不太平啊，接二连三地出事，人心惶惶的。”掌柜的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可不是嘛，道长有所不知，这都是阎王爷在作祟啊！听说那林家女儿，就是被阎王爷看上了，这才……”他说着，还心有余悸地往门外看了看。李长生不动声色地追问道：“哦？这阎王索命，究竟是怎么回事？”掌柜的放下茶碗，神神秘秘地说道：“道长是外乡人，有所不知。这白头镇啊，自古就流传着一个传说，每逢甲子年，阎王爷就会降临人间，挑选年轻貌美的女子带回阴曹地府……”李长生一边听，一边暗自思忖。阎王索命的传说，他并非第一次听说，但如此真实地发生在眼前，还是让他感到一丝不安。他继续询问了一些关于阎王传说的细节，但掌柜的也知道的有限，只道是祖辈流传下来的说法，至于真假，谁也说不清楚。李长生回到林家时，已经是深夜。灵堂里依然灯火通明，林老板和林夫人依然守在阿秀的棺材旁，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双眼红肿，神情麻木，对于李长生的归来，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便又将目光投向了棺材。李长生没有打扰他们，只是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发现，林家的宅院虽然不算大，但却布置得井井有条，看得出主人家曾经的用心经营。只是如今，这原本温馨的宅院，却笼罩在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之中。夜深人静，李长生悄悄起身，来到院子里。他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查明真相，揭开阎王传说的面纱，还林家一个公道。他回到灵堂，发现林老板和林夫人已经伏在棺材边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林老板迷迷糊糊地说道：“道长…你也累了，早些去客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