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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不养闲人(第1页)

热浪一阵接着一阵,疯狂炙烤着大地。闻斯珩感觉自己再找不到出口,他绝对被烤成人干。可去找出口吧,目光所及之处,漫天黄沙。唯一的生命之源,还有食人鱼。这是什么人间疾苦。他想仰天长啸,都因为浑身疲惫,口干舌燥放弃了。节省点力气吧,出口还是得找的,他不能死在这!他休息了一会,就去和食人鱼斗智斗勇喝了几口水。甘甜的泉水下肚,他感觉浑身舒爽。但下一秒,他突然捂着肚子,面色痛苦。完了呀,这水有毒!闻斯珩整个人直挺挺倒下,疯狂抽搐。“那好像有个人。”“这满天黄沙的,怎么会有人?”“真有啊,过去看看。”“别去了吧,要是敌人可怎么办,咱打不过的!”“怕什么,哥哥保护你!”声音由远及近,但闻斯珩已经失去了知觉,就算是被人杀了,估计也反抗不了。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身上的衣服被换了,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裤衩。他懵逼地环顾四周,木质墙壁,气温倒是挺凉快。不远处有个出口,他下床想出去看看啥情况,谁救了他,结果吓得抓紧了门边。目光往下,距离地面少说都有大几十米,也不知是不是太饿的缘故,他头晕目眩!“嘿,你醒了。”突然,楼下探出一个脑袋。闻斯珩看到旁边有梯子,男人顺着梯子爬上来。男人穿着清凉的异域服饰,皮肤黝黑,一口白牙闪亮。“你还好吧,叫什么名字,怎么晕在沙漠里啊,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们刚好经过,你就被烤干了。”男人很平易近人,也很能唠,没啥距离感。但闻斯珩却还是抱有警惕,毕竟他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不知道眼前人是敌是友。“我叫闻斯珩,是迷路的旅人,谢谢你救了我,那个,我方便问问这里是哪吗?”“这里是沙漠国,顾名思义,到处都是沙漠,缺乏水源和食物。本来我阿姐是不让我救你的,毕竟你晕倒在阿塔部落的界地,但我一眼看到你,就感觉格外的亲切,好像我不救你,我肯定会后悔一样。所以我哀求我阿姐救了你,不然你早死了。”男人年纪不大,眼神特别纯真,一看就是没有经过社会毒打的,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谢谢,恩人怎么称呼?”“我叫恩逸,听我阿姐说,我起初不叫这个名字的,在我十多岁时,我生了一场重病,为了救我,大祭司给我改了这名字。还别说,我一改名,这病就好了,你就说神不神奇。”恩逸许是没怎么见过外人,突然有了个外来伙伴愿意听他唠嗑,他格外的激动,那话源源不断,一点都不怕口干舌燥。而闻斯珩在咂摸着这个名字。恩逸……恩逸?那不是闹闹曾说过的师兄之一吗?所以,是眼前这个人?闻斯珩突然格外激动地捏着他的双肩:“你叫恩逸,你有没有个小师妹叫陈闹啊?”恩逸一脸懵:“陈闹,谁啊?”他看起来不像是装不认识。闻斯珩又继续问:“你说我看起来很亲切,你感觉哪里亲切?”“你身上的气息啊,但为什么亲切,我说不上来。”闻斯珩猜测大概是因为他身上有闺女的赐福,还有闺女的符纸。他想摸一张符纸出来,却摸了个空。差点忘了,他的符纸早在黑暗行走时,就尽数耗尽了。恩逸又和他说这边的情况。沙漠国有许多部落,其中以阿塔部落和九黎部落为首,两大部落各自占据了一东一西的领地,每年纷争不断,都想统一沙漠国,但又都还做不到。而在恩逸重病那一年,大祭司开坛做法祈祷时,据说和天上的神仙进行了沟通。他们给男人改名恩逸的同时,也得到了一粒神奇的种子。这种子落地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成长成参天大树,这树是一节一节空心的,树内还能滋生出甘泉。大祭司说这是上天对他们九黎部落的恩赐,而之所以给他们恩赐,是因为恩逸这个名字。恩逸改名前,是很腼腆的一个小男孩,改名后变得乐观开朗,大家都知道他变了,都觉得他病一场,是觉醒了神性。所以恩逸在部落里的地位很高,甚至有传言他是内定的下一任族长。说到这,恩逸摆摆手:“我才不喜欢当族长,忙死了,我更喜欢闲散着,这玩玩,那玩玩。我跟你说我运气特别好,我不管去哪,都能有奇遇的,那天我就是突发奇想要往阿塔部落的边界去逛逛,我总觉得会有意外收获。这不,我把你捡回来了,嘿,你长得好白嫩,你到底是哪个部落的呀?”在沙漠国,别说白嫩的男人了,就是白嫩的女人都很少。因为真的太热了!闻斯珩:……头一回被夸白嫩,闻斯珩心情一言难尽。他大概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大祭司做的梦,也许就是云鹤仙师入梦,像给陈闹留一线生机那般,给恩逸也留了一线生机。所以眼前这人,绝对是陈闹的师兄。但现在问题来了,他如何把这师兄给闺女带回去?这荒郊野岭的,别说手机了,就是电都没有,他上哪找回家的路?闻斯珩活了小半辈子,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要荒野求生!罢了,既来之,则安之,他肯定能找到办法离开的。眼下,是先融入,然后帮助九黎部落,成为沙漠国之首。……此时,现实世界。陈闹把所有的功法写出来后,又累趴了。新年就在这时候,悄然到来。陈素月早在两个月前就苏醒了,她从杜陵那得知闻家发生的事,焦急地想找闺女。但陈闹出事,在特殊玄术协会治疗,她虽然醒了,但身体却还没完全康复。贸然过去,怕是还要人照顾她,帮倒忙。所以她只能先养伤,等伤好了,现在陈闹也醒了,才过来陪女儿。看着女儿又瘦了一圈的小脸,陈素月心疼得无以复加。她的女儿,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