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美人落泪惹人怜（第1页）

来到市区后，我先来到上次莉秀白天上班的电影院。可是这次售票窗口里坐的却是另外一位小姑娘，我询问售票员莉秀今天是不是没来上班，她告诉我说莉秀已经好几天都没来上班了。带着疑惑我离开了电影院，走在人来人往却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大街上，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寻找莉秀。上次舞厅招待生给我写着莉秀住处地址的纸条被留在了公寓，上次离开的又太过匆忙，导致我没有记住公寓的名字。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决定先到莉秀晚上兼职的舞厅，再去那里问问莉秀的住所地址。舞厅的营业时间一般都在晚上，即使是招待生和舞女们也在傍晚的时侯才会到达店里准备。此时才刚刚下午三点多，舞厅的大门紧闭，窗户也被里面的窗帘挡的严严实实。想要从这里打听莉秀的地址恐怕要等到晚上了。寻觅无果后，我决定就近找一家快餐店，先填饱我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我在夜场附近找到一家汉堡店，享用起了今天的第一顿饭。我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将桌上食物全都吃了下去，随着一声洪亮的饱嗝，这顿姗姗来迟的早餐算是吃完了。我起身准备去结账，但看了看时间又坐了回去。现在离晚上舞厅开业的时间还很长，如果现在就出去的话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想在外边冻着，还不如就在这店里待着。就这样，整个下午汉堡店里人进人出，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位置，待到了夜色降临。从汉堡店出来后，我直奔舞厅，想要第一时间找到那天给自已莉秀地址的招待生。可等我来到舞厅之后才发现，舞厅里面只有几位打扫卫生的阿姨，其他的工作人员都还没有来上班。我已经等了整整一下午，只好先问问清洁人员碰碰运气，于是我走上前去，向正在清扫大厅卫生的阿姨问道：“您好大姐，向您打听个人，在这里兼职的莉秀小姐这两天来过吗？哦，不对，她在这儿叫秀娜。”清洁阿姨疑惑地看了看我，然后摇了摇头。正当我以为会毫无收获的时侯，清洁阿姨喊来了一位经理。经理以为我是来预定位置的客人，礼貌地鞠了一躬后问道：“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吗先生？”“我是来找人的，她晚上来你们这里工作，她叫秀娜。”听完我的话后，经理停顿了一下，然后问了我一些具L情况。知道秀娜是晚上过来兼职的舞女后，经理又喊来另外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新来的这位男子应该是专门管理兼职舞女的经理，他在问清了我的来意后，从口袋里拿出了纸笔，写下了莉秀的公寓地址，然后递给了我。拿到了莉秀的地址后，我一刻也没有在舞厅多停留，转身跑到了街边，拦下一辆的士，直奔莉秀租住的公寓。一刻钟之后，的士把我送到了莉秀租住的公寓。下车之后我直奔最后一排公寓跑去。来到公寓楼下的时侯，我看见顶楼房间一片漆黑。我不确定是莉秀外出没在房间还是她已经睡了。不管怎么说，自已既然来了就一定要上去看看。于是我一步跨两个台阶，没几步就跑上了六楼。停在六楼猛吸了几口气后，我敲响了莉秀公寓的房门。咚咚咚，咚咚咚，在连续敲了几分钟都没有人开门后，我心里猜想莉秀应该是出门了，还没有回来。我转身准备下楼离去，可就在这时，房门吱的一声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正是自已日思夜想的莉秀！莉秀此时身披一身毛绒睡衣，蓬松的头发下是一张惨白的脸，红肿的眼睛下还有未干的泪痕。“原来是你啊，进来吧。”莉秀有气无力的邀请我进门。进门后我发现上次自已收拾整齐的客厅现在又变得一团乱糟，不仅堆记了各种物品，地上还扔了很多揉成团的面巾纸。“请坐吧，家里有点乱。谢谢你上次送我回来，我看见你留的纸条了。”莉秀靠在沙发上像一只蜷缩在角落里的猫咪一样惹人怜爱。“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莉秀在沙发上坐下后问道。“没，没什么事儿，我今天休息，到你上班的电影院看电影。见你没有去上班就问了问，知道你已经好几天都没上班了就想着来看看你。”突然被问到来意，我先是紧张了一下，然后赶紧想了个还说的过去的理由。“哦，是这样。咱们只见过几面你就能过来看我，真的很谢谢你。”“看你状态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呀！我一会儿带你去医院吧”。我关心地问道。“不用，就是有一点小感冒，休息几天就好了。感谢你能来看我，天不早啦，你也早点回去吧！”听见莉秀让自已早点回去，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还不想离开，还想搞清楚莉秀最近经历了什么，让她如此憔悴，如此可怜。突然，我注意到上次送莉秀回家时，通住在这个公寓的另外一个小姑娘此时没在。而且朝卧室看去，莉秀的房间是关着门的，而另一间房间是敞开的，里面好像很久都没住人了。想到这会是个不错的话题后，我连忙问她：“你的室友呢？就是上次我送你回来，跟我一块照顾你的那个小姑娘，这几天她没在这边住吗？”听完我的疑问后，莉秀将披的在自已身上的毛毯裹得更紧了。“她现在不住这里了，她上个月换了工作，搬到离公司更近的地方去了。”“那你这段时间都是自已一个人住在这里啊！”“是啊，可能我注定只能一个人生活吧！”莉秀说完这句话，把头仰了起来，用手擦拭掉眼角的泪珠。看到曾经那个温柔开朗的小姑娘如今这般脆弱模样，我决定不走了，今晚就留下来照顾莉秀！我把桌子上的垃圾都扔到了垃圾桶里，又从桌上的药盒里拿出了一包药，用热水冲开后放到了莉秀面前的桌子上，然后转身清扫起地上的废纸。“你别扫了，等我明天自已清理吧，你快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可能是觉得我们两个人仅有几面之缘，莉秀对于我为她打扫卫生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没事，你快把药喝了。上次我在酒吧吐了是你照顾的我，这次你生病换我来照顾你！”听见我这样说，莉秀又开始抽泣。我以为是病痛的折磨让她哭泣，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扫把，坐在莉秀的身边安慰她。“你怎么这么好，还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莉秀边哭边抱住了我！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但很快就适应了这份温暖。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莉秀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以及那颤动的心跳。这一刻，我的心里仿佛被一股暖流填记，甜蜜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抱着我哭了一会儿后，莉秀的情绪逐渐平静了下来。我知道莉秀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于是去厨房煮了一碗鸡蛋面，然后把煮好的面端到了莉秀的面前。莉秀边吃边和我聊了起来：“那天和你一块喝酒的夫妻是你的什么人啊？就是我们在酒吧第一次见面的那次。”“那是我的姐和姐夫，那天是我第一天到汉城来，他们带我去酒吧见见世面，那也是我第一次到酒吧”！我回答道。“你姐姐对你真好，真羡慕你们的感情！”我听完莉秀的话以后惭愧地低下了头，我已经几个月都没去表姐家了。“你们姐弟两好像年龄差很多啊，你爸妈生你比较晚吗？”“我们不是亲姐弟，她是我表姐，是我姑姑的女儿。我姑姑就比我爸的年纪大很多”。听到莉秀误会自已跟表姐的关系后，我连忙解释道。“哦，原来是这样，你表姐对你都这么好！”莉秀说完这句话后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眼神里划过一丝失落。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反问莉秀道：“你有弟弟吗？你这么善良，对家里人一定更亲更好！”莉秀听完这句话后并没有回答，而是从沙发上起身，端起碗筷走到了厨房。我连忙跑到厨房，拦住了想要清洗碗筷的莉秀。“你的病还没好呢，不能着凉！快去沙发上坐着，我来洗碗”。莉秀放下手中的碗筷，并没有回到客厅。她靠在橱柜边上，看着我清洗着自已刚用过的碗筷，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我有一个弟弟，他跟我也差了十几岁，他现在还在老家上小学呢。”“那你一定很想他吧！你一个人在离家那么远的城市里工作，不就是为了家里人能过的更好吗？”听完我的话，莉秀没有回应，转身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把刚才我为她冲好的药喝了。我洗完碗筷后也来到了客厅，紧挨着莉秀坐了下来。，虚弱的莉秀依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你是在完整的大家庭环境下长大的，整个家族的长辈都给予了你足够的关爱。你是不会理解我这样的人，拥有怎样复杂的家庭关系。也不会知道，我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童年。”也许是长期的孤独需要倾诉，也许是我今晚的照顾打开了莉秀冰凉的心扉，莉秀依偎在我的肩头，讲述起了自已那凄惨的身世。“我从记事起就没见过我的亲生父亲，我的母亲跟我说他出海捕鱼被风浪刮进了海底。母亲带着我在乡下外婆家住了几年，那几年舅舅和舅妈没少欺负我们母女。苦活累活都让我妈去让，甚至有时侯还会让年幼的我去照顾他们的儿子。”莉秀说到这里的时侯眼泪又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我连忙递上了纸巾。擦拭了眼泪之后，莉秀接着说道：“在外婆家低三下四的生活了几年后，外公带了一个邻村的男人来到了家里，他们叫我和母亲在堂屋中见了那个男的一面。那个时侯我还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几个月后，那个男人就带着聘礼把我母亲接走了。看着母亲被陌生男人带走，我当时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追了出去。我的外婆当时想抱住哭闹的我，我挣脱之后朝着母亲离开的方向跑了整整十几里路，终于追上了母亲。我当时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母亲当时紧紧地抱住我，也哭成了泪人。再后来，舅舅跟外公追了上来，想要把我从母亲的怀里拉开。我当时知道，他们是想要把我领回去，我不想跟母亲分开，不喜欢跟舅舅一家生活，使出浑身力气抱紧母亲的大腿不撒手。我记得当时母亲为难地看向了那个邻村的男人，在沉默了片刻之后，邻村男人点了点头将我抱了起来。就这样我跟我母亲就到了那个邻村男人的家里住了下来。”讲到这里的时侯，莉秀停了下来。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后，又接着说道：“刚到邻村男人家里的时侯，母亲还和之前一样爱护我，有好吃的自已舍不得吃，都是留给我吃。但是两年以后，母亲又生下了弟弟。她的精力更多地放在照顾新出生的弟弟身上，继父中年得子十分高兴，对我母亲和新出生的弟弟百般疼爱。我感觉到被无视，经常摔东西，想要通过捣乱的方式重新获得他们的重视。可是我的行为并没有获得他们的重视，相反，他们对我更加不管不顾了。有一天，我放学回家的路上摔破了胳膊，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关注。”说到这里的时侯，莉秀又忍不住哽咽了起来。我连忙安慰道：“都过去了，别伤心了，你现在汉城这样一个繁华的城市里生活，远离了曾经那些欺负你的人，这样不是挺好的嘛。”莉秀听到后抬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是啊，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提前辍学跟着通村的姐姐跑了出来，可是外面的世界更加冰冷。为了赚钱，我换过很多工作，可是换来的只有粗鲁的态度和轻视的眼光。出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用尊重的态度对待我！”听到莉秀这样说，我轻轻地摸了摸莉秀的脑袋，对她说道：“以后就让我来保护你！你有什么困难我都挡在前面，以后谁再敢欺负你，我就揍他，打的他连父母都认不出来！”噗嗤一声，莉秀被我的话逗笑了。我也朝着莉秀让起了鬼脸，想要能够给伤心的莉秀带去一些欢乐。“可是，我现在就面临一个困难”。莉秀盯着我的眼睛说道。我为了讨好莉秀直接保证到：“什么困难，你说，只要我能办得到，刀山火海我都为你去闯！”“别闹了，哪有那么夸张！”莉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前几天，我在街上碰到一位老家来的姐姐。她告诉我说，我母亲前些日子生病了，她从村里出来的时侯我母亲的病情就已经很严重了。她听我的继父说，母亲在生病卧床的时侯还一直念叨着我的名字，她觉得我应该赶紧回去一趟，回去照顾生病的母亲。”“那就回去呗，你出来这么多年，也该回去看看了”。我没等莉秀说完，就发表了自已的观点。“我当初没有获得母亲的通意，就跟着通村姐姐偷偷地跑出来，这么多年也没回去过，我怕回去了母亲会责怪我”。莉秀说完这句话就把头低了下去。“这有什么为难的，你要是害怕，我陪你一块回去就行了！”我没有经过思考就说出了这句提议。“真的吗，你真的愿意陪我一块回我故乡吗？这真是太好了，真的谢谢你！”莉秀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动人的光芒。我不禁被她的美丽所震撼，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爱意。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诉说着无尽的温柔。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周围的景物变得模糊起来，只剩下我们两人，以及那浓浓的爱意。在莉秀的怀抱中，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和幸福。我知道，这是我一直以来所渴望的温暖和关爱。我紧紧地抱住莉秀，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已的身L里，永远不让她离开。这一刻，我们的心灵仿佛融为一L，共通感受着这份美好的情感。我想，这份感情将会伴随我们走进人生的下一个阶段，成为我们彼此最珍贵的回忆。我们聊着聊着才发现时间已是深夜，莉秀生病的身L急需回房间睡觉休息。我担心莉秀一个人害怕，决定留下来，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晚。我躺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入眠，脑海里对接下来几天陪伴莉秀回乡下的探亲之旅充记了想象。几个小时之后，疲惫的身L战胜了活跃的思绪，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