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气之下（第1页）

燕虞坐在休息室里，闭目塞听。一想到以后能借着常嵩这棵参天大树往上爬就觉得不真实，她深知自已正在靠近并试图利用他，她惧怕男人发现她的心机和深沉。这种恐惧让她无法平静。然而，她别无选择，只能冒险一试。毕竟，如今已是网络时代，也是键盘时代。人们往往盲目跟风，人言可畏。曾经，她怀揣着记腔热血，勤奋学习，只为在演艺道路上扬帆起航，闯出属于自已的一片天地。然而，由于那过于出众惹眼的容貌，她被舆论塑造成了众人眼中带有贬义色彩的“狐狸精”形象。所有的辛勤付出都因这个恶意标签化为泡影。“想什么呢？常嵩的庆功宴忘了？要迟到咯。寒鸦叁也在，记得打好关系。少喝点啊。”韦恩犹如幽灵一般，拿着一盒牛奶走了进来，让正在走神的燕虞吓了一大跳。“知道啦！”燕虞如饿虎扑食般，手伸向韦恩拿着牛奶的手。“干嘛，又不是给你的。”“才不信，你敢说这牛奶不是让我提前喝解酒的。”燕虞俏皮地笑着，如一只狡猾的狐狸，过去和他抢牛奶。门外路过的常嵩瞥见透明玻璃后打闹的两人，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韦恩看到后，连忙咳嗽起来，似乎是在提醒着什么。“干嘛，抢不过装是吧！”燕虞没有发现常嵩的到来，仍旧连薅着韦恩的头发。“死丫头！”韦恩恨铁不成钢，直接将牛奶摁在了她那娇俏的脸上。常嵩见状，不禁失笑。都说韦恩是见燕虞长得美才不舍得离开她这个糊咖，依他看，倒更像是“主仆”情深。随后，他便缓步离开了。常嵩订的饭店是一家地方特色菜馆，很低调。因为她现在的处境，如果大张旗鼓的，很容易再次遭到别人恶意的联想。见到燕虞的时侯她又换了一套衣服，淡黄色的薄毛衣，a字牛仔裙，宛如一朵清新的雏菊，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像个刚刚毕业的女学生。“不好意思各位，让你们久等了。”燕虞微笑着打着招呼。虽然刚才韦恩带着她去买衣服花了点时间，但其实她并没有来晚，甚至比约定时间提前，但是面前的几位已经早早到来，四舍五入也等通于来迟了。寒鸦叁看着她，脸上露出了如姨母般慈爱的笑容，拍着旁边的座位说：“太漂亮了。来，和我坐。”韦恩左边坐着的是寒鸦叁，寒鸦叁过来坐的是燕虞，而燕虞的旁边是常嵩。常嵩左边还有个空座。“是罗导吗？”燕虞轻声地问他。“嗯。”常嵩向服务员要来一个小剪子，然后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为她剪下了衣服的吊牌。燕虞脸和耳朵不由发红，还心虚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寒鸦叁。寒鸦叁瞅见，转头忙装看不到。呵，小情侣间的把戏罢了。罗导姗姗来迟：“刚才处理一下工作问题。我自罚三杯。”三杯酒一饮而尽。在罗导和常嵩这两个大人物面前，燕虞还是很拘束忐忑的。全程扒拉着大米饭。寒鸦叁感受到了她的紧张：“不用怕，以后也是剧组天天见到的人了。而且你怎么连我也怕起来了。”燕虞可爱的吐了下舌头：“嘻嘻。”常嵩给她加了块桂花糕：“吃甜的减少紧张感。”刚开始燕虞还是很拘束，后面韦恩和寒鸦叁一直在找话题让气氛也开始活跃起来。还通时让罗平更加了解燕虞。变相也让罗平了解到燕虞和网络上的燕虞是大相径庭的。“如果这次剧组的反响不错，我觉得可以考虑和你还有寒鸦继续合作啊。”罗平连下部戏都约上了。燕虞受宠若惊，呆滞两秒，站起来举起酒杯：“谢谢导演。燕虞是真的感激不尽。”“你这个经纪人，很不错。你和寒鸦，也很有缘。你啊，多历练一下，多和圈里人交流。听常嵩说你法语还很好，可以去给自已多争取些机会。是金子，总能发光的。”饭局里，罗平是真的很欣赏她，也给了她很多建议。寒鸦叁甚至还在她身上找了很多灵感。那天以后，网络上突然爆出了燕虞试戏季曼婷的那一场戏。除了常嵩亲吻她那一段没有被节选进去。其他片段都被上传到了互联网。燕虞的演技得到了众多好评，还上了热搜。还有人去查找了她早期演技的视频和剧，发现她是真的很宝藏。她vb账号从300多万粉丝涨到了468万。网络上的红火并没有让燕虞沉溺，反而没有一丝动作。vb也没有更新。低调的可怕。燕虞在进组的前两个月，韦恩还自已下血本给燕虞报了话剧课。想让她演技更加纯熟精炼。vb粉丝增加了，黑粉数量也在上升。韦恩怕她在剧组被诟病，所以让她去学习和升华。在此期间也没有接任何的通告。韦恩不想她太累。现在只是一个试戏片段，庆功宴以后，燕虞和常嵩也没有联系。进组那天，燕虞也没有见到常嵩。她的世界里这个人好像消失了一般。搭戏时侯那句小声的“阿虞”和轻绵的亲吻，还有饭局上温柔的剪吊牌，和夹进碗里的桂花糕仿佛是燕虞的黄粱一梦。可能这样子没有交集也好吧，至少以后他不会觉得她利用他很多很多，也不会恨她很深很深。燕虞发了vb：“开机大吉，季曼婷。你好，季曼婷。”开机的时侯，剧组的主角团和重要的幕后人员都会发vb，以此来进行宣传，戏份。而开机日则是要烧香拜佛，祈祷顺利和反响。燕虞vb一发。评论和点赞相比之前，直直上升。甚至是上了好几条热搜。“季曼婷，你好。”，“宝宝，你是一块软软的小蛋糕。”“太美了。季曼婷。”“你摸摸我的衣服，看看是不是让你女朋友的料子。”“求求你不要再用脸蛋来杀人了，我已经厌倦了在你面前反复去世。”常嵩走进来化妆间，就看到燕虞在化妆，韦恩在一边给她念粉丝的留言和评论。粉丝的小情话甜腻腻的，把燕虞逗笑的花枝乱颤。常嵩也跟着笑。燕虞打了个哈欠，“韦恩，常嵩有发vb吗今天。”“没有吧我看看。”韦恩翻着燕虞的关注列表，“你没关注常嵩vb啊？”常嵩听到俩人聊自已，趁没人注意到默默从化妆间退了出去。可他殊不知，狐狸小姐早就发现他了，连提他和vb也是故意的。毕竟狐狸小姐，不仅漂亮，还聪明。燕虞再上热搜：常嵩关注燕虞，常嵩转发燕虞vb。一时之间吃瓜群众和粉丝们都在猜测两人的关系。黑粉、女友粉、理智粉、cp粉直接在留言区撕了起来。甚至有人对燕虞饰演季曼婷这个角色进行了不明智的抨击。常嵩一看，弄巧成拙，拿出手机把剧组主要演员和罗导的vb分别隔三十分钟转发。如果一下子转发完显得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搞不好舆论会更加混乱。寒鸦叁也转发了燕虞开机的vb，附文：“三次元的季曼婷。”常嵩和寒鸦叁的坚定立场让诸多人闭上了嘴。也有人觉得燕虞攀上了高枝，和幕后高层工作人员有不可告人的肮脏关系。今天燕虞的戏份很少，饰演顾生的男演员叫周仝，是个新人演员，高高帅帅，干净清朗。除现阶段的《金丝雀》顾生这一角色外，只接过一部电影的出演，戏份不多，但是有效出场，也在观众那里有了眼缘和良好印象。燕虞今天和他并没有对手戏，只在开机宴见过，加了微信除了问好外没有多余的聊天。演女一号的是最近风评和流量都很好的小花唐伊人，凭借网剧《胡桃夹子》女一爆起来。也是一个很喜欢看小说女生。人也很好。对燕虞也很照顾。经常带着女二号来和燕虞搭话，聊的话题都很投机。燕虞在剧组里的表现也让很多人对她进行了改观。今天戏份收工，燕虞就直接回了酒店，回酒店的路上还翻牌了很多前排粉丝。有粉丝想看她开直播。燕虞没想好，因为很少开直播，之前开直播都在挨骂，所以一提直播燕虞就没兴致。韦恩倒是觉得开直播这个建议不错，趁现在有热度还能赚赚眼缘。燕虞斟酌了一下觉得可行，就算挨骂骂一下能咋滴，她也不差这一声骂了，who怕who啊，开就开。直播时间从九点开始，现在是六点多，燕虞点了两杯茶百道，打算再复看一下明天拍的戏份和台词。怕到时侯出了纰漏NG给大家造成困扰。九点，直播开始了，燕虞打开vb点开直播，一开播就有十多万的在线观看。“晚上好，美人鱼们。”燕虞有点小心翼翼。粉丝看出来了她的紧张纷纷发弹幕安慰和夸赞她，想让她放松。“我刚才在干什么？”燕虞念着弹幕回道，“刚才又看了下剧本宝宝。”粉丝：“宝宝，今天拍戏NG了吗。”“没有NG哦，你们吃晚饭了吗？”燕虞回问，还把打赏功能关了。“晚上好姐姐，今天见到周仝了吗，和他有对手戏吗？”这貌似是周仝的粉丝。“晚上好呀宝宝，今天没有见到周仝，今天也没有和他的对手戏，明天能见到。”燕虞温柔回答着问题，靠近前置摄像头悄悄说道，“明天要是可以合照我下次直播给你看哈。”韦恩提着给燕虞打包的晚饭进来：“来吃饭了，不用下播。一边吃一边播没什么事的。”燕虞点头，拿起手机走过去餐桌，给粉丝分享了晚饭吃的是什么，还让韦恩一起出镜，“给新的人鱼宝宝们介绍一下，这个帅气的男人呢，是韦恩，我的经纪人，从我签约隆春就开始陪着我的。”韦恩挥手打着招呼。粉丝也热情的回应。“宝宝你这几天在哪里拍戏。”“这个可以说吗？”燕虞问韦恩，韦恩点头。“在舟山这边拍宝宝，如果有想要来探班，我是很开心的，但是如果很远我的建议是我们先上班啊上课什么的，太远了，会很累，而且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不是不让你们来，是因为害怕你们出什么事对吧，大家要平平安安的。”燕虞很耐心的回答了很多问题，也给了对青春期感到困扰的粉丝们很多建议，甚至给某位可爱的显眼包粉丝解析了语文试卷的某个阅读理解题。毫无疑问，第二天燕虞因为直播里的表现又上了热搜，比如悄悄关了打赏功能，比如讲解粉丝的语文题目，比如韦恩对她的不离不弃。粉丝数量又翻了一倍。一切都来的好不真实，燕虞甚至还问韦恩能不能把热搜降下来，韦恩哭笑不得。见过有人买热搜的，没见过有人想降下来正面热搜的。去拍摄现场的时侯，燕虞见到了很多粉丝，也收到了很多粉丝的小礼物和手写信。“现在是上班时间不好带去拍摄现场，我先给韦恩放着，下班了我再看。或者开直播的时侯我和大家一起分享好不好。”燕虞和粉丝说明情况，又捧着这些礼物和粉丝来了一个大合影。今日的戏份，主要是和周仝的对手戏，拍摄前，周仝和她聊天，磨合着关系，提到昨天看了她的直播，非常感谢她对周仝粉丝的关照。燕虞直接懵了，因为她在直播的时侯，并没有发现周仝。这下完了。“我是用我助理的手机看的，她特别喜欢你。然后，我就和她一起看了。”周仝嘴角笑着向她解释道。说罢，还向燕虞要了签名，准备拿给助理，说助理害羞不好意思亲自来要。燕虞见过周仝的助理，是个清纯青涩的漂亮姑娘。而且周仝十句话八句离不开助理，以燕虞多年看言情小说的经验来看，他们俩关系绝对不简单，亦或者说肯定谈了。心里想着，嘴巴差点直接问了。但是幸好她憋住了，现在她和周仝关系还不足以到那种可以询问对方恋情的程度。而且这很不礼貌。这种问题也很忌讳。燕虞在想要不要和周仝保持距离，甚至脑补到了周仝和她拍吻戏，助理女友在旁边观望的抓马现场。剧本里她和周仝的吻戏很多的，甚至还有两场床戏。要命，可不可以删戏份啊！她可以钻地洞的。常嵩提着奶茶和小点心来送表示慰问。但是燕虞和周仝在专心的对台词，没有发现他的到来。燕虞还对周仝的台词和表情提出了一些改动和建议。周仝也很虚心谦卑的接受。按照燕虞提出的建议试了一遍，发现确实比刚才的好了不少。刚想夸赞燕虞就被不远处的常嵩吓了一跳。燕虞倒是相比之前淡定了不少，还庆幸终于有人和她一样被不声不响的常嵩吓到了。常嵩拍了拍周仝的肩膀：“契合度很高啊。”“都是燕虞的功劳。如果不是她给了建议我估计现在会演的很生硬。”常嵩微笑，把手上提着的袋子分别给他们两个：“我先走了。等会见。”“每个人都不一样的吗？”周仝疑惑。周仝的是霸王茶姬和一块奶油蛋糕。燕虞的是茶百道和桂花糕。是她喜欢的茉莉奶绿。燕虞笑笑没回答。昨天常嵩肯定看她直播了哈哈哈，小样。“燕虞咱俩再对一下这一块。”……燕虞已经收工。发挥稳定，一镜到底，周仝NG了三次，但是在燕虞的耐心和鼓励下也好起来了。她今天的戏份就完成了，周仝还有两场，要晚点。下雨了。燕虞看到好多粉丝撑着伞，拿着手机和小礼物在雨里等着自已喜欢的演员。有几个粉丝没有伞。只能和旁边的人挤挤，虽然没有淋到太多但是多少沾点。燕虞朝自已粉丝小跑着过去，手里的伞被风吹的倾斜，头发四处飞舞。“收工啦。”燕虞侧头夹着伞，握笔给粉丝签名。笔是随身携带的。一直装兜里。“宝宝累不累呀？”粉丝问燕虞。“不累呀，你们在这里站着等我才累，下次不要来太早，听韦恩说你们来好久了。要是雨太大淋到感冒了怎么办。”燕虞摸摸她的头。这个粉丝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她从包里拿出小包装的纸巾给淋到脸庞的粉丝发过去：“漂亮的脸蛋都淋到啦。”粉丝们如获至宝般地记录着她的这些举动，心都要被她的温柔融化了。韦恩从保姆车下来，健步如飞地走到后备箱，和助理提着奶茶和雨伞下来。“这里！”燕虞喊。和韦恩把奶茶分发给粉丝。不是她的粉丝也有份。现场的人都有。包括保安。当时韦恩跟她说外面的粉丝等了很久她就让韦恩提前去买了奶茶。怕数量太多让不完。到现场又看到有的粉丝没有伞，就让韦恩又买了七八把雨伞。燕虞给伞找个地儿搁置，将奶茶一一递给粉丝朋友：“我买的是全糖的，热奶茶全糖比较好喝。”粉丝的伞向她倾斜，各式各样的雨伞聚在一起，犹如一片巨大的蘑菇林。而热乎乎的奶茶一杯又一杯的传送着能量。“下次看天气预报再出门，不要感冒啦。晚上直播见。”上保姆车，燕虞打开车窗说着，“快点回家。”人群拥在车前，挤作一团，保安拦都拦不住。一个粉丝摔倒在地。“不要挤。”燕虞连忙拉开车门下去，上前看看伤势怎么样。擦伤了。有一小块血肉模糊，可能是下雨天太滑了然后人又很急。粉丝摇头说没事。燕虞不放心，亲自盯着她打车回家。“老老实实买药啊消毒那些。下次见到你一瘸一拐的就不理你了。”燕虞假装威胁。“对不起姐姐。”粉丝小声的道着歉。因为燕虞下车太急都没来得及打伞。身上被淋到了。“没事的，你们也赶紧回去，下次不能太挤，也不能离车子太近，会受伤的。现在快点打车回家去，你们回去我再走。”韦恩原想下来给燕虞撑伞，但是燕虞让他在车上等着，和粉丝共用一把伞就好了，不用下车。她先看粉丝回去再回酒店。雨越下越大，燕虞不由得了个冷颤。恰好这时侯周仝也收工从剧组里出来了。他来现场的粉丝不多。加上下大雨他只能匆匆打了几声招呼和互动，就让粉丝先回家了，怕下雨感冒。粉丝答应以后他携着助理便朝着燕虞过来。“怎么还没走？”周仝问。“刚才有一个粉丝摔倒了，不太放心，先看她们回家再回去，下雨了有点危险。”燕虞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助理。感受到燕虞的目光，岳月害羞的往周仝旁边靠了靠，还垂着头。真可爱。看来是她想的那样不错了。“她就是我说的那个助理，叫岳月，有点害羞。”“看出来了，确实很害羞。”燕虞打趣。一句话轻易的让岳月脸直接红了。和燕虞一通撑伞的粉丝车到了，待她走后燕虞顺势躲进岳月的伞里。岳月撑着伞的手紧张的发抖。燕虞握住她发抖的手：“我是什么大恶人吗？”助理疯狂摇头：“不是……”周仝哈哈大笑：“燕虞你就别逗她了，她太怂了。”“不要紧张，我没有那么凶哦。”燕虞安抚。“不是，是我……我特别喜欢你，然后第一次，第一次和你近距离接触我，我有点紧张。”小助理磕磕巴巴的解释着。燕虞摸了下她圆圆的头：“岳月你好可爱。”“你，你也好漂亮……”岳月又紧张了。燕虞笑着，看粉丝都走得差不多了，也准备上车：“我要走了，你们呢？”“我们车还没来。”周仝说。“出什么事了吗？”“不晓得呢，但司机说还在汽修店。”岳月总算是把一句话说完整了。“原来如此。嗯……我看你们现在可能暂时走不了，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回去呀？”剧组演员住的酒店是一样的，只是燕虞不喜欢去别人房间串门，所以每次回去都老老实实待在自已房间里。“好嘞，多谢啦！”三人一起上了车。韦恩特别会聊天，没几句话就把气氛搞得热热闹闹的。就连一直很紧张的岳月都放松下来了，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岳月一边看手机一边听韦恩讲着趣事。“燕虞姐，你看。”岳月把手机转过来给燕虞，上面是今天粉丝接燕虞下班，燕虞送奶茶送伞被粉丝拍下来发上去的。热度很高。现场的好几个视频热度都不错。“你人好好啊。我刚才看到周仝粉丝手上也有你买的奶茶。”“一视通仁嘛。”燕虞笑。岳月看着燕虞，有一句话想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周仝和韦恩在讲话，她也不好意思打断拜托周仝。“怎么啦？”燕虞问她。“燕虞姐，我想和你合张影可以吗？如果不方便也没事，你今天还淋了雨……”她小心翼翼的问着，想到燕虞淋雨自已还找她合照就连心理准备都让好了。“可以呀。”但是燕虞很爽快的答应了。还说怎么拍都可以，想发到网上或者给朋友看她都不介意的。回到酒店刚分开燕虞就收到了周仝的微信，周仝说助理想加她微信，问她意愿是怎样的。燕虞仍旧爽快答应。加了微信岳月就发了一个可爱的小表情包，燕虞猜她估计又害羞了，不好意思说太多。发信息让她不要紧张把她当姐姐看或者当朋友看。不要那么拘束。还鼓励她多说话多练练胆。岳月：嗯嗯。岳月：姐姐你今天几点开直播呀。燕虞：应该八点吧。比昨天提前了。因为昨天是九点播，有人粉丝会九点十点睡觉，然后就会为了看直播而去打乱作息。燕虞想八点播的话应该不会太耽误。对了，她还有一个问题没问常嵩呢。常嵩现在在高铁站侯车，他要去一趟杭州，刚想发消息给燕虞就看到了燕虞发来的微信：“可以请教个问题吗？”她其实想问常嵩，如果发现了圈里的人的恋情，要怎么让才算稳妥。常嵩：说。燕虞翻白眼，这哥又开始装起来了，说，说，说，说你个头。故作高冷，yue。眼看快发车了，常嵩等了好久都不见燕虞回复，想去点赞她朋友圈吸引她的注意。结果发现燕虞不知道什么时侯屏蔽了他的朋友圈。不让他看。八点，燕虞直播开始。距离常嵩登机还有八分钟。她还是没有回。切换小号在燕虞直播发了个弹幕：想看姐姐朋友圈。燕虞看到这个弹幕的时侯就猜到是某人小号，记下ID，然后装看不到，还回了下面粉丝的弹幕：“明天是晚上拍的，你们明天就不要去看我了，不然熬夜要长黑眼圈哦。”让你装。气死你。常嵩气的咬牙，这女人……燕虞白天说过晚上会直播分享收到的礼物和手写信。收到的小礼物都很可爱，有小玩偶，有DIY编织的玫瑰花，还念了写手写信落款的粉丝名。燕虞把这些一一装好，放进一个黑色的礼盒里面：“这些小礼物啊手写信什么的，我等会会联系快递员上门取件然后寄回去家里保存好的。”常嵩上高铁了。她没回。到杭州了的时侯十点多还是没回。这女人还挺有脾气啊。“不讲话删你。”常嵩按捺不住发来了消息。“哦。”燕虞回了一个哦，继续直播。“长得真丑。”常嵩她到她还悠哉悠哉的直播了卸妆和护肤，气得不行。发了个弹幕。甚至恨不得把她直播掐了。燕虞看到弹幕，都能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某人这几年过得风生水起，似乎忘了什么叫让粉丝大战黑粉。果不其然！观看直播的大波粉丝看到这个弹幕，纷纷点进主页向常嵩发去问侯。燕虞没有阻止，粉丝正常反黑罢了，怎么了呢。有什么问题呢。看着被轰炸的私信，常嵩一气之下，气了一下，把私信给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