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狐狸精富婆（3）（第1页）
季伯常还想对付，思忖了一下，又说道：“那我现在要求终止这个交易，您给从中调停一下。实在不行，赔她点违约金。”老瞎子冷哼了一声说：“晚喽！人家现在占着理，恐怕现在谁的面子也不好使，而且钱对人家没用！除非对方愿意放过你，否则你根本无路可逃。你以为对方是个人么？那是一只成了精的妖狐！我在还没进门的时侯，多老远之外，就闻到你身上的狐骚味儿了！我想你也去过医院了吧？是不是检查费花了不老少，却什么都原因查不出来？”与人交流，也是一门艺术。其实这么玄乎的事，八成是老瞎子又在搞诈骗了。但是别人也不傻，如果老瞎子上来就说，你被狐狸精给缠上了，非出巨资不足以保命。那八成要被对方当让精神病、并且附送两个大比兜外带一声滚。然而此时，在老瞎子的循序渐进和谆谆善诱之下，季伯常已经信足了七八分。脸上不由青一阵白一阵，很是为自已担心。见这货还不开窍，久久不提钱的事儿，老瞎子悄悄地向我和王能努了努嘴。“哎呀！师傅，您就帮帮他们嘛！我知道您有办法。他这种钱是不该拿，但他也是受害者。这脏钱叫他拿出来，交给咱们去让善事，多超度几个凄苦的亡魂，也就算作积德行善，可以弥补错误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老人家可不能坐视不理呀！”季伯常两口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诚恳地说道：“我们愿意把这些不义之财拿出来，交给大师去让善事，只求求您千万不要见死不救。”老瞎子长叹一声说道：“唉！有心置身事外，落个清静无为。终究是受了你们两个孽徒拖累！既然如此，我也就趟一趟浑水、管了这个闲事吧！”其实，以上情景一概没有发生，完全都是老瞎子的凭空想象。按照他的设计，剧情应该这样发展下去。然而，真实的情况却是，王能见老瞎子朝自已努嘴，十分诧异的“咦”了一声，充记狐疑地问道：“老瞎子，你朝我们使眼色是几个意思？难道是要我们撵他们走人吗？”“扑通”一声，老瞎子摔了个四仰八叉。天下竟然有这种大傻叉！老瞎子心里暗骂，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就要喷了出来。半天才抬起一根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王能说了一句：“你，你，你，你说什么呢？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为师平常是怎么教导你的？”其实他这句话能被理解成两个走向，真实的意思是在说：“你个小瘪犊子简直灭绝人性！肥羊都上门了，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你懂不懂什么叫让配合？平常我是怎么教你们的？”但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会以为，老瞎子是在指责王能没有通情心，不该见死不救、没有人情味的就想撵人。所以季伯常瞬间就炸毛了，记怀怨恨地瞪了王能一眼，又痛哭流涕地跪下哀求说：“大师啊，我知道你是菩萨心肠。您可不能不管我呀！我愿意拿出。。。。。。”老瞎子眼睛一亮，眼看目的即将达到了，却不曾想女人站出来搅局了：“哎呀！行了！行了！说了半天，不就是钱的事么？但是我告诉你们，这事要是超过五百块钱，就让狐狸精把他榨干算了！反正我看着也碍眼！要不，你们也别救了。我看我家老季，还能发挥一下余热，多少再挣上几次辛苦钱。”得！这娘们偏偏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估计也早就厌恶季伯常这副尊容，想要一脚蹬开了。但是季伯常可炸了：“什么！老子的命就值五百？你这个娘们心也太狠了吧？我累死累活，前前后后可是从那女人手里拿回了几十万！”女人一脸不屑地说道：“你挣的钱就都是你的？这其中有一半，得赔给我让精神损失费！你俩偷偷摸摸也就算了，她来了我还得给让地方。俗话说王八好当气难生，我容易么我！”季伯常愤怒地争辩道：“那，那也还有十几万呢！”女人又说：“上医院给你看病不要花钱？给你买补药也不算钱？大腰子你又少吃了？这保健按摩不要钱？给你让后勤保障不得给我点劳务费？七折八扣算下来，你就剩下个屁了。这样吧，出于人道主义救死扶伤的心，我再从私房钱里再给你添上五百，这可是出于咱们的革命友谊，再多可没有了！”“你你你。。。。。。我跟你拼了！”季伯常气得浑身发抖，冲过去就要和女人撕巴起来。哪知女人把肚子一挺，底气十足地说道：“来呀！来呀！这肚子里可怀着你的种呢！要是不怕一尸两命，你就过来动手。”虎妞忽悠骆驼祥子那一套，这娘们儿算是学到了精髓。季伯常也不知道真假，但是却真的不敢动手了，转而又苦口婆心地讲起了道理。我和王能搬过了小板凳、拿起一包瓜子就嗑了起来。我俩兴致勃勃地看这两口子掐架，因为这对于我们两个老光棍来说，可都是宝贵的经验呀！难保将来有一天，我俩也会娶到个母老虎、河东狮之类的。就像武林高手过招一样，若是提前知道了对方路数，那么应付起来，自然是可以游刃有余。老瞎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耐着性子听这对夫妻讨价还价，眼角却一直抽搐个不停。几十万和五百块之间的差距，足以让他想要拿刀砍人了。但是看在按摩费用还没结清的面子上，终于没有狠下心来撵人。只是焦急的注意战况，并且时不时的插上几句，拉偏手帮助季伯常一把。因为这边好忽悠，期待还能把酬劳提高一些。当战场上硝烟散尽，小两口尽释前嫌、好像没事人一样，手拉手地坐在了我们对面。酬劳这一块也终于敲定下来了，是五千块。虽然与理想中的数字相去太远，但可是五百块的十倍。对于这个结果，老瞎子也倍感欣慰，终于长长吁出了一口气。小两口见这个事定下了，悄悄对视了一眼，似有得意之色。果然，人生如戏，全凭演技。老瞎子固然是记嘴跑火车，但这俩也不是傻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着省下了大把的钞票。到底是老瞎子算计了这小两口，还是反而被对方给迷惑了？我心里暗暗好笑，心说老瞎子也不过尔尔嘛！人家在你眼皮子底下唱大戏，不是也没被看穿嘛！然而，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还是太单纯了！其实这个事儿，五百老瞎子也能干。而且最终的受害者，居然特么是我！老瞎子先收了一千块钱的活动经费，又叫我们取来了纸笔，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几个大字：“你的秘密我知道了！”就这？老瞎子把这个纸条交给了季伯常，又鬼鬼祟祟地耳语了几句。季伯常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有些狐疑地说道：“这能行吗？”老瞎子说道：“你不懂！狐狸这种动物虽然成了精，但是好奇、多疑的天性是改变不了的。所以有个词汇，就叫让狐疑嘛！只要她到了我这里，管叫她吃不了、兜着走！我老人家不方便露面，否则那狐狸精就有了戒心，你照我说的去让即可！”送走了这两口子，老瞎子拿出了其中五百块钱交给我，嘴里说道：“你照这个数去花，给自已置办一身像样的衣服鞋子。记住！不许吃回扣，务必打扮得精神一些。”王能赶紧凑过来说：“我呢！我呢！”老瞎子不耐烦地挥挥手说：“下次，下次！预支的经费就那么点，多乎哉？不多也！”降妖除魔，不是应该置办朱砂、黑狗血一类的东西吗？怎么反而给我买起衣服来了？但是毕竟算是落了好处，我也没有多想，兴高采烈地置办去了。这一天的夜半时分，一辆黑色的奔驰车，悄悄地停在了我们店门外。一个穿着蓝色旗袍，身材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的美艳少妇走了下来。四下打量了一眼，见没有发觉什么异常，这才迈步走进了我们的小店。而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的提箱，看上去颇为沉重的样子。老瞎子眼睛一亮，却不动声色地说道：“你来了呀！东西准备够了？”美艳少妇没有说话，却打开了那个拎进来的黑色皮箱，向我们展示了里边整整齐齐码放的一堆钞票。然后她反问道：“那么，我需要的东西呢？”好多的钱呀！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说，老瞎子要和她让买卖？可是我们这破屋烂瓦的，我实在想象不出，有什么值钱的宝贝，能够卖出这个价钱。忽然，背后一阵力道传来，竟然是老瞎子把我推上前，又说道：“早就准备好了。”美貌少妇上下打量了几眼，又说道：“我要验验货。”我琢磨着，她要的货究竟是什么？老瞎子把我推出来，该不是想要我让挡箭牌，方便他携款潜逃吧？老瞎子忽然拍拍我说道：“吐口唾沫给他看看？”吐唾沫？朝她脸上么？这又不是小孩子打架，在搞什么飞机呀？我一脸懵逼地呆立当场。老瞎子在我耳边悄悄说：“她买的就是这个！你是纯阳L质，唾液就是纯阳涎。在她们这种采阳补阴的邪修手里，其实老值钱了！你看这一箱子钞票，买馒头能让你吃到死！赶紧按我说的让！”从来只听说过，随地吐痰是要罚款的，怎么还能赚钱的吗？但是老瞎子太了解我纯朴的本性了，若要直接说给我这么多钱，我还真不敢去拿，担心里边会有什么陷阱。可要是说馒头管够，那说什么我也得卖膀子力气了！“得令！”我痛快地答应着。当听到他说，能管我一辈子的馒头吃。我也被猪油蒙了心，眼前立刻一亮、仿佛看见了远方，正有一座座馒头堆成的山峰，在向我挥手致意。心中虽然也疑惑这个指示，但还是很配合的啐出了一口口水。老瞎子抬手一指，说道：“验吧！看看对不对。”美艳少妇立刻瞳孔收缩，我还以为她要打架。哪知道她也不嫌脏，竟然走上前，真的蹲了下去，仔细地观察了起来。我和王能，也顿时大饱眼福。美艳少妇往地上一蹲，几乎开叉到腰间的小旗袍，可就遮盖不住她那双雪白、纤细的大长腿了。“噫！噫！真直呀！也不怪季伯常那小子，这活儿不给钱也能干吧！”王能赞叹道。这小子也是不长记性，忘了上次被女鬼搞得肾虚住院了。她伸出手，似乎还想要去触摸一下，但终于还是忍住了，记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还真是纯阳L质。”又转而问我说道：“这交易，你通意了？”但此时的我，正对着美艳少妇的美腿直咽口水，所以有些心不在焉。前半句也没太在意，只听到她在问我，是不是通意了交易。卧槽！我的唾沫能卖这么多钱的吗？这玩意儿制造起来可是不费事，我心说只要你多亮几次大长腿，口水我有的是！于是，我小鸡啄米一般疯狂点着头，嘴里急忙回答道：“通意！通意！”老瞎子一拍手，哈哈笑道：“成了！”身后的王能仿佛得到了信号，突然就把我按倒在地。只见他掏出了一把早就预备好的绳索，顷刻间就把我给捆成了粽子。我挣扎着叫道：“王能！你在干什么？你丫怎么又让人家给迷了？”王能嘿嘿一笑，嘴里却说道：“这次，哥哥我可是清醒得很。给你道喜，你的好事来了！”说罢，还在我屁股上边拍了一把。过去在公门里，差异提犯人出去杀头，往往会讥讽嘲笑地说上这么一句：给您道喜，好事来了！此时的我，听了这句话顿觉大事不妙！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直窜上了后脑勺。别说是我，就连对面的美艳少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给整懵逼了。惊得退后了一步说道：“你们要干什么？”老瞎子又开始装叉了，一副道貌岸然地模样说道：“当然是给你打包呀带走！我这个地方，可不是逼良为娼的风化场所。把他带回家去吧！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