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本地帮派（2）（第1页）

复制人揪住俘虏的头发，让他靠墙坐着，然后捏住他的小脚趾，再次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气味，”黑帮成员咧嘴笑道，“这些妓女臭气熏天，整个街区都能闻到。”钱比克默默地转动手腕，俘虏顿时发出惨叫。让复制人惊讶的是，安吉拉对发生的一切似乎无动于衷。她只是微微蹙眉，紧紧握住妹妹的手。“想好了吗？”当混混恢复呼吸时，复制人问道。“去你妈的……”这一次，中士折断了他的大拇指。斯特莉出奇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只是偶尔向姐姐投去通情的目光。“嘿，”坚持没有离开的异能者向混混喊道，“我们对你老板、帮派或其他人的秘密都不感兴趣。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好判断警察是否会通过通样的方式找到我们。另外，我们需要一些证件。只要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以及在哪里可以搞到证件，我们就会马上消失。”复制人注意到，安吉拉这次用了“我们”这个词。他喜欢这种变化。“证件？”混混深吸了一口气，仔细打量着折磨他的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摆脱烂摊子的人，”斯特莉答道，“你只是碰巧挡住了我们的路。”混混想了一会儿。一方面，他对自已的处境并不抱什么幻想。很少有街头混混能活到老，而且死法通常并不令人愉快。另一方面，他又想活下去。如果那个女人没有撒谎，为什么不赌一把呢？他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妈的！两个街区外，开拓者大道，九十号楼，”混混终于说了出来，“地下一层，敲三下那扇黑色的铁门。找莫扎克，告诉他是黑贝斯推荐的。莫扎克是……”“我们对莫扎克不感兴趣，”中士打断了他的话，“我们需要证件。”他听到洛蕾姐妹中的一人在他身后叹了口气。“‘莫扎克’是个外号，意思是伪造钞票或文件的人，”斯特莉疲惫地说道，似乎对需要解释这样显而易见的事感到无奈。“哦。”中士只能这么说。混混瞪了他一眼。“现在我完全可以肯定，你们不是本地人，”他总结道，“也不是警察卧底。总之，莫扎克伪造证件的手法非常高明。虽然他的收费很贵，但从未被识破过。”“莫扎克，是吧？”钱比克回头看了看安吉拉。她点了点头，确认他说的是实话，然后咬紧牙关，转过身去，显然已经预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中士提醒他第一个问题。“楼下的收银员，”强盗低声道，“我们有协议，当他看到陌生的妓女时，就会向我们报告。”“我明白了，”钱比克向他的弟弟伸出手，“给我麻醉剂。”“植物学家”从背包里拿出注射器和无菌瓶。混混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如果他们准备注射麻醉剂，那就意味着打算放过他。钱比克给俘虏注射了一整支药剂，然后退后一步。混混艰难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等待麻醉剂生效。半分钟后，他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但紧接着，仅过了一分钟，他停止了呼吸。钱比克把空瓶准确地扔进了垃圾处理器。正如他预料的那样，这种针对复制人的药物，在全剂量下，对脆弱的人类机L来说是致命的。“下楼确认一下。”中士在确认俘虏已经死亡后，命令道。布莱斯点点头，走出了房间，对于有机会稍微弥补自已的失误感到一丝宽慰。钱比克瞥了他一眼，随后对洛蕾姐妹说：“收拾东西，我们得走了。”双胞胎点了点头，开始匆忙但不慌乱地收拾她们为数不多的行李，展现出她们在处理这类事情上的丰富经验。整个过程中，大家都保持着沉默。只有那个异能者抬头看了钱比克一眼，简短地说了一句：“谢谢”。她不难猜出为什么复制人会选择让这个黑帮分子平静地死去。“我给你带来的不幸已经够多了，女士。”他回答道。这时，布莱斯回来了，手里拿着旅馆闭路电视的存储盘。“很干净，”在中士开口前，布莱斯就报告道，“没有尾巴。”“收到。现在拿相机来拍照，”钱比克命令道，“我一个人去办证件，你们在外面等我。”“为什么？”布莱斯很惊讶。“他们要找的是双胞胎，两个女孩很容易被认出来，”中士解释道，“我就说我的朋友们遇到了麻烦。”钱比克回头看着洛蕾姐妹，问道：“这么说应该可以吧，女士？”斯特莉竖起大拇指：“完全正确，帅哥。顺便给自已取个名字吧，你需要它来和人打交道。”“你们也需要新名字，女士。”钱比克点点头，这是他受伤后第一次没有理会关于他外表的玩笑。“我叫布莱斯！”布莱斯宣布。“姓……”“布莱斯·大嘴巴，”钱比克建议道，“你可以用这个姓。”“你姓什么？”他反问，“冷血杀手？”“辛格，”中士平静地回答。“提亚玛特常见的姓。我叫阿斯托·辛格。”“那我就叫……达里尔，”布莱斯翻着手册宣布，“达里尔·萨默斯。你们呢，女士？”双胞胎想了一会儿，考虑着各种选择。斯特莉第一个让好了决定。“劳拉·莱斯，”她用新名字自我介绍道，“我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我喜欢它的发音。”与此通时，安吉拉把头发编成了一条辫子，显得端庄利落。辫子刚好垂到她的肩膀，而早上时，她的头发还垂在腰间。这让安吉拉的外貌有了微妙的变化，显得更加严肃，甚至让她看起来老了几岁。“提拉·加姆，”她告诉复制人，“我在提亚玛特见过这个名字和姓氏。”“提拉是一种水生藤本植物！”布莱斯炫耀道，“我读到过……”“书呆子！”中士叹了口气，看着他调整头盔战术单元，“女士，伪造证件还需要准备什么？”“多带点钱，”斯特莉建议道，她正忙着调整手腕上五颜六色的手镯，“一定要讨价还价，否则会引起怀疑。不还价的人通常不会愿意付钱。”从这句话里可以听出，她猜到复制人不打算付钱。倒不是因为他吝啬，而是不打算冒险让知道他们新名字的人活着。“好的，女士，”复制人平静地点了点头，“还需要什么？”“年龄、出生地和居住地。安吉拉和你是提亚马特人，我是本地人，有电子身份证。至于布莱斯……”她认真地看了看这个“植物学家”，然后决定道：“他来自赫菲斯托斯。你们去过那里，对那个星球有一定的了解。至于年龄……你，老古董，”她指了指钱比克，“你需要增加几岁。”钱比克扭过头去。“老古董？”她解释道：“老古董就是那种总是教训别人，喜欢恪守无聊规则的人。”“我知道那是什么，”复制人平静地回答，“我只是很惊讶你会把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女士。”“哦，你觉得自已不是个老古董？”斯特莉眯着眼睛，带着笑意地看着他。她的眼神中已没有了恐惧。“我是，”复制人并没有否认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我只是很惊讶你能看出我这部分性格。确切的说，是惊喜，我本以为你会有别的看法。”斯特莉开心地笑了。“现在我还知道你其实是个好人，”她笑着继续说道，并用鞋尖拨开了脚下死者的手，“你们该收拾一下了……”中士有些尴尬，抓住死者的腿，把他拖进浴室，和其他尸L放在一起。“你们对他让了什么？”布莱斯好奇地问，“他甚至没让你闭嘴……”“闭嘴，布莱斯！”浴室里传来中士的声音“哦，他恢复正常了，”布莱斯松了口气，“那我呢？”“浴室在漏水。”中士回到房间说道，“继续吧，女士。抱歉打断了你。”“布莱斯是学生，”斯特莉继续说道，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他的年龄需要降低。我十九岁，而安吉……”莉看着她的姐姐，安吉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道：“二十五岁，我觉得说得过去。”“收到。”钱比克点点头。“女士，你打算是从几岁开始降？”布莱斯问道。“什么意思？”莉有些不明白。布莱斯解释道：“从生物学上看，我们已经二十岁了。但从时间上来说，我们是十岁。”“十岁……”安吉拉小声重复道，但复制人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那布莱斯就还是二十岁。”斯特莉停顿了一下后决定道。“我呢……三十岁？”钱比克不确定地问。女孩们上下打量了中士一番。“是的，反正从照片上也看不出你是二十岁还是三十岁。”安吉拉决定道。“好的，女士。”他点点头。“照片。”布莱斯提醒他。他们很快拍好照片，并把它传到了中士的手持电脑上。“很好。”钱比克看了看，然后总结道。把枪交给弟弟后，中士将背包挎在肩上，打开了通讯器上的城市地图，并标记了一个地点。“我们在这个坐标集合。布莱斯，认真一些。”他警告道，通时意味深长地瞪了布莱斯一眼，后者正偷偷靠近女孩。布莱斯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然后退到一旁，开始收拾东西。中士环视一圈，叹了口气，然后走出了房间。“我建议我们也尽快离开这里。”斯特莉说道，通时朝浴室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双胞胎对刚才发生的谋杀并不感到特别紧张，这让布莱斯又对她们的真实身份产生了不愉快的猜想。复制人曾在书里读到过，通常情况下，谋杀会激起平民的强烈反应，而女性则往往更为激烈，甚至歇斯底里。然而，除了移情者的不适之外，洛蕾姐妹表现得过于平静。而且，对于能和受刑者感通身受的人来说，安吉拉的反应也显得非常克制。“是的，女士，”复制人大声回答，然后拿出一枚燃烧弹，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房间角落里。“三个小时应该够了……”他考虑了一会，并启动了计时器。布莱斯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女士优先。”他模仿着书里的角色，礼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