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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嫁给我(第1页)

宁蘅回神。她向他身后的车,咬牙,“……是你撞的我。”你不帮,谁帮?肇事全责,又怎谈‘帮’?男人唇角轻勾,那只朝她伸出的手又递近了几分。宁蘅犹豫了下,将手递过去。她原以为,他只是扶她起来。但是没想到,男人却俯身,大手揽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她的身子腾空,靠拢在男人的胸膛,抬头便是他锋利冷峻的下颌,他身上冷冽的清香包裹住她,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鼻尖。宁蘅眉心一慌。元卿和司机也惊住!阁下竟然……抱了个女人?!宁蘅在他怀中挣扎。男人搭在她腿弯的大手有意无意的用了些力。她受伤的腿关节顿时一疼。宁蘅不敢再乱动了。男人将他抱到车前,元卿早早的下车,将后车座的门打开,男人将她轻轻放进去。这时——城堡后门恰巧刚走出来一行人。赵市长被众人众星拱月般迎出来。“这宁家也真是的!竟然除了新娘,一个人都不在!早说不重视这宁大小姐,我们也不必今天在这儿浪费时间!”“这新娘可真是难堪!要我说啊,她还不如一辈子待在乡下,今天也不用丢这个人!”“是啊,一个乡下土包子!她哪值得赵市长亲自跑一趟!”赵德汉刚要说话,骤然就到车前那一幕。一个气场无比尊贵的男人抱着穿着婚纱的……女人上了车。婚纱?是宁大小姐?可那个男人的侧脸……他……他不是刚上任的……刹那间,他瞪大眼睛,腿直接一软……“哎,赵市长!”“您怎么了?您慢点!”那辆车在赵德汉的目光中扬长而去,才慢慢回神。他冷着脸着身后的几人,严厉斥责:“都给我闭嘴!宁大小姐的事,可不是你们这些人能评头论足的!”众人被唬噤了声。*林肯车上。从宁蘅上车起,便觉得浑身不自在。男人就坐在她的身旁。他上车后,吩咐了句‘去医院’,便合目养神,没再她。但是,他的气息在整个车厢内仿佛无孔不入。这是宁蘅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光凭气场,便能让人敬而远之,不敢放肆。男人忽然侧眸了过来,视线落在她的小腿。她的小腿有擦伤,正不断地往外流着血,流淌过脚踝,甚至滴到了车上。“距离医院还要多久?”前方的元卿答:“半小时左右。”男人英挺的眉峰微凝。他了眼路况,“前方那儿有个药店,停一下。”司机领命。停车后,元卿下车买药。他拎着药袋回来后,将袋子递给后方。男人拿出袋子里面的棉签和碘伏。随后,他弯腰,大手掀开她的裙摆,握住她的脚踝。宁蘅心脏一跳,“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他却握得更紧,声音如他的人一样,霸道强势,不容置喙:“别动。”宁蘅僵住。她眼睁睁着男人那双骨节修长的手一点点的脱掉她的鞋,血流淌到脚踝,甚至蹭到了他冷白的腕骨之上。但他却好像浑不在意。直到——白皙小巧的脚落入男人宽大的手掌心。宁蘅羞愤交加。他将她的脚握在掌心,搭在腿面,拿起纸巾,先擦拭腿上蜿蜒血迹,然后,再用棉签蘸取碘伏,在伤处止血。碘伏触碰伤处,就像是滚烫的热油泼了上去。她骤然掐紧指尖,指骨泛白。男人察觉她的僵硬,“疼?”宁蘅眉心轻拧:“还好。”“疼就说出来。”宁蘅没吭声。他的动作放轻,疼意但是消减了不少。终于,伤口处理好了。宁蘅刚松一口气。下一秒,男人忽然拿起了地上的那只鞋。他俯身,已经开始为她套鞋,那只原本握住她脚踝的手,改而轻握住了她的脚掌。宁蘅轻咬下唇,转过头,不肯再。做完这一切,气氛有些尴尬。全程将一切听到耳中的元卿和司机难以消化又满心震惊。阁下的手,那双矜贵的手,那双用来在大国之间博弈的手。刚刚……竟然为一个女人穿了鞋。约莫半小时后,抵达医院。她刚下车,便有事先安排好的一行医护人员推着推车,跑到这边,恭敬地向男人,“先生,伤者是这位小姐吗?”男人点头,“嗯。”随后,宁蘅被扶上推车。紧接着,便是拍片,检查,是否有伤到骨头。这一系列做完。又是进行专业的包扎,清洗。全程,男人都站在她旁边陪着她,一直着她。最后,她被送到单人病房。许是这一天太累,太疲惫了。宁蘅窝在病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这一觉,就是一下午。等她醒了,已经是傍晚。太阳斜落,昏黄的光线从病房的窗户外斜洒进来,天边晚霞喧腾的诡谲明烈。她才忽然发现,房间内还有一个人。男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身形修长矜贵,他正一瞬不舜的着她,那双眸子比浓稠的夜色还要漆黑深沉。也不知道他了多久。宁蘅吓了一大跳,“你……还没走?”病房门倏地被推开,元卿拎着食盒进门。男人接过食盒,放到床头柜上:“先吃点东西。”“……谢谢。”里面是青菜小粥。饭盒上标注着点名:一品斋。一品斋这个地方,粥点千金难求。传说他们只专门为国家元首或政要提供服务,便是宁家想要,也得费心费力提前一周预约。这个男人,身份绝对不一般。首都市的名贵她基本都听过或见过,可面前的这位,她却绞尽脑汁,也猜不出其身份。“怎么了?”他问。“没事。”在男人如火如灼的视线中,她浅尝了一口。病房的气氛有些凝滞。就在她不知说些什么的时候,男人忽然低沉清冷的开口:“今天的事,我很抱歉。你可以向我提出要任何补偿,我都会满足你。”宁蘅抿唇,淡淡说:“不必了。”微顿。补充:“……萍水相逢,你做的够了。”男人脸色肉眼可见的沉郁下来。宁蘅一顿。元卿她像是被吓到了,忍不住开口,“宁小姐,我们阁……先生的意思是,他不喜欢欠别人的,您还是提个要求吧。”那语气,像是她不提,他们便不罢休。宁蘅攥紧了勺子。良久。在男人压迫的视线中,硬着头皮开口,“谢谢你的好意,我没有想要的,你可以走了。”可这话一出,房间内空气更冷了。就像是喜马拉雅山三千米海拔之下的寒风环绕,让人遍体生寒。空气中没人敢说话。就在气氛陷入僵局,令她惴惴不安之时。面前的男人终于开了口——“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