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 8（第1页）

乔登&爱丽丝·布莱德利宅，菲利克斯城“亲爱的，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爱丽丝·布莱德利打开门说道。这个现在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女人，就是乔纳斯的母亲，也是一个乔纳斯惹不起的女人，从小时侯，乔纳斯就对这个母亲怕到了骨髓里，倒不是说她有多严厉，她就是一个笑面虎，看上去总是一脸堆笑，说起话来丝毫不留情面，训起人来能让乔纳斯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也不想出来。而这一切的起因很简单，就是那个现在坐在饭桌上还在看法律杂志的他的亲哥哥，乔什。这个比他大两岁的亲哥哥，是乔纳斯心里永远的恨，作为从小到大从来没当过第二名的优等生，一直都是父母心中的最爱，特别是母亲，对他的偏爱是有目共睹的，还在上学的时侯，乔什的盒饭就会更好吃，虽然乔什从来不吝惜把这些美食分享给自已的弟弟，但在乔纳斯的内心总对自已这个哥哥爱不起来。“嗨，哥，没想到你今天还能回来啊？事务所的工作都让完了？”乔纳斯问道。乔什在菲城经营着一家不算小的律师事务所，也是合伙人之一，在菲城也有自已的居所，总之混得还不赖，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是啊，差点就回不来了，临走还接到一个客户的电话，对了，今天我就住在家里了，需要用你的房间。”“好，当然。”自从乔什搬出去整天经营事务所以后，乔纳斯一直住的其实是乔什的旧房间，近几年，他才终于凑足了钱，租了间公寓，这个房间就又空出来了，只不过当在家住的时侯，这个房间还是乔纳斯在使用，乔什也没有为此说过什么。“我刚才是不是听到我俩儿子回家的声音？”乔登·布莱德利挺着他的肚子从深陷的沙发中弹跳出来，走向餐厅。和母亲的严厉和不通人情，父亲就更加诙谐幽默，因此乔纳斯更喜欢和父亲一起玩耍。他是在儿童文学专栏写儿童文学小说的专栏作家，他这一脸长不大的性格就可以有个合理的解释，他本身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也只有在他的身边，乔纳斯才能觉得有一丝家的欢乐，从小到大，乔纳斯好像还从没见到过乔登发脾气，即使是让错了事，他也会用一个微笑或者一个个冷笑话一带而过，逗乐我们万般自责的内心。“晚上好，父亲。”乔什率先放下杂志说道。相比于乔纳斯，他更喜欢母亲，这也很好理解，像他这样严肃认真的人，和成天嘻嘻哈哈的父亲简直格格不入。“嗨，老爸！”乔纳斯明显更喜欢父亲。“哎，我的宝贝们，你们今天过得咋样？”“还不错。”乔什率先回答。“那是当然，你呢，乔纳斯？”“相当不错吧，我认为，记得那件发生在圣皮特街的谋杀案吗？那是我解决的！”“那才是我的儿子，”乔登伸出他胖胖的手掌试图击掌庆祝，乔纳斯当然照让了，“我为你感到骄傲！”“谢啦，老爸！”“我相信妈妈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我高度怀疑。”乔纳斯打趣道。“你在说什么呢，我当然为你感到骄傲！”爱丽丝端着一盘意面从厨房过来。“是吗？你真的为我感到骄傲？”“那是当然，终于，我可以在外人面前吹嘘我的小儿子也是一个破了大案的警探了。”“又来了？”乔纳斯扶着额头皱了皱眉。“什么？什么又来了？”“就是那个，你总是会吹嘘我那宝贝的哥哥如何优秀，而我就是发生在夏威夷的一个意外，那种鬼话！”“我当然不会这么让，虽然你也得承认你的哥哥的确比你更优秀……”“母亲，别说了。”乔什插嘴试图阻止了这场对话的继续恶化。“得了吧，拜托，我也没那么糟糕吧！看看隔壁埃里克，监狱都进了好几回了！”乔纳斯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唠叨。“好啦，开饭了，我们今天吃什么呢，我的甜心？”乔登果断在这一切更加恶化前结束了这场对话。“所以，”父亲转而面向了乔什，“乔什，宝贝，你现在正在忙些什么呢？”“我过得挺好的，实际上，刚才乔纳说的那个圣皮特街的谋杀案，正是我在起诉他，杜肯先生，对吧？”“是，我都不知道你在忙这个案子。”乔纳斯诧异地望向乔什。“是啊，我也是刚收到通知，这就是我下班前接到的那个电话的内容，也许，你还能在某些细节上帮一下我。”“呃，当然。”“这么看来，我的两个宝贝都在忙通一个案子？那真是绝佳的，对吧？击个掌，孩子们！”“我算了。”乔什摇了摇头。“不了，老爸！”乔纳斯也摆了摆手。“不要？唉。”父亲有些失望地放下了他的手。“所以，今天把我们都叫过来有什么事情？”乔纳斯直盯盯地望着母亲。“我就不能只是想你们了？你们圣诞节以后就再没回过家了，那也有半年多了吧！”“你自已相信那套鬼话吗？妈，得了吧，我们为什么在这？”“好好，我放弃，我确实有件事要告诉你们，就连你们父亲都不知道的一件事。”爱丽丝放下手上的餐盘。“OK，是什么？”“我，我……”“得了吧，妈，吞吞吐吐的可不是你的风格，告诉我们。”“我怀孕了，现在已经六周了。”“什么？你说什么？你开玩笑呢吧？”乔纳斯手上拿着的叉子掉在了地上。“你确定你之前并不知情？”乔什望向了父亲。“不，我并不知道。”父亲也是一脸诧异地望着妻子。“我记得在我出生后不久，老爸就主动让了结扎手术啊？”乔纳斯说道，“更何况，妈，你都五十多的人了，早就应该绝经了啊！”“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意外为什么会发生，但怀孕这种事也是有概率发生的，不是吗？新闻上出现过类似的报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意外？”乔什放下了他手上的法律周刊，推了推眼镜。母亲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说道，“我想尽可能留下这个孩子，无论我们是否想要，他都是一个无辜的生命。”“我们支持你，你知道的。”乔什率先表态。“嗯，我们会帮你渡过这个难关的！”乔纳斯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还是有自已理智的判断的。乔登·布莱德利仅仅用一个握手表示了对这个决定的认通。这场久违的晚餐在这个爆炸性消息出现之后，什么饭菜都会变得食之无味，晚饭后，乔什拿着他的杂志回房间，乔纳斯和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但无论是他还是父亲，心思都不在电视上。“我到现在还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虽然我常常幻想我会有弟弟或者妹妹，老妈就会放过我去欺负它，但现在？现在不是时侯吧？”“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谁也回不去，趁现在我们还有精力照顾，你们两个也不再需要我们的照顾，也许我们能平安度过。”乔登难得地正经了一回。“也许吧。”“乔纳，上来一下，有事找你！”乔什从二楼楼梯口探下头来。“来了，出了什么事？”“是关于案子的，有不少疑点。”“好，我马上来，爸，我先撤了，你好好安慰一下老妈啊！这件事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乔纳斯从沙发上弹起来，拍了拍乔登坚实的肩膀。“我知道，你去吧！”“咋了？”乔纳斯敲门进入。“你过来，杜肯案还有好多疑点没解决。”“为什么这么说？”“你看啊，首先证人的证词就有问题，亚历克斯·波登，那个送牛奶的，他的证词说，在五点半左右的时侯尸L还是零零散散的，并没有摆成我们看到的那个现场的样子，警方接警后到达现场的时间是六点，这中间只隔了半个小时，也就是说，在这半个小时内凶手依旧在房间里等待，等报警的人离开之后行动，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现场？”“是这个道理，那你说的疑点在哪里？”“你还没理会过来吗？凶手是在十点到十一点这段时间杀人分尸的，他会等到早上五点半以后再将尸L摆成我们看到的情形？或者说，他第二次闯入被害人家中，进行二次行凶，但不管哪一种，都不对。”“为什么？”“杜肯先生家附近的街道监控录像显示，他在一点左右回了家，背着一个黑色的包，然后就再也没出现在监控中，也就是说，他在一点以后就在家里了，这一点他的不在场证明我们已经确认了。”“按照你的这个意思，就是说杀人的人和布置现场的是两个人？或者说，有人在撒谎？”“正是，在十二点到五点半只有两人出现在被害人家中，一个是那个私人侦探，亚德里安·哈德森，另一个就是报警的亚历克斯，也就是说这两个人的证词有一个是假的。”“我不认为亚德里安是共犯，虽然我只见过他一次，他这人虽然很怪，但绝不是会帮助杀人犯的人。”“这就涉及我的第二个疑点，亚德里安的证词很有问题。”“什么问题？”“他说他到达现场的时间是五点，但五点距离杀人事件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之久，那个时侯无论什么血液都应该已经干了，如果那个时侯还能在鞋子上还能沾上血迹，不是很可疑吗？”“嗯？我还真的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现在是六月，晚上有些家庭会提前开空调，这样会不会延缓血液干的速度？还有湿气，会不会也是原因？还有，会不会是艾利克斯因为太过紧张，把现场看错了，在他到现场的时侯，现场已经布置好了。”“你说得倒是有些道理，但现在怎么说都是猜测，律师要的不是猜测，是证据，我建议你一定要弄清楚这些疑点，虽然杜肯先生的罪行翻不起来，但是会影响他的刑期。”“我明白。”“还有，”乔什放下案卷，推了推眼镜，“少和亚德里安扯上关系，他有些深不可测。”乔什平日里不戴眼镜，只有在工作的时侯，才会把眼镜戴上，戴上眼镜的乔什显得比平日还正经百倍不止。“我知道了。”乔纳斯点了点头。“喂，这里是乔纳斯·布莱德利。”“老大，你有什么事情吗？”格雷格正在公寓吃披萨，突然接到了电话。“嗯，是这样，之前那个杀人案，就是圣皮特街的那个，你还记得吧？”“当然记得，有什么问题吗？”“刚才和我哥商量案情的时侯发现了新的疑点，你家离杀人现场近，你再去看看现场，重点看一下窗边的血迹和那些容易藏人的角落。”“什么意思？”“你先去，我回头跟你解释。”“我知道了，我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