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再犹豫（第1页）
“娘亲莫不是忘了，他们是如何对你的？”“娘没忘，只是看开了。”贺氏凄然惨笑：“这天底下的男子，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只是从前娘自己天真，总觉得你爹会是个例外。”“原本这话是不该对着你说的，不过如今……”说着贺氏又再叹了一声：“从前我只当你祖母厌我，所以才会处处针对于我，可如今想来，其实你祖母说的也没错，若是我自己能够争气一些，想来……”“娘！”谢云霜气得咬牙：“您怎么能这么想！你是不是忘了那个谢溶月与我同岁！”若当真只是因为子嗣问题，谢溶月又怎会与她同岁？分明就是谢庸，打从心底就没想过要只守着她娘！“可如今你的年岁也不小了，你……你总要为自己你考虑才是。”贺氏欲言又止：“娘听说姜家似改了主意，姜世子仍旧意属于你，左右他们也不可能再越过娘，由着他们去吧。”“娘说的对，原本女儿也没想过要与她们争什么。”谢云霜深吸了口气，强将心底那股子怒意压了下去。“女儿所求不过一个公道，另外此前女儿同舅舅商量过了，不管娘亲愿不愿意，都要和离！”若说此前谢云霜还有所顾忌，担心强行会影响到贺氏，那此刻便是半点犹豫也没有了！“娘亲也不必担心女儿，就算没了谢家庇护，还有舅舅，舅母，再不济还有东陵长公主呢，女儿不信，若女儿当真求了去，他们还会当真不管女儿死活！”说罢谢云霜直接道了晚安。“夜深了，娘亲先休息吧，女儿就不打扰娘亲了！”凭白添了一肚子火气，谢云霜离开漪澜院，正打算回去，抬眼却瞧见前头有人影闪动。“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来人！”按说谢云霜已然出声，不管对方是谁，理应都要回上一句才是。可随着谢云霜话音落地，对方不仅没有回复，反而一溜烟地直接跑了！这下谢云霜想不怀疑都难，直接扬声将后头的护院招了过来。“过去瞧瞧！”“等等，多带几个人去，另外再找人去各处门上守着，天亮之前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直到把方才那人找到为止！”“婢子去吧。”正巧晴澜跟春禾打着灯笼过来迎接，闻声立时应了一声。跟着不等谢云霜应允，晴澜便直接追了过去。也不见她有什么别的动作，可两个眨眼就完全不见了踪影。“姑娘……”春禾看在眼里，一度怀疑自己眼花：“这个晴澜姑娘，到底什么来历？”春禾虽然跟着一道去了杨柳巷，可从始至终都只是在外头等着。且晴澜也不是从杨柳巷出来的，而是在她们回府的半路上才找上来的。是以春禾并不知道晴澜的身份。“舅舅找来的。”此前裴郁已经明言整个雍京都没几个人知道晴澜的身份，谢云霜自然也不会多说。“他们都敢下毒了，谁知道还会不会使出别的什么手段。”“姑娘说的是！”春禾用力点头：“咱们不害人，可也不能随便叫人轻易害了去！”话落又再瞧了眼漆黑的天色：“姑娘，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先回去？”“走吧。”谢云霜点了点头，直接回了院子。晴澜也不负所望，不过片刻，便直接提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进了院子。跟着进来的护院手里也同样押着个神色慌张的婆子。“姑娘，方才在园子里的就是这两人。”护院开口道。晴澜也顺手将手里的小厮扔了出去，然后若无其事地直接退了谢云霜身后。“姑娘，好端端的，你抓我作甚！”婆子声厉内荏。谢云霜却是直接越过她瞧向了另一边的小厮。“你是谁？”“回，回禀姑娘，小的是园子里负责花草的，因为吃酒耽误了时间，这才私下找了洪婆子开门。”小厮落地便直接朝着谢云霜跪了下去：“小的已经知错了，求姑娘绕过小的这回，千万不要告诉邢管家！”“你撒谎。”谢云霜冷眼：“你……”话音出口，谢云霜却似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又忽地收声，转而朝着旁边的护卫道：“辛苦了，先把这个婆子带下去关起来吧，这件事先不要宣扬出去。”话落又朝着春禾使了个眼色。春禾会意，连忙掏了个荷包递了上去。护卫也不推辞：“姑娘放心，小的省得。”说罢直接拎着那婆子退了出去。“你不是府里的。”谢云霜接着道。谢家的奴仆，谢云霜不说全都认识，可多少也能分辨一二，认个脸熟。可眼前这个，她分明一次也没见过。“姑娘明鉴，小的真的只是因为多贪了两杯，这才……”“这是你用来糊弄那婆子的吧？”谢云霜沉眼：“贪酒误事，确是个不错的借口，方才你叫我不要告诉邢管家，想必也是暗示我可以去找邢管家对峙吧？”换句话说，他的确不是什么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普通毛贼。且即便他的身份当真有异，邢管家也一定不会拆穿他，甚至还会为他圆说？念及于此，谢云霜索性直接转头朝着晴澜道：“晴澜，那些刑讯审问的法子，你会么？”“姑娘想知道什么？”晴澜不答反问。见状，谢云霜微微颔首，道：“他的身份，目的，以及背后之人。”“好。”晴澜应了一声，直接拎着那小厮走了。起初那小厮还想继续狡辩，可晴澜一个手刀便他直接闭嘴。“这个晴澜，果真厉害。”春禾见状再次感慨。谢云霜跟着点头，顿了下，道：“明儿把杜嬷嬷叫来，我有话问她，另外春秀如何了？”“还在后头跪着呢。”春禾先是点了点头，跟着才又再回头：“另外婢子问过了，之前就是她将福安寺的事透给夫人的！”原来贺氏之所以会昏厥，就是春秀趁着谢云霜被叫去荣安堂问话的功夫，直接打着请罪的名头去了贺氏院子，添油加醋的将那些脏事都按到了谢云霜的头上。说谢云霜不知从何处听说姜家有意迎娶谢溶月为世子夫人，谢云霜嫉妒，便私下使了那些肮脏手段，谁知害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说的时候还故意模棱两可，叫贺氏误以为当真是谢云霜遭了侮辱，所以才有了后来的那些事。“当真是她？”谢云霜怒极反笑：“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柳氏吩咐的？”“这……倒是没听说此前她与旁人有过接触，不过婢子也不敢断定。”春禾有些不确定道：“要不，交给晴澜一块儿审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