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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 章许长青(第1页)

桃夭说完以后,便是良久的沉默。众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能说什么?死寂!许宽呆愣片刻,紧紧抓着母亲的手不放。自以为是的幸福,当真相一点点撕开,竟然是如此残酷!那踏实稳重的父亲,那对自已百依百顺的父亲,那对自已永远是和颜悦色的父亲,对母亲却是如此的残忍。这么多年,许宽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问题。许宽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母亲这些年过得很苦,很苦……。“后来呢?许宽是怎么出生的?”不得不说,桃夭的问题总是一针见血,直指人心。文丽苦笑一下,继续娓娓道来。两人自从大吵一架,撕破脸皮之后,文丽心灰意冷,万念俱灰的缩在院子里,以身L不适,需要休养为借口,推掉了所有的社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许长青倒是每天回来,虽然进院子,也是端着大少爷脾气,不肯服软低头,在另一个房间休憩。两人就这样,虽然通住屋檐下,却全当陌生人。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就到了除夕之夜。这是文丽嫁进许家的第一个年,除夕团圆宴必定要参加的。席间热热闹闹,不管是谁,都是和颜悦色,喜笑颜开,说着吉祥话,讨个好彩头。许长青的大哥,许长柏的长子名叫安哥儿,虚岁两岁,长的是虎头虎脑,圆润可爱,白白嫩嫩的,总之,谁见了都喜欢,都要逗一下。安哥儿摇摇晃晃的走近文丽,伸着手,奶声奶气的说着:“婶母,你长的真好看,你抱抱我,好吗?”文丽的心一下子就被萌化了,微笑着把安哥儿抱在怀里,喂饭喂汤,一晚上安哥儿都黏着文丽,谁来抱都不行。最后还是安哥儿睡在文丽的怀抱里,奶娘这才抱了下去。许长青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心里想到了什么,到了晚上,便进了文丽的房。文丽刚躺下,听到脚步声,看见许长青进来了,冷冷的说:“你走错房间了,天不早了,早点睡吧!”许长青并不接话,一言不发的坐在了床上,就开始宽衣解带。文丽坐起来,想走。一把被许长青拉住,压在身下。文丽使劲挣扎,可是一个女人再大的力气终究也比不过一个男人,就算他长的又矮又小。好一顿折腾,许长青倒头大睡,文丽流着眼泪到天亮。至此以后,许长青连掩盖都不掩盖了,只要有空,有需要,不管文丽的意愿,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文丽彻底成了许长青的发泄兽欲的工具人。有一次,文丽屈辱的问道:“你怎么样才会放过我,我连一个妓女都不如吗?妓女身L不舒服,还能拒绝接客呢?”“你和妓女怎么能相提并论?你是我八抬大轿,用了十担粮食,一百两银子换来的,你还没物尽其用,生个儿子呢?”“生个儿子,你就不再折辱我了吗?你能一纸休书休了我吗?”许长青冷漠的说道:“那就生出来再说!”说完,又是一阵折腾!可是,那次小产,文丽的身L受到了创伤,想要受孕,谈何容易?文丽一碗碗的苦药灌下去,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有了许宽。有了孩子,文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许宽身上,慢慢的熬啊,熬啊,看着许宽一天天长大,生活有了希望,总不至于太难熬。“有了许宽以后,许长青还强迫你吗?”桃夭一开口,从来不废话。文氏凄惨一笑,接着说道:“桃夭姑娘,狗能改得了吃屎吗?我跟他要休书不给,给他生了孩子他照样出尔反尔,更何况,他从来也没给我一个准话,是我自欺欺人,认为有了孩子,他会尊重我一下,我才有活下去的动力。”文丽就像田间地头的野草,坚韧,虽然经历风吹雨打,经历寒冬酷暑,到了春天,哪怕有一丝希望,她都勇敢的活下去。“桃夭姑娘,你真的这么认为,不说我是贪生怕死。”桃夭坚定的点点头,这年头,死容易,活着难。文丽的眼泪又掉下来了。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要流完了才算。“再后来,我在枕头下面,放了一把剪刀,对他说,如果再强迫我,我就带着孩子一起去死,他害怕了,我这才过了几年轻松日子。”许宽一天天长大,文丽一天天变老,脸上有了皱纹,头上长了白发,身上的肉也变得松垮,不用文丽拒绝,许长青也不来烦文丽了。后来,许长青有空闲就三五好友去酒楼喝点小酒,慢慢的也嗜酒成瘾。再后来,一次大醉后,醒来就瘫了,躺在床上,不能自理,就给他派了一个年轻有力的小厮伺侯他。“桃夭姑娘,他瘫了以后,我确实很少去照顾他,除了我们之间的恩怨纠葛,确实是太忙了,宽儿志向远大,想考科举,我不想分他心,公公去世后,我和大哥家已经分家,各自打理自家的产业,一大家子等着我去操持……”桃夭又伸手虚空一点,许长青的魂魄又一振。“如果他因为这个有怨念,要弄的家破人亡,我实在是无话可说。”文氏顿了顿,接着说道:“许长青,我对你问心无愧,你在外面的外室子我都给你安置好了,他想走科举,我供他读书,他想经商,我给他一处商铺,……”又是一个晴天霹雳!“稚子无辜,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从来不牵扯其他人,你还是不了解我啊!”长久的沉默!桃夭面向虚空:“许长青,你从小因外貌身高自卑,后遇见文氏见色起意,因洞房花烛之夜未见红而疑心文氏是否是处子之身,继而怀疑第一个孩子是否是你之子,并设法给文氏堕胎,自以为悄无声息,未曾想,文氏聪慧过人,察觉真相,后来你破罐子破摔,强迫文氏,有了许宽,再后来,文氏年老色衰,你又在外养外室,生外室子,桩桩件件,我说的可对?”如果有人看的到,许长青的魂魄明显萎靡下去了。“自私自利自卑的人才觉得全世界对不起他,你怨恨你的父母:通父通母,为何你的哥哥长的高大英俊,而你长的又矮又丑。你怨恨文氏:为什么第一次不落红,不是处子?可是又不一纸休书,就这么折磨文氏,从中看着别人的痛苦,来记足你的扭曲。”“你的怨念全部来自于自已,散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好人伤害自已,坏人伤害别人!桃夭大手一挥,许长青留恋的后悔的看了一眼,便被一股力量送走了。文氏,许宽,立马感觉到屋里的气场变了,就感觉呼吸一下子畅快了,身上也松快了许多。用神清气爽来形容也未尝不可。许宽对桃夭拱手行礼,“多谢桃夭姑娘。”“哎,公子,除了口头的感谢之外,我们帮忙是有偿的,你帮我们准备一千两银票就行了!”阿离站起来,冲着许宽开口。“那是自然,我立马着人准备!”………………“桃夭,你看这许宽挺上道,给了两千两银票!”桃夭阿离有规矩,帮助穷人不要报酬,帮助富人报酬不能低。“嗯,正好到了北地,多买点粮食和棉衣,这多的一千两可以多救一些人。”现在,粮食最金贵,战乱活下来的人,不一定能挺过这个冬天。“嗯,桃夭,北地寒冷,我们快点动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