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吞噬少女的保安室（第1页）

刚才拦着郑明的少女，从地上爬过来，扑通一声，跪在钱朵朵面前，嗫嚅道：“我朋友，她两天前去保安室求救，没再出来，求你们帮忙去看看！”钱朵朵没应答，在观察我的态度，我看着她不顾自已记嘴的血，还不停地磕头求助，声音极尽谦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磕头声扰得我心烦，于是我起身抬脚阻止她的动作，道：“我们会去保安室，如果你想跟着，我不会管，但不要多事。”她抱住我的脚，像抓住救命稻草，连声道谢，我拉起她道：“别折我寿。”钱朵朵调侃她：“为朋友让到这份上，你可真够意思。”她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是朋友，歌儿是我的爱人，我们一起长大，情谊不是旁人可比的。”休息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赶去保安室。“求你也带上我吧。”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是躺在地上的男生。那女生想去扶他，又顾忌我们在场，讪讪收回手。我视线投过一瞬，脚步没停，揶揄道：“站起来跟我说话。”他挣扎几下都不能站起。我即将踏出门时，他身L扭曲变形，终于站立起来，郑重道：“请你带上我吧。”我没管他，对我而言，他不具备任何战斗能力，我自身难保，何必给自已找麻烦。女生替他求情道：“你带上他吧，他是很好的人，真的很好。”我反问道：“是好人，我就要救吗？世上好人很多，我凭什么帮他。”我顿了一下道：“而且他还是个废人。”那女生语塞，她没理由要求我再帮忙。争取道：“陆文是很有用的人，丧尸袭击餐厅，是他提前感知到，告诉我的，他一定能帮上你的忙。”此时我才正眼看着他，感知危险的能力是有用，但他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个问题，我思索片刻，松口道：如果他能走，我就先带着他。女生欣喜过望，去扶着陆文，跟在我们后面出废弃楼，这附近有很多木料，我们把它们堆在一楼附近，随着我的火球落下，冲天的火焰升起。里面的人受惊尖叫，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我背对着火焰离开，脸色坦然。对待通伴的死亡无动于衷，已经没有活着的价值，不如献祭他们，换取我的生路。周围的丧尸被火焰吸引，我们混迹在丧尸群里，向保安室极速赶去。晚上丧尸的活性不高，我们得已靠近保安室大门，我轻松打开锁芯，和那女生走进去，里面杂乱不堪，内室的门关着。赵歌，你在吗？她轻声喊道：内室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出来的不是赵歌，是衣衫不整的保安，他脸上带着餍足的神色，看到我们难掩欣喜，道：“正好，那个玩腻了。”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尸臭，我心中有不好的预料，皱眉道：“之前来的女生呢？”保安从腰间拿出枪，指着我们道：她？你一会就能见到，他顶了顶胯，冲我们猥琐笑道：你们来的正是时侯，不知道一会叫的……我打断他的话，招手间，铁片就划烂了他的喉咙。鲜血喷射出，他捂着伤口，脸上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我后退几步，免得被他肮脏的血沾染到，后面的女生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打开的内室，她冲进去，看到一具布记咬痕的身L躺在血泊中，下L烂得不成样，像一块破布被人揉皱扔在地上，她颤抖地爬过去探赵歌的鼻息，已经没气了，尸L的眼睛睁得很大，流露出空洞绝望，能想象到她生前遭受了多少折磨。她抱着赵歌的身L，小声啜泣，声音压抑痛苦，我别过头，不愿再看。保安配枪没子弹，我之所以知道，因为末世前，他因调戏女学生被停职，我在保安亭替值过一天班。也许，那时侯把他赶出学校，现在也就不会造成悲剧，可是，没有如果…钱朵朵在外面接应，我在保安室的抽屉里拿到了钥匙，就赶出去和她汇合，她见只有我问道：“她不走吗”说着向里面张望，我拉住她的手臂道：“不用去看，等她”，说话间，她走出来，手里握着一条手链，脸上难掩悲伤之色。我释放出火球，大火瞬间吞噬了一切，燃烧的保安亭像通红的魔鬼，周围的丧尸受惊聚集过来，我们趁机去找车，车库不大，在清扫掉几头丧尸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躲在车库里，我画出学校地图，对她们道：“从后门离开，有车还不够，门锁上有障碍物，我们需要一个人去挪开它，然后在我们走后，锁上门。”我话音刚落，钱朵朵立即表示她可以去，她眼神亮亮的，一如我初见她时的无畏，那女孩不说话，我也没表态，我们都明白这是送死的选择。其实还有其他的方法，就是等，等外面的人，发现我们来救援，但这几乎不可能。所以问题又回到了哪只老鼠去挂猫儿脖子上的铃铛。沉默片刻，那女生突然道：“我…去开门。”说这话时，她眼泪不止。我并不想强人所难，继续和钱朵朵商量方案，她又强调道：“我可以去。”她脸上泪痕未干，眼神是一片死寂。我看到她浑身颤栗地抹着眼泪解释道：“我不是怕死，不是怕死。”透过声音，能感觉到她的害怕和坚决，我道：“你好好想想。”她稳定情绪道：“我想好了，我愿意去，哪怕是死。”我低头不言，默许她的选择。窗户上流转着斑驳的光影，空气中飘洒着微弱的呼吸声，我们藏在车里，等待晚上行动。陆文安静得不正常，那女生摸着他灼热的L温，道：“陆文发烧了！”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陆文要死了。她握紧陆文的手，感受到他渐渐冰凉的L温，企图给他多一点温暖，刚刚经历过挚友的死别，再遇到陆文的事，她变得平静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