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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认清歹人,亲近亲娘(第1页)

今天是八月初一,三日后,她将奉圣旨与苏培宴完婚。萧芷兰是相府嫡女,苏培宴是镇国将军府嫡子。先皇从默默无名的皇子登上皇位时,两家祖父都有从龙之功。先皇感念其恩。萧芷兰的祖父成为当朝丞相,是文官之首,而她的父亲,因为先皇照拂,入朝为官先从翰林院干起,然后一步步被提拔。在祖父仙逝以后,父亲成为苍玄国丞相。苏培宴的祖父成为镇国将军,是武官之首。苏培宴的父亲在他祖父仙逝后,也继承爵位。因两家祖父是至交,希望两家世代交好。立下祖训,若两家后辈是一男一女,则结为夫妻。若两家后辈是两个男子,则结为兄弟。若两家后辈是两个女子,那就结为姐妹。很不凑巧,到这一代,就被萧芷兰碰到了联姻这事。“姐姐,你没事吧?”一抹明艳的身影从屋外跑到她床边,急促的问道。是萧婉如!萧芷兰扬起一抹冷笑。她跌落到湖中,不就是这位好妹妹的手笔吗?上一世,她也是这样,跑到自已床边哭哭啼啼。上演一场姐妹情深。这一世,她看萧婉如怎么演。见萧芷兰不像以往一样,对自已热情有加,反倒一直目不转晴的盯着自已。萧婉如被这眼神弄的有些毛骨悚然。“姐姐,你为何如此看我?”“你今日打扮倒挺艳丽的。”萧芷兰将萧婉如从头到尾打量。从头上那支翡翠金步摇,到身上的牡丹花纹红色浮光云锦。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苏培宴送的。毕竟以萧婉如一个庶女的月俸,是置办不了如此昂贵的布料和首饰的。萧婉如神色一变,连忙辩解道,“姐姐,你在说什么?你不是一直说婉儿打扮得太素净了吗?今日我是按照姐姐的喜好装扮的。”怕是给你的好情郎打扮的吧!萧芷兰心中呸道。神色充记鄙夷,说道,“妹妹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只怕不是来看望我这个病人的。更像是来庆祝我生病吧。”一席话,说得萧婉如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绣帕掩面,马上就要垂泪了。萧芷兰心中默数三声。三二一。果然。萧婉如眼眶含泪,委屈说道,“姐姐怎么能这么想我呢?”说完,便从梳妆台上拿出一把剪刀,抵在自已脖子上,哽咽道,“姐姐如此看我,我只能以死明志。”萧芷兰闭眼,不想再看她的表演,心里默道,你倒是插下去啊。三二一。果然,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萧芷兰,你在干嘛!”萧相国一把夺过萧婉如手中的剪刀,转头对还在病中的萧芷兰怒吼道。萧相国身边的李姨娘一把搂过萧婉如,一阵压低了声音隐忍的哭泣,“婉儿啊。你怎么得罪大小姐了。快给大小姐跪下。”萧芷兰冷眼看着这相亲相爱的一家三口,特别是这对极具表演天赋的母女俩。她上辈子在想啥呢?居然也被笑里藏刀,表面温柔,实则内心狠毒的李姨娘给蒙骗了。居然连自已的亲娘都不亲近,只喜欢温柔的李姨娘。果然,其女肖父。萧芷兰为自已的娘亲感到难受,为自已感到可耻,为萧相国感到可悲。萧相国此时心都要碎了,看着抱在一起低声哭泣的爱妾爱女,再回头看看一脸冷漠的萧芷兰。向来温文尔雅端重自持的萧相国,这会儿气的吹胡子瞪眼。一把将萧芷兰从床上拽下来,大声训斥道,“快给你二妹妹道歉!”萧芷兰身L虚弱,用力才稳住身形,冷笑,“父亲都不问缘由,就如此袒护二妹妹吗?”萧芷兰虽与萧相国不亲近,但是很少反驳他。萧相国气的就要伸手,朝萧芷兰脸上招呼过去。“萧华,我看你敢!”一声厉喝。萧相国的手在半空中被人截胡了。萧相国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李姨娘及时的扶住他,才让他没有当场摔倒。李姨娘怯生生的喊道,“夫人!”是母亲来了。萧夫人一身黑色窄袖窄裤劲装打扮,脸上未施脂粉,右手拿着红缨长枪。萧夫人瞟了一眼脸色有些灰白的萧芷兰,冷哼一声。“哼,堂堂相国嫡女,竟然被小小的上不了台面的庶女欺负。说出去简直是丢了我徐娇娇的脸!”说完,对着萧相国身边那委屈到极致的李姨娘呵斥道,“李姨娘,带着你的女儿滚出去。一个未说亲的姑娘,整日擦脂抹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以为自已是花蝴蝶呢?不知廉耻!”萧相国气极了,伸出手指着萧夫人,“你,你看你成什么样子?”萧夫人仰起头不屑的看着萧相国,说道,“总比你个扒耳朵要强。还好意思说自已是一国之相。”李姨娘朝萧婉如使了个眼神,萧婉如立即会意道,赶紧走过来,两人扶住就要被气晕的萧相国。“老爷,我们走吧。夫人正在气头上。”两人一左一右扶着萧相国,就要踏出门外时,李姨娘转头,看着萧夫人,悠悠地说道,“夫人,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可以对相国不敬。”萧夫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重重地用右手的红缨长枪敲击地面。“还不快走!”萧相国呵斥道。三人一离开。萧夫人便转身将萧芷兰扶到床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这性子,怎的与我一点都不像?与那李姨娘母女有什么好纠缠的?”“你才是这相府的嫡小姐,直接甩她一耳光便是了。”萧芷兰感激的看着萧夫人,扑在萧夫人怀里,“娘。”萧夫人吓到了,一时间手悬在空中,不知道是应该推开萧芷兰,还是应该将她紧紧搂到怀里。毕竟,这个女儿这么多年,一直对自已很抗拒。萧芷兰好像知道萧夫人心中在想什么。将萧夫人的腰紧紧搂住,哽咽道,“娘,以前是我不懂事。总是误会您,与您疏远。”“娘,您原谅芷兰,好不好。”萧夫人一时眼泪盈眶,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会不心疼。小时侯,她总是粘在自已身边,可可爱爱的。只是后来她长大一点,便和她父亲一样,总是对自已冷眼,觉得自已这个娘太粗鲁,不懂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