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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随波千万里(第1页)

“仁安,你看出什么了?”顺义乐呵呵道,练了这么些拳,他想探探李仁安的悟性到底如何。李仁安皱着眉毛,认真思索,又比划了两拳,在脑中将所练步法过了一遍,才开口道:“没看出什么,只是觉得和我练的步子很像。”顺义有些惊喜,连连点头,道:“这拳没什么看头儿了,走,去别的两峰转转。”徐匡见两人走远,才嘲弄道:“那人是谁,口气如此大,怎么不见坐在那上。”成安并未附和,观那人身姿,孔武有力,却又很平凡,要么没有内力,要么故意内力不显,若是后者,如此混元收放的内力,场内青石上又有几人能让到。徐小公子也逐渐乏味,除了方才有人掷牌十魁,现在一个也没有了,只有一些各方弟子的拳脚切磋,真是无聊透顶。拳谱者,南山两人;形意拳,佛门罗汉拳,铁掌门,归墟山各一人;青州晏氏拳馆一人;西梦山州张家一人;肃州徐家一人;无门无派一人。纸上谈兵,南山两人,不愧为拳法第一家,归墟山一人,却无人小觑。正如今日,晏金坐定后仍有些心悸,不只是他,坐在石凳上的拳谱之人谁看不出今日比试的诡异,况且归墟山每次登峰会武,前来挑战之人皆是不通,只有石凳上那位不变,便愈发彰显归墟山的底蕴。只是不赢,不是不能赢。这也就造就了丹沉峰的比试少了些看头儿。徐匡拍拍成安的肩膀,鼓励道;“下一次的会武,我看好你,可得赢,别再这般寡淡无味了。”成安笑道:“公子放心,会有好戏看的。”肃州徐家打算下一次会武让他挑战晏金,若成了,便会有两人之席,逐渐赶上传统那两山三派,也该高兴,晏金保住了位子,毕竟,人不通,结果也不通。迈入长缨峰,李仁安还是心有余悸,回头望着那座宽大石桥,高悬于云间之上,天道一般,百丈之隔的两峰由此相连。若不是两侧石栏高于他的头顶,眼不见为静,恐怕双腿可迈不过去。“害,要不说不止练武,要是这工匠也有什么会武的,不,会技艺,建这桥的工匠也是天下一绝。”顺义打着腔调就带着李仁安继续走着。路过长缨峰的演武台时,并未停留,只听顺义道:“这枪,也没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老几家斗来斗去,外行地枪不入流,老几家也是西山梦州林家一家坐大。”“最重要的是学剑学拳还能给你找个好师父,这枪,难找呐。”顺义嘿嘿笑道。李仁安跟着顺义向飞来峰走去,又是通样的石桥,走过一次就不那么发抖了。飞来峰的人山人海,鼎沸之象远胜于先前两峰。李仁安被挡的严严实实,只能看到高大的后背。顺义抓过他,寻到一棵树,直接将李仁安丢了上去,李仁安大叫一声,李仁安慌忙抓住一条稍微粗张分叉枝头,费力爬了上去,小心抱住树干坐好。这一举动惊起小片波澜,片刻归于宁静。不过一位本欲离开的素衣背剑男子,偏头过来,打量一周,转身离去。坐在枝上,向下望去,一览无遗,十个小石亭子将演武场分割开来,场下有几对在比武。丹沉峰是十个大青石头,刚刚路过长缨峰是十个庄严方正石椅,飞来峰却是十个小石头亭。李仁安认真数着,一,二,三……,不对,怎么只有九个。他又来回探头眯眼找了找,真是九个,有一个亭子里没人。“顺义叔,顺义叔!”李仁安小声叫着。顺义抬头,听见李仁安说:“有一个亭子里没有人。”顺义确实没注意,望着台下,确实少了,陆寒雨没来?谢春红也没来?那还有个屁看头儿,亭子里的都他娘的不出手。青石场内,一年轻男子,也许是少年,一袭黑衣长袍,胸口绣着金缕花,头发高束,背着剑,掂着木牌,一步一步,在众人的注视下,在其一石亭下,将木牌丢到面前地上,眼神倨傲。少年生的标致,只是一双眼神太过刻薄,与其对视,如坠寒窟。“这小子要挑十剑魁了,啧啧,这么年轻,哪家哪派的。”“你管哪家,怎地,要寻女婿啊,有乐子看就行了。”“嘿,他要是赢了,我真把女儿嫁给他。”“去去去,你有女儿么你。”“多年没有人挑战十谱了,都是他们互相打来打去的,这年轻人!”黑衣少年的举动,让现场的呼喊攀升到了极点,声声不绝。小石亭子内坐着一位花白胡子的老人和一个粉裙少女,老人缓缓站起身来,少女紧忙抓住老人胳膊,咬紧牙关,眉眼有些忧愁。“爷爷,”少女音色空灵,夹杂着颤抖。老人轻拍少女紧抓胳膊的手,拿起桌上石剑,不紧不慢走了出去。其他亭内,有人看戏,有人忧,回雁派亭内通坐两人,回雁派掌门,时峰,剑谱十人第七,还有他的儿子,时仰。时仰盯着粉裙少女,眸光复杂,时峰安慰道:“你穆爷爷虽然老了,可剑术高超,应该不是问题。”黑衣少年来路不明,可毕竟年岁摆在那里,剑再锈,也能伤人。粉裙少女望着爷爷驼背的身影,眼眶微红,拳头攥出细微声响,爹爹死的早,叔叔们尚且不争气,派门弟子更不必提,只靠爷爷一人撑起这所谓的剑之高门。两人站在青石圆场中央,黑衣少年抱拳道:“请赐教。”他方才看到那方画面,有些后悔今日的决定。穆老先生抱拳道:“后生,比武规矩,何派何人。”黑衣少年神色平静,道:“谢老先生提醒,无门无派,萧迹。”“随波派,穆流云,小心了。”穆流云说完便急踏而行,三两步闪至萧迹侧身,一剑挑斩,萧迹脚步一动,侧身躲过,却被不明内力波及,后退两步。穆流云连环数剑,不给萧迹任何喘息。萧迹总感觉其他的内力在暗中干扰,却又揪不出来。随着穆流云一剑刺来,萧迹将剑倒竖胸前挡住,“叮”的一声,剑锋刺在剑身上,两剑交界处,阵阵波纹内力散开,如水波轻浮,涟漪微起。萧迹将穆流云扫开,恍然大悟,穆老先生的每一剑,掺杂的内力便会像水波纹般荡漾开来,无形之中给予压力与干涉。随波剑,剑意随波起,气漾千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