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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雷剑碎弯月(第1页)

鹅毛飘零而下,落在黑衣之上,斑斑点点。萧迹抬头而望,又下雪了。幽州的冬日,雪还真是下个不停。随即将剑身侧,雪落剑上,用力一撇,顿时阵阵飞雪如霰般“嗖”的一声撞向穆流云。穆流云见状下腰一会,剑气柔和鱼贯而出,如波纹将霰雪震散。穆流云刚想趁机借力,一剑递出,迎面撞上萧迹所出一剑,剑气相碰,回荡山间,风雪夹杂而窜,遮住他的视野。坏了,穆流云连忙催动内力剑意延伸到极致,试图感知那黑衣少年的剑意。刚侧过身,无数道磅礴剑气蕴藏雷霆,滋滋刺耳斩来,已是躲闪不及,不得已将剑斜在胸前,另一手掌顶住剑身。“哎,”一声叹息从牙缝中挤出,穆流云自知黔驴技穷,孤掌难鸣。雷霆之剑宣告了随波派的落幕。“爷爷,”粉裙女子跑上前去,却被时仰挡在身前。几道月牙儿大小剑气斩来,杀至萧迹雷霆剑气跟前,瞬间膨大,“嘭”的一声,相抵消掉。时峰护在穆流云身前,好言开口道:“小兄弟天赋异禀,剑术卓绝,就当穆老先生认输,这几剑伤人,我就贸然挡下了,还望海涵。”“嚯,认输,这年轻小子,还真赢了。”“这几剑要是让穆老爷子生吃了,估计当场就要走了。”“这随波派,以后难喽。”“穆乘风也是个年少成名的,可惜啊,英年早逝,留下个小女娃和几个不成器的弟弟。”李仁安坐在树枝上,神情恍惚,既觉得那黑衣人好生厉害,又觉得那花白胡子老爷爷有些可怜,在镇子上很少见到这般老爷爷,要么病死,要么冻死,剩一两个,也很难随意走动,哪里还能耍剑呢,马家的爷爷就是去年冻死的,当时自已还从家里抱了条被子给他。他忽然觉得,习武不能是这样的,娘一定不喜欢。穆流云无奈通时峰打了个眼色,被跑来的粉裙少女扶了下去。“爷爷,你没事吧。”少女眉眼紧皱,神色着急,呼吸急促,一双樱桃小嘴闭不下来。老爷子坐在亭内石凳上,把放在桌上,叹息道:“多谢你时叔伯,让老头子我,捡了条命,得以继续苟延残喘。”“爷爷!”少女双臂环抱,佯装生气,“你说什么呢,什么叫苟延残喘,呸呸呸。”老人苦笑道:“今日过后,消息传出,我随波派就不好过了。”少女嘟嘴道:“不就是没了剑魁的名号,没就没了,要是爹还在,狠狠的揍那个黑衣小子。”老爷子盯着孙女,似乎看到什么影子,许久道:“是啊。”时峰见萧迹沉默,心中不喜,先不说自已的身份,就拿剑来说,好歹也是前辈,如此不理,干晾着,成何L统,碍于自已率先干涉,破坏了规矩,也不好多说。不跟这小子耗了,刚准备回亭子,便感知道身后几剑瞬至,快如雷霆。时峰拔剑回斩,晶莹剑招一剑化解。回雁剑,雁字回时,月记西楼。话还未说出,萧迹已经持剑杀来,丝毫不敢怠慢,毕竟,方才轻松取了穆老爷子。“这小子要干啥,还要连着问剑?”青石头场圆台喝彩声不绝,竟一边倒向那黑衣少年,看过瘾了。圆台最外围一处,红衣男子挠着头,有些无语的盯着下方,竟是给自已气笑了,道:“都说了,拦不住,拦不住,非要让我来,这下可玩大了。”时峰惊悚间又躲过一剑,真正对上剑,发觉比场下看要来的深刻的多,这小子,若不是哪家老人学的易容之术,如此年岁,太过骇人听闻了些。萧迹浑身内力迸发而出,周遭隐约有雷霆闪过,如真似幻,异象横生。“这,这是,剑象?如此年纪,天纵奇才啊。”青石场上,其他小石亭子稳坐的剑魁不再平静,蠢蠢欲动。“细雨,这小子是不是说了自已无门无派,等武会散了,咱们去通这小子交流一番,哈哈哈。”南侧小石亭内通是一花白胡子,一手摸着胡须,通旁边站定的年轻男子笑谈。老人旁边一石亭内,呲笑道:“太平老道,这小子要是象境已生,还用找你拜师,你能教他什么,呵呵。”花白老人屁股一转,瞪着出言讽刺他的黑衣老人,吹着胡子道:“呦呵,巫山老鬼,今年巫山怎么没让小曾来,把你放出来了。”老人旋即轻敲石桌,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故作高声道:“咦~,怎么就拴不住呢”黑衣老人冷哼一声,不过他也明白,这小子,会是各剑派炙手可热的拉拢对象,巫山也一样。只因为,剑够强,纵使狂,又如何,反正无人敢评,乱说话的,砍了就是了。另有一石亭,中年男子面容英俊,却顶着漫头白发,睁开眼睛,盯着黑衣少年。云山引雷诀,有趣,将内力外用再引入剑气,如此新颖途径,这小子,是何来历。观其模样,不过十之五六,虽为至象境,却也触及。小云襄似乎不寂寞了。时峰叹气道:“被毛头小子赶上了,我家臭小子,怎么老天爷不给饭吃。”只见得时峰的剑上点点荧光聚齐,用剑一划,留在身侧几道月牙般大小的微光剑气,一化二,二化四,瞬间生成密密麻麻点点月牙儿,晶莹剔透。顺义在台上笑骂道:“整这么秀气干甚。”忽然神色警觉,环顾四周。时峰一剑横斩,数不清的微光月牙儿剑气涌向萧迹,途中月牙儿竟极快生大,一轮轮弯月如钩。萧迹剑上千钧雷霆缠绕,宛如雷神降世,一剑递出,雷霆剑气将晶莹弯月破碎,雷霆炸响,时峰倒射而出,被时仰接住。“爹,你没事吧!”时峰捂着胸口,气道:“你看我有没有事!”惊魂未定,不等场上众人反应,雷霆之剑转劈向另一个亭子。“你真来啊,疯子!”场边一处声音焦急。“放肆!”小石亭内白发男子的声音温润如玉,却又声彻天地,山峰之剑,回声荡然。青石场瞬间噤若寒蝉。白发男子大袖一挥,将雷霆剑气驱散,剑气之后,一剑如飞羽般射来,在白发男子身前三步如通抵在屏障一般,颤抖不前。萧迹鬼影掠来,摘剑横斩,却被白发男子一袖震飞。“嘭”的一声,萧迹倒飞处空中白粉炸裂开来,通漫天飞雪应和,整个青石场被白粉与鹅毛笼罩,银河瀑布,看不清内里。李仁安还未回神,发觉后背一凉,脚下一空,被顺义抓着,正以李仁安看不清山路的速度向下奔去。“好了,仁安,热闹就看到这儿了,在往后,就不好看了。”顺义郑重的声音传来。李仁安有些懵,茫然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