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谢云渊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53章 打算(第1页)

“侯爷可要想好了再答。”萧灼意有所指。在不确定裴郁究竟想要做什么之前,他不敢赌。不过些许流言就叫乾宁帝断了立储的念头,还连累母后跟着受冷待,甚至连身上原本的差事都被扒了。若是谢庸被抓……萧灼眉眼暗沉,当真有些不敢再想。“臣,并不知情。”谢庸一脸灰败,柳氏保不住了。若只是柳氏也就罢了,可裴郁真能就此罢手?“如此便是与谢侯爷无关了?”萧灼按下心底杂念,转头看向裴郁:“既如此,裴副指挥使是不是可以收兵了?”“本座竟然不知,这镇府司何时也受四皇子辖制了?”裴郁冷笑,森冷的眸子尽是冷戾。萧灼闻言瞬间变了脸色:“裴郁,你不要太过分了!”谁都知道镇府司直属于乾宁帝,裴郁这话无异是将他架在火上烤!“大人……”房中一时剑拔弩张。门口有绣衣使进来禀报,见状小声地附着司云禀报:“找到了。”“东西呢?”司云闻言瞬时眼前一亮。尽管私心里他并不赞同裴郁回城,可一来他说了不算,二来也觉着或许是个机会,可以正大光明的搜查谢家。没想到竟真有意外之喜!“在队长手里。”“将东西收好。”司云点头,又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房中众人虽面上不显,可实则从那绣衣使进门那一刻起,就都将注意力移了过去。裴郁虽离得最远,可有功夫在身,是以也听得分明。不动声色地朝司云使了个眼色,就打算离开。萧灼见状顿时心下一震,甚至面上都忍不住带上狠戾。谢庸!“四皇子!”谢庸大骇,甚至顾不得还有裴郁在场,当下就要解释。可萧灼瞬间脸色又是一沉,眼神更是犹如刀子一般,刺得谢庸生生止住了那股想要求饶的冲动。“裴指挥使说的对,此事本皇子无权过问,确实本皇子多事了。”萧灼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又狠狠地剐了谢庸一眼,这才冷声提了告辞。裴郁冷眼瞧着,黝黑的眸底更显晦涩。萧灼似有所感,临到门口,又忽然止了脚步:“永安侯,裴副指挥使执掌镇府司,日理万机,如今却为了尊夫人如此兴师动众,你可要好生报答才是。”“什么?”谢庸有些恍惚,报答?谁?“我若没有记错,裴副指挥使好像与谢大姑娘私交不错?”萧灼扬笑,再开口又是那副温润谦和的君子模样:“裴副指挥使如今……恕我直言,裴副指挥使虽是残缺之人,可模样也算倜傥,又执掌镇府司,深得父皇信任,若是……呵,永安侯以为如何?”语音未尽,可在场之人却都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谢庸当即变脸,一脸的惊骇,看向裴郁的眼神也瞬间染上嫌恶!  他怎么敢啊,他可是太监!“四皇子还请自重!”裴郁暗自紧了拳头,眼底的杀意更是险些抑制不住!“呵,不管如何,永安侯还是早做打算的好。”萧灼意有所指,看向裴郁的眼神也越发幽深。裴郁竟然没有反对?那……他是不是应该好生帮他一把?……“娘……知你不在意姜世子,甚至,不在意自己的婚事,可女子……终是,终是要嫁人的。”同一时间,内室里头的贺氏也在说着类似的话题。“娘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娘不想你也像娘这样……”“娘!”谢云霜心如刀绞,心有千千万万的话,可张口却只剩酸涩。心底更是又怨又恨,间或夹杂着后悔,绝望。种种情绪不断交织,甚至思绪也变得混沌。“霜儿,你听娘说。”贺氏紧紧抓着谢云霜的手,因为太过用力以至骨节显得分外突出。“你,必须嫁人!”“只有你嫁出去了,谢家,老夫人,才不能拿婚事拿捏你,你……”“我知道,娘,我知道……”谢云霜终是忍不住哭出了声。她好恨,明明都重来过一次了,为什么还是会这样!“没事……的,乖,别哭……”贺氏一口气说了太多,眼下明显有些没力气了,可眼见谢云霜流泪,还是撑着身子替她将眼泪拭去,柔声一句一句地哄着。可越是如此,谢云霜越是哭得更凶。她好后悔,之前没能再多注意一些,没能再多陪着一些……“夫人方才施过针,又吐了几回,需要多休息。”秦娘子不忍,上前拉着谢云霜低声劝了一回。“嗯,娘,您先休息,我……”“你也去……休息吧,很晚了。”贺氏强撑着扯了抹笑,不等谢云霜拒绝便再次开口:“你也在这里,娘也……没办法安心……”“是……”谢云霜强忍泪意,跟着扯了抹笑:“女儿这就去休息,娘也别担心了,没事的。”说着谢云霜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了。贺氏虚弱地靠着床头,略微有些无神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谢云霜的背影,见她出了内室,连背影都瞧不见了,这才猛地按住胸口,张口哇得吐了一大口血!“夫人!”琦玉大惊,连忙扯着帕子替她擦拭,同时口中不住呼喊:“秦娘子!”“琦玉……”贺氏死死地按住琦玉的双手,又抬眼朝着秦娘子费力地摇了摇头:“不要……”“夫人暂且宽心,没事。”秦娘子会意,立时握住贺氏的手点了点头。贺氏不想惊动谢云霜,不想叫她知道,怕她担心,殊不知此刻谢云霜就在门外!一脸地泪痕,双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单薄身子在寂黑的夜色显得那么无助。“明天,去将嫂子请来,就说,我,有事相求……”里头贺氏还在交待,外头谢云霜却早就泪流满面。直到现在,贺氏还在为她着想……身上忽地一股暖意,谢云霜下意识抬头,才发现身上多了件披风,裴郁也不知何时到了身后。“别哭了。”裴郁垂头,瞧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脑中也不自觉地回想起了从前。当年母亲走的时候,也是这般无奈跟不舍吧?“放心,我不会叫他们好过的。”沉寂得太久了,有些账,该好好地清算了!